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歆宁轻轻的撞了一下徐安恬的手臂,“你在胡说什么?”
徐安恬:“我怎么胡说了?你不是心心念念丞相大人吗?”
“我哪有?”
徐安恬看着自己的好友,害羞而不自知。
“呐呐呐,又开始了不是?丞相大人出事的那一个月,你不是日日夜夜祈祷丞相大人平安无事?还特地去寺庙求佛,可不就是求丞相大人平安?”
赵歆宁咬了一下嘴唇,羞怯的目光就看向了白宁。
又想到丞相大人的目光从未停留在自己身上过,就有些沮丧。
“可我,我……丞相大人都不知道我是谁。”
赵歆宁提起这个就更加沮丧了,朝阳公主起码还能见到丞相大人,更能跟在丞相大人身后。
可她别说是跟在身后了,丞相大人恐怕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呢。
“哎呀,就是因为不认识才更要去认识啊。”徐安恬戳了戳赵歆宁的肩膀,“你可是十四了,我可是听我娘说了,伯母已经在为你相看夫家了是不是?”
赵歆宁想起这个就难受,“娘的确是已经在为我相看一些世勋子弟,可我给拒绝了。”
“所以啊,你努力一点。”徐安恬可是很操心赵歆宁的亲事的,“不如让赵伯父帮你……”
“不可。”
徐安恬话还没说完呢,就被赵歆宁给打断了。
“若是爹爹知道我……丞相大人,一定会阻止我的。”赵歆宁顿了一下,而后又继续说着。
却被徐安恬调笑道,“你什么丞相大人?”
赵歆宁轻轻的拧了一下徐安恬的胳膊,恼羞成怒,“好啊你,你看我笑话。”
说完又看向了白宁的方向,只见到一名男子忐忑不安的上前请教丞相问题。
万万没想到,丞相大人居然认真回答了。
赵歆宁安静的听着白宁说的话,一张莹白如玉的小脸逐渐染上了红晕。
他的声音真好听,一如当初初见时候的样子。
“丞相大人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是不是?”赵歆宁凑近徐安恬的耳边悄悄说着。
徐安恬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赵歆宁,哪啊?这就觉得好听了?
丞相大人今年十五,还在变声期呢,能好听到哪去?
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好吧,她承认,虽然丞相大人的声音不如别的男子变声期时候的嘶哑难听,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清朗之音,可也绝对比不上那些弱冠男子的声音啊!
徐安恬一脸惋惜的看着自己的好友,年纪轻轻,这就迷了眼,迷了心了?
赵歆宁纠结了许久,怀揣着少女心事就要朝着白宁那边而去,却见到白宁从座位上起来,带着自己的友人离开了。
就连宜王也留不住。
赵歆宁的脚步一下子就顿住了,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她还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呢。
他怎么就离开了呢?
徐安恬拉过赵歆宁,“不是吧,歆宁?我刚刚怎么说你都不上前,丞相大人就说了几句话就把你吸引上去了?”
赵歆宁拿着书卷的手垂落下来,“我还来不及。”
看得出好友的失落,徐安恬扯过赵歆宁手上的书卷放在一旁,而后拉着她就离开了。
赵歆宁还没有反应过来,“恬恬,你要拉着我去哪里?”
徐安恬在楼梯上停了下来,凑近赵歆宁的耳朵,“当然是带你去找你的心上人啊。”
一句心上人就让赵歆宁羞红了脸。
最终赵歆宁还是让徐安恬拉着她离开了。
白宁和南霁离开诗词楼之后,就在街上随意的走了起来。
“我还以为阿宁你会一直待在诗词楼那里呢。”南霁眼含笑意,侧身看着白宁。
白宁不看过去也能知道南霁现在一定是笑意满满。
“我们为什么离开诗词楼,公子心里没有数吗?”
为什么白宁和南霁会突然离开诗词楼,其实根本原因在于南霁。
本来白宁和那些学子在交流一些诗词歌赋,南霁却在一旁不停的挑刺。
最后那些学子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就要求南霁当场做出一篇家国赋。
可南霁是谁,一国之君,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作出家国赋吗?
这不用想也知道,南霁肯定不会。
所以那些身份高贵的学子见到南霁闭口不言,甚至还言辞犀利,就不由得出口讽刺,嘲笑。
那些学子不停的开口贬低着南霁,不外如说南霁是白宁带来的,是沾了白宁的光,才可以进入这诗词楼。
不然他就要和那些寒门学子一样,在一楼待着,不许进入二楼。
哦不对,甚至是连诗词楼都进不了。
这一番言论让白宁不喜,最后只说了最后一句话,“诗词楼应该以文学而论,而不是以身份论之。若是如此,本相这就上奏皇上请求废了诗词楼。”
说完就带着南霁离开了。
连南嵘出来交涉都没有用。
南霁一听到白宁说这件事,心里就止不住的高兴,毕竟阿宁可是为他出头来着。
“那些世家子弟总是自诩身份,想来诗词楼也要改一下规矩了。”
“公子做主就是了。”
这些事情,白宁很早之前就不再过问了。
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帝王了,有许多事他只能给建议,已经做不了他的主了。
听得出白宁语气里的敷衍,南霁也不生气。
反而指着一处地方,“阿宁,你看。”
白宁顺着他的指尖看了过去,只见一个摊上有着各式各样的灯笼。
南霁不说白宁还真没有注意到,此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盏盏明亮的灯笼亮起来,给那个小摊上添了几分柔和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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