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冼一听,冷哼了一声,“论起谁最有这个心思,可不是安国公第一个?”
“还用这种肮脏的手段,实在是让人不齿。”
“安国公是有这个想法,别人也未必没有。”南霁倒是和南冼想的不一样。
“我们之前折损了安国公这么多的势力,财力,他现在恐怕自顾不暇呢。”
南冼挠了挠头,“那还能有谁?总不能是南行吧?”
说到南行,南冼和南霁互看了一眼。
还真是有这个可能。
“先别想这么多,也许另有其人也不一定。”南霁沉思,“我已经派了龙隐卫去调查了,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嗯,听皇兄的。”
宜王府内,南嵘听着手底下的汇报,捏紧了拳头。
“你说什么?五个死士全部死在了白宁的手上?”
“是,属下亲眼所见。”
原来南嵘不仅派了死士前去,更让人暗中观察。见到情况不对劲的时候,就赶紧抽身离开。
明明只差那么一点就可以杀了南霁,万万没有想到,会冒出一个白宁出来。
“这怎么可能?那五个死士可是吃了能够快速提升内力的药的,你现在告诉我,白宁一个人就解决掉了我五个死士?你知道那五个死士有多么难得吗?”
南嵘上前一把抓住属下的衣领,原本俊雅温和的脸上全是狰狞。
“是属下无能,还请王爷恕罪。”
南嵘一把将男子甩开,“当务之急,是先要把白宁给解决掉。”
当初还真是小看他了,本来想着白宁年龄尚小,不足为患。
却不曾想,这个少年竟然让他们损失这么惨重。
就连安国公也被逼的不得不退居幕后,休养生息。
而他也不得不出现在世人面前,他一旦出现在世人面前,南霁和白宁放在他身上的目光就会更多。
他也不得不更加小心行事。
“当初淮河水灾,怎么就没能让他死在那里呢?”
“去查,本王就不信了,他当真一点弱点也没有?”
掘地三尺,也要把白宁的弱点找到。
“是。”
七月天气燥热,又即将步入八月,对于白宁而言,是最难受的。
天气炎热,她也不能穿的过少,热的出汗的时候,凉风习习而来,都能让她觉得体内的寒气被调动起来。
一冷一热,颇让白宁煎熬了不少。
若非是她内力深厚,只怕是也压不住。
距离七夕已经过去了五日,这五日不仅是白宁的人在查找刺杀南霁的那波人,还有龙隐卫。
不过暗处总有一股势力在阻拦着他们调查。
每每查到一个关键环节就断掉了。
白宁看着手上的底报,冷笑了一声。
“倒是躲藏的极好。”
房内放着冰块,只是离白宁稍远一些距离。
蔓枝手持着团扇,轻轻扇动着,将冰块的凉气往白宁那边送去。
“大人,这么周密,我总觉得不大像是安国公还有凉王能做出来的呢。”
蔓枝一心二用,还能和白宁搭着话。
白宁一听倒是来了兴趣,“哦?何出此言?”
“大人,您想想,安国公自淮河水灾一事过后,元气大伤。手底下的人也都被我们清的差不多了,哪里还能有死士?”
蔓枝分析着,白宁闻言点了点头。
一瞧见白宁认同自己的话,蔓枝说的就更加起劲了,“还有那个凉王,他看起来就像是那种大老粗的样子,哪里能够安排出死士这种?而且还是吃了禁药的死士?再说了,皇上出行的时候,他也不在附近,根本就见不到皇上,如何能知道皇上今晚就出了宫呢?”
“还有啊,皇上自己也说了他是秘密出行的,无人知道他的行踪。那岂不是就是说后面有人见到了皇上才开始策划的谋杀?当时人流这么多,却能一眼就注意到了皇上,想必是早就见过皇上,或者说是和皇上经常见面的。”
蔓枝越说越起劲,越说越觉得自己挖掘了真相。
白宁点了点头,“继续。”
蔓枝嘻嘻一笑,“大人,您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对不对?按照皇上掉落面具的那个地方,要么那个人当时恰巧就在皇上身边,要么那个人就是站在高处。一定是有什么地方能够一览全部面貌的,才能一眼就见到了皇上。而且啊,大人物一般都是在幕后的,就像大人您一样,在后面指挥千军万马。”
白宁听着蔓枝崇拜的话,无奈一笑。
忽而脑子里闪过蔓枝刚刚说的话,有什么地方能够一览全部面貌的?
扭头看向蔓枝,“蔓枝,朱雀桥那边有什么酒楼吗?”
不怪白宁这么问,蔓枝是最为熟悉这些地方的。
“朱雀桥那边的酒楼啊……倒是有几家。”蔓枝闻言思考了起来,“不过符合的只有一家,那就是客来居。”
“蔓枝,你让菱枝去查一下这客来居背后的主人还有那一天客来居都有谁在,尽量查清。”
白宁知道这个任务挺难的,且不说那一天过了多久,而且背后的人可能早就抹干了痕迹。
但是这一点点蛛丝马迹她也不能错过。
若是可以查到东西,这会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是,大人。”
日子不紧不慢,又过了三天。
白宁再一次收到了自家兄长的家书。
坐在书房里面,看着面前这封家书,只有寥寥几个字,全是让自己尽快回一趟家。
白宁忽然觉得头疼无比,现下离开南楚国都是个问题。
距离上一次的家书才过了不到半月,现下又收到一封,想来是哥哥连着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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