多增加一辆马车,怎么做参与者都不能管,我这边的人对路上的安全可以保障。”
见李庸没有解决自己的意思,王德闻言后大喜,行商最大的问题就是路上安全,没了安全顾虑,哪怕一辆马车也能拉不少货,何况可以跟着几支商队跑,那就是几辆马车,绝对赚不少,不过这么一来他就和李庸捆绑在一起了,权衡片刻,王德还是舍不得到手的利益,决定搏一把,于是问道。
“能否保密?”
“自然,除了各商队负责人,不会有其他人知道,除非你自己想暴露,本侯只有一个要求,跟着走,不许多问,不许多事,如果遭遇劫匪,可以躲起来不参战,但意外战死不管。”
王德是个聪明人,要不然也不会被挑到他代替即将退休的黄言,只是他们这次来不是代表李二和李庸商量盐的事吗?这不直接被李庸给带跑偏了,王德的如同大多数的太监一样,贪财,面对这样的财富,他怎么可能放过,他早就忘记今天来的目的,觉得搭上李庸这条贼船发财去,什么叫财帛动人心就是这样,他赶紧换了一副嘴里说道。
“明白,侯爷这是给咱家发财机会,咱家并不是薄情之人,知道该怎么做,保证安排的人只跟着,做自己的,其他不管不问,如果越界,侯爷随便处置便是,咱家绝不多问。”
看到被带偏的王德上了李庸的贼船,黄言也对着王德笑着说。
“恭喜王公公发财啊。”
“合作愉快!”
李庸自然听懂了对方的弦外之音,他笑了笑,以后有这么一个超级大卧底潜伏在李二身边,很多情报就能第一时间掌握,送走黄言和王德之后,李庸让人找来薛仁贵,认真叮嘱道。
“安排两个连随海军出发,押送十万贯银子去利州盐矿,日夜兼程,交给余贤,叮嘱其扩大生产,并收购其他盐矿,利州大山深处有不少私矿,必要时可以和宋家合作。”
“扩大生产?”
薛仁贵有些诧异的看着李庸,薛仁贵是历史名帅,他这些天跟李庸学习下,也懂得了一点经济上的基础知识。
“海州、楚州和沂州被海盗洗劫一空,海盐很长一段时间都到不了长安,盐价会暴涨,咱们必须未雨绸缪,多做些准备。”
“明白了,马上去安排。”
薛仁贵恍然大悟,于是就匆匆离开,向西山营下达作战命令,李庸书房的窗外风吹雨打,树枝惊慌失措乱飞,天空阴沉的可怕,李庸看着窗外暗自思忖,唐人分为四民,士农工商,农人就是普通老百姓,这次被他抓了一波人头去华亭县,那必然让华亭县的人口有一波增长,到时候,他们这些人就算不在长安,也可以通过华亭县代买食盐提供给长安的亲戚朋友,工匠没钱没势,被工部圈养,但和普通百姓有关联,同样可以通过熟人代买,商人有银子,士人有权有势,但没人认识西山和华亭县的人,他们这些人都是高高在上,平时又怎么可能结交他们视如蝼蚁的农人,他们也就没熟人可以代买,在缺盐的残酷事实面前只能徒劳,农人和工匠能忍,商人过惯了好日子,士人更是高高在上惯了,怎么可能忍?必然闹起来。
“岳父,如此困局你怎么破?还有,这只是开始。”
李庸笑了,而且目光清冷如刀,皇宫甘露殿里,黄言和王德匆匆忙忙的返回,他们一字不落的将李庸说过的话汇报给李二,李二不太相信黄言的话,于是单独留下王德询问,王德自然是什么都如实告诉李二,他和李庸合作归合作,但是他可不敢欺瞒李二,因为他也用不着欺瞒,李二听完脸色非常难看,眼睛眯成一条缝,里面闪烁着冷芒,摆摆手示意所有人退出去,一个人静坐不语,身上散发着一股寒意,令人心悸,李庸话语中的威胁李二当然也能听出来,堂堂国君岂能被臣子威胁?这一刻,李二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恨不能亲提兵马杀上门去,狠狠的将李庸揍一顿解气,但理智告诉李二不能这么做,李庸有一支比自己百骑司还厉害的情报队伍,只要他一动,李庸就会马上知道消息,一旦跑掉,必然造反,后患无穷,李二没把握拿下李庸,更没想过要逼反李庸,他只是气愤不过而已,加上李庸也没有反的心,他只是想闷声发财,他李二何尝不知道,如果他不分青红皂白的逼反或者逼走李庸,以李庸那独特的练兵技巧,和他未曾见过的喷火的枪,朝廷的军队能挡得住吗?想到这儿,李二惊出一身冷汗,瞬间恢复冷静、理智,还有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