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十年来,因为淮州发展,为了防止堤坝出意外,城内城外也都挖通了好几条大大小小的河流。这才让淮河堤坝出问题之后,有所缓解。
不至于淹没了淮州。
淮河上自淮山流入,下而绵延至蔡州的护城河蔡河。
唯独想不到会是这堤坝出了问题。
白宁和南冼来到南面之后,顺手就救下了一个因为地面泥泞滑倒差点就被水流冲掉的青年。
“多谢多谢。”
白宁和南冼在这里只停留了一会儿,并没有继续留在这里,唯有方明理留在现场勘察情况。
等到傍晚之时,雨势已经小了很多,方明理也已经从堤坝回来了。
一步不停的就往东院而去。
东院书房,白宁听完方明理的汇报。
“你是说,这修建堤坝的材料被人动了手脚?”
“是,据下官所观察得到,这修建南面堤坝的材料有大多数都是劣质的材料。就算是有好的材料,也是不多。”
这也是方明理为什么急着赶回来的原因了。
“什么意思?是说只有南面如此?”南冼开口问道。
“正是。”
“荒谬!”
南冼一怒,“这堤坝材料必得是优质的才可以,从来没有人敢在堤坝上面动文章,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想来这不仅是天意,更是人为!”白宁沉吟道,“今日何君说这提供材料的是苏抻,方明理,你去查一下这个人。”
“是。”
“若真是这个人胆大妄为将修建堤坝的材料以次充好,那留着他也没用了,明州苏氏也难逃一责。”南冼补充道。
“下官一定好好查清楚。”
苏宅中,苏抻听到手底下的人得到的消息,慌忙地从小妾的房中穿好衣物,赶紧去了何府。
苏抻的姐姐嫁给了何君为侧室,很得何君的宠爱。
所以何君在名义上也算是苏抻的姐夫。
何君的侧室,二夫人也就是苏柔。
“姐,这次你可得救我啊!”苏抻见到苏柔赶紧的就迎了上去。
“到底怎么回事?”
苏柔人如其名,长得温温柔柔的,看起来十分端庄大方。
“姐姐,你可知道户部侍郎方大人奉命调查堤坝之事?”苏抻急的团团转。
“知道啊,那又怎么了?和你有什么关系?”苏柔坐在主位上,淡定的喝着茶。
“关系大了!”
苏抻坐不住了,站了起来。
一听到苏抻的语气,苏柔心里觉得怕是不好。
“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我,我……”苏抻支支吾吾不肯说出来。
苏柔放下茶杯,“你若不说清楚,我怎么救你?”
苏抻闻言赶紧就把自己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苏柔听下来,心里一咯噔。
站起来,伸手就去拧苏抻的胳膊。
“你疯了!你竟然敢在堤坝材料上作假?你这可是死罪啊!若是被本家知道了,你会被驱逐出本家的。你说说你,你做的这是什么事啊?”
“姐,我也没想到这淮河会突然就泛滥,这些日子一直在下大雨,我没想到啊。”
苏抻此刻也很后悔,但是事情都已经做了,还能怎么办?
“混账东西!”苏柔忍不住又打了一巴掌苏抻。
“姐,你先别打我了,你先给我想想办法呀。”苏抻挨下苏柔的打。
苏柔:“我能有什么办法?你自己做出来的事情。”
“要不您帮我去求求姐夫?”苏抻询问着。
“不可能!”苏柔直接就反驳了。
“这次堤坝维护本就是老爷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把这个活交给了你,若是我去求老爷,老爷知道是你的问题。按照老爷的性子,不把你正法了才怪。”
“你可知?当今丞相就在何府!”
“什么?”
苏抻一下子就瘫坐在了椅子上。
他一向是不理会事务的,一贯是和自己的爱妾享乐,哪里知道白宁已经来到了淮州城内。
“姐,你可要救我啊。”
苏抻回过神来,赶紧就将求救的目光看向了苏柔。
他哪怕再混账,也知道当今丞相的大名。
心狠手辣,处理起人来,那叫一个手段残忍。
若是他被丞相知道,肯定会被五马分尸的。
“你让我如何救你?”苏柔看向自己的弟弟,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姐,你可是我亲姐,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若是被本家那边知道,我可就完了。你我不过是庶出子女,被嫡母知道,我可就是家族的弃子了。”苏抻和苏柔哭诉着。
当初也是因为他是庶子,不被嫡母所容纳,所以才被分到淮州这里来接手这里的生意。
若不是这个庶出的身份,他的姐姐又何必只是一个侧室。
“哭什么?一个大男人。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苏柔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我告诉你,你必须要把自己从这件事当中摘出来。虽说这材料是你承包的,可若是你手底下的人背着你将这些劣质材料以次充好……”
苏柔也是一个有手段的,不然也不会被何君宠爱了十几年。
“怎么可能?这件事是我……”苏抻话没说完,看到自己姐姐的目光,忽然明白了下来。
“姐,你是要我找个替死鬼?”
“不然呢?你还能有什么办法?”苏柔冷静地说着,“若是你被查,明州那边肯定会得到消息,肯定会派人过来。这件事,你必须处理好。”
“是是是,姐,我明白了。”
苏抻连忙点头。
苏柔:“既然明白了,还不赶紧回去动手?记住,务必万无一失。”
“是,姐你放心。”
苏抻说完就赶紧离开了。
等到苏抻离开之后,就有一个少女从里屋出来。
“娘,舅舅这可是犯法了啊,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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