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美人在眼前,哪有退缩的道理?
“阿宁抬头。”
白宁闻言下意识地抬头,就被南霁低下身子吻了个正着。
白宁怔愣住,显然是没想到南霁会来这么一出。
南霁试探性的再向前,白宁觉得他这是在得寸进尺,身子往后退了一下。
然后果断地伸出手揪住南霁的衣领,将人狠狠的拉入水中。
“扑通”一声,南霁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整个人掉入温池之中。
幸好这是温池,并没有什么大碍。
但南霁还是必不可免的呛水了。
南霁从水中出来,咳了两声,抹了几把脸,狠狠的眨了几下眼睛。
白宁就这么看着南霁的动作,眼神里面全是兴味,甚至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活该。
南霁对于白宁无可奈何,无奈的笑了一下,看向靠在温池边看戏的白宁。
“阿宁,怎么看都算是你吃亏吧?”
南霁暗示的话让白宁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双手护在胸前,眼睛里面有着懊恼。
刚刚光顾着报复南霁了,倒是忘了自己如今的处境了。
南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靠近白宁,想在白宁没反应过来之前偷个香。
但是没想到白宁的反应这么迅速,抬手一巴掌就甩了过来。
阿宁……,着实凶悍。
最终南霁把白宁抱出了暗室,用内力烘干她的头发,将她放在床上。
“睡吧,我等你睡着以后再走。”
闻言,白宁闭上了眼睛,呼吸清浅。
直到白宁呼吸平稳下来,确定她睡着了以后,南霁俯下身蜻蜓点水的碰了一下她的唇。眸光晦暗,替她掖好被角,转身离开。
等到南霁回到皇宫,看着悬在半空中的月亮,再想起白宁的来历,心下一沉。
他总觉得有什么脱离了他的掌控,阿宁更让他觉得心神不宁,仿佛她随时可以抽身离开。
到时候他又要去哪里寻她?
“龙隐。”
南霁的话一落,龙隐立即就从暗处现身。
“皇上。”
“朕要你去查一个人。”
龙隐跪地,“还请皇上吩咐。”
南霁目光沉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龙隐,“白宁,朕要你去查。不能被任何人发现,更不能被阿宁发现。”
龙隐低垂着脑袋,虽不知道为何要查丞相,但也还是照办。
“臣遵旨。”
南霁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了天上的明月。
自从知道阿宁身份之后,他总是心神不宁。怕别人发现她的身份,更怕她随时抽身离开。
她作为丞相的时候,他都不能完全做到掌控她,若是她变回女子身份,到时候他又该怎么办?
更甚至,她存了心不让自己找到他,那时的自己又该如何?
白宁睡到半夜的时候,身上直出冷汗,神情痛苦,不住的摇头,呼吸加重。
“不,不是。”
嘴上也在不住的说着话,似乎是被梦境魇住了。
不一会儿,白宁就睁开了眼睛,一下子坐了起来。
白宁不停的喘气,喉咙干涸,有些许的痒意。
等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女装,又想到南霁笨拙的替自己穿好衣服的样子,眼中一下子有了笑意。
耳根子也悄悄红了,冲淡了自己刚刚梦魇的痛苦。
白宁起身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再无睡意,便干脆披着外衣坐在窗边的榻上。
支起窗沿,寒风吹来,让白宁下意识地一哆嗦。
点起小几上的八角宫灯,白宁就这么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
等到黎明破晓,蔓枝小心翼翼的开门,就见到坐在榻上的白宁,差点就吓了一跳。
“大人,您怎么醒的那般早?几时醒的?”
蔓枝来到榻边,这才发现白宁支起了窗沿,如今正是寒冬,可冷得很。
“大人,您怎么打开窗子了?您可仔细自己的身子呀。”
蔓枝赶紧爬上榻,将窗子关了。
“是吗?我自己不觉得。”
也许是坐得太久了,白宁一动就感觉身子有些僵硬。
也是奇怪,明明平日里吹一会寒风都会受不了,可是这次居然没多大感觉。
“大人。”
白宁下榻,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对了,你怎么那么早就来了?”
因为自己休沐时候并不会起太早,所以蔓枝一般都不会那么早来唤自己起来。
怎么今日?
蔓枝忽闻白宁询问,低垂下脑袋,一幅做错事的样子。
“大人,似乎有麻烦了。”
白宁不明所以,“嗯?”
等蔓枝说清楚之后,白宁脸色发沉,“把宴温给我带到书房。”
“是。”
宴温似乎是刚从宿醉当中回过神来,坐在椅子上还不停的揉着自己的额头。
“主子,您找我什么事啊?”
白宁坐在书案前,看着宴温这副样子就来气。
直接就抄起桌上的一本书就朝着宴温砸了过去。
“昨天我吩咐给你的任务你还记得吗?”
宴温躲闪不了,扎扎实实的就被砸到了胸口。
“嘶。”宴温这下子改为揉着自己的胸口了,“主子您怎么那么大火呀?”
“任务?记得呀。”
宴温捡起书本,拿在手上翻来翻去。
“记得?那你说说昨天你干了什么?有什么收获?”
白宁忍着火气问道。
“说不出来,我今天就把你的皮扒了。”
宴温被白宁这阴恻恻的声音给吓得一哆嗦。
“主子,没必要这么狠吧。”
“说!”
宴温立即正了正神,“昨天属下按照主子的吩咐,尽量在拖延时间。果然如主子所料,不仅是宫里那一位来了,那安王,永乐侯的儿子,凉王,宜王那都来了。”
“挑重点。”
“哦哦。”宴温忙不迭地点头,“席间,属下发现,这凉王和宜王还真是不对付。不过大部分都是凉王一个人在挑事,这宜王倒半点没和他计较。不过这也是让属下最为疑惑的地方,这宜王怪怪的,但您要问我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