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战术练的怎么样了?”
“司令,还是不够熟练,你的新战术很多连队配合之间不够默契,要不是轻骑撤早了,就是重骑冲晚了,更离谱的出现一个撤一个冲,都撞一起了,还好只是出现了受伤情况。”
“就问你和刘仁轨还能不能干了?不能让别人来干,练了一个多月了,还是这个鸟样,我最多给你们一个月时间,如果还是这样,你和刘仁轨就一起去养猪。”
李庸说完摔门而出,留下一屋子的军官在那挠头,其实李庸自己拍脑袋想出来的新战术就是,在强于自己的兵力的时候,利用轻骑的灵活机动,袭扰对方,用一边撤一边回射攻击追上来的敌人,让对方疲于追击,在对方消耗大量的体力的时候,重骑接替轻骑正面冲击,轻骑分两边包抄,这样的战术在薛仁贵等军官认可中开始训练,练着练着发现不对劲,因为轻重骑之间的速度很难估算,往往不是早就是晚,练了一个多月都没练出所以然来,搞的李庸很牙疼,他觉得自己发明的战术没有问题,是这些人没有领会到要领,其实李庸的战术的确可行,但是这时代的将领都没有具体的学过专业的军事学习,哪怕那些名将名帅都是家传,或者别人带出来的,只能是一点点积累经验。薛仁贵接过会议的主持,开始相互讨论配合上的问题。
“都被争了,司令的命令无条执行,他也说了,允许我们在他的原战术做修改,把不足的地方该到合理,在衍生出更多的战术,我们不能再以前打土匪和吐谷浑那些老套的战术去打突厥,我们要在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消灭敌人,我们不是天下无敌,我们的装备和武器都有缺陷,钝器对我们的西山铠就是最大杀伤武器,当敌人发现我们这个弱点的时候,以比我们多出一倍甚至十倍的兵力对付我们的时候,我就三千多人够人家塞牙缝吗?所以我要正视起来,只有这样,我们才攻打突厥的时候带着更多人活着回来。”
薛仁贵的话深深触动了在场所有人内心最深处,他们都是在军营学习过夜校军事专业的军官,他们不是只知道一股脑子冲锋的战士,他们要为每场战斗之后手下的战士们能都活着,没错,西山军的武器装备的确超越了这个时代,但是并不是无敌。
“老薛,什么都别说了,我们今天就开始加练,不练出个子丑寅卯来,你把我重骑团团长给撸了。”
“我也是,一团的就没熊兵。”
“得了吧,我们二团才是主力,没有我们练不出来的战术,你们就瞧好了。”
“一二团长,你就真把我们三团看扁了?告诉你们,是骡是马拉出来瞧瞧才知道。”
“很好,你们的态度我很喜欢,但是丑话说前头了,你们谁拖后腿,后勤那边也是有几百头猪等你们去养。”
西山军营里不断传出那些军官的暴怒声,可是每个士兵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失败了,再来,又失败了?那就继续,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慢慢成就了黑军的各种各样诡异的战术。除了军队的战术训练,研究所的军备研究也在日以继夜的进行,虽然火枪和火炮的研究还是没有什么进展,问题还是出现在材料上,虽然尝试了无数的材料加固,可是依然无法避免炸膛,然后用铜可以,但是铜矿是李二和朝廷死死控制的,因为什么,因为铜可以铸币啊,让李庸用铜钱融了来铸炮?除非他脑子进水了,不说他有没有这么多钱,就算有,一门铜炮得要多少钱?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李庸还玩不起。现在就火药的研究还算顺利,在李庸提供的火药配方不断改进下,黑火药的纯度已经无法再精进了,已经开始研究颗粒状火药,虽然可以做什么炸药包和手榴弹的,但在没有火枪和火炮的掩护下,用这些?那是妥妥的找死,加上研发出来的几种炸药包手榴弹效果都不好,要不是炸不开,要不是威力比炮仗厉害一点,最离谱的是威力太大,差点没把几个现场做实验的研究给送走,所以热武器方面在出征突厥是用不上了,所以只能把重点看在冷兵器上,马槊和黑刀在李庸的建议下增加了血槽,经过实验发现加了血槽的武器,更具有穿透性,杀伤力更恐怖,从活猪上做实验时发现,被带有血槽的武器扎入之后,伤口无法止血,体内的内脏几乎全部被破坏,如果扎在人身上,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只有一个死,另外的是从肉体上抽出时更加省力,而不是像以往的武器一样扎进去很费力抽出,如果扎的太深或者扎到骨头上,还没等手持拔出就被对方干掉,使用者不但可以节省体力和时间。西山盔的研究已经被李庸停止,因为他认为随着热武器的产生,盔甲将失去作用,何况现有的西山铠已经没有再改进的空间,所以没必要再投资继续研究。李庸在秘密为出征突厥做着战备和战术调整,他的老丈人也没闲着,明天开春攻打突厥已经统一思想,现在就点将了,不过所有人心目中大帅人选和历史上没有区别,就是战神李靖,至于其他将来是否和李庸知道一样,就暂时不得而知,就算李庸知道他也不在意,他的黑军依然以不属任何人统属,因为没人知道这黑军会不会出现在突厥战场,属于那一方,当然除了宫里的李丽质和河间郡王府的李雪雁,长安和西山山谷笼罩在战争的阴云中,所以百姓都不想打战,可是这场事关大唐命运的国战又不能不打。
“各府的府兵是否已经到齐?”
“卫所的军械辎重是否已经开始准备?”
“士卒的操练要加强。”
李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