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么是谁啊,想死是不是。”祁公子勃然大怒。
“我也是龙灵宗杂役。”陈不凡刚正不阿,不卑不亢。
“哈哈哈,一个臭杂役也敢放肆,本公子看你活腻歪了。”祁公子狂笑。
身后的弟子也是如此,接连嘲讽。
“一个下三滥的杂役还出风头,真他么有趣,笑死人了。”
“还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知不知祁公子何许人也,你他么简直找死。”
铁牛不着痕迹的拽了拽陈不凡,示意不要多说话。
得罪不起。
“小子,你既然管不住自己,非要在裤裆里露出来逞威风,那么你今天也得跪。”
“不跪的下场一样,都会被扔下山。”祁公子放出话。
“祁公子,我这位兄弟刚来龙灵宗不懂规矩,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还请网开一面,我铁牛跪,顺便给你磕三个响头赔罪。”铁牛说着跪下去。
陈不凡再次阻拦。
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随便给他人跪下。
铁牛是他的救命恩人,看不得如此受气。
“呵呵,动手!”祁公子火冒三丈,忍无可忍,直接下达命令。
准备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一点教训。
让他知道知道强出风头是什么下场,从山顶掉下去是何滋味,是不是惊心动魄。
身后的两名跟班闻言。
刚准备动手,被一声娇叱打断。
“祁连山,你是不是又在欺负人。”
循声望去,一个妙龄少女站在不远处,大致十六七岁的模样,五官清秀,身材苗条。
一身粉红色衣裙,极其合身。
脑后方梳着一条歪歪的长辫,显得刁蛮任性,大小姐装扮。
据说梳这样辫子的女孩子,一般都不好惹,脾气火爆,不太讲理。
“额!”祁连山愣了一下,露出标准的笑脸,“君大小姐。”
“祁连山,本小姐在问你话呢。”
“没有,绝对没有。”祁连山似乎很怕她,连忙否认。
“是吗?”君小小前进一步,大有逼问的味道。
“是!”
“君大小姐,这位祁公子就是在欺负我们。”陈不凡适当开口。
已经得罪祁连山了,就算帮他打掩护,也会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这样的人陈不凡见多了,了解他们这类人的心理,不如趁此时机,告他一状。
虽然不知道这位君大小姐是谁,什么身份,但能让祁连山害怕,绝对不简单。
“哦?”君小小打量着陈不凡,“你是谁?本小姐怎么没见过你啊。”
未等陈不凡说话,祁公子顺势开口,“这家伙就是个最底层的杂役,他说的话不可信,君大小姐,我请你去喝茶。”
“谁稀罕你的茶。”君小小切了一声,“还有,本姑娘没问你话。”
祁连山吃瘪,扭头瞪了陈不凡一眼,威胁之意十足。
意思在说:你小子最好老实一点,敢胡说八道,我弄死你。
“在下确实是新来的杂役。”陈不凡大方承认,没有半点卑微。
君小小感觉此人有些新奇,有趣。
以往下人见到她,都是点头哈腰,尽是巴结。
甚至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
如此这般与自己说话,对视的还是头一个。
“说来听听,祁连山怎么欺负你们了。”
“事情的起因乃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双方不小心撞了一下,我们首先道歉,连番赔礼,诚意十足,没有半点怠慢。”
“谁知祁连山不依不饶,没完没了,必须让我们下跪。”
“说什么,不磕头就把我们扔下山去,摔个粉身碎骨。”陈不凡基本还原真相,没有添油加醋。
“君大小姐,祁连山不拿下人当人,随意欺负,甚至草菅人命,试问您该怎么处理。”
“小子,你少胡咧咧,我没有。”祁连山跳脚否认。
“我敢发誓,刚才所说如有半句谎言,让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陈不凡立即将了一军,不给对方机会。
君小小哼了一声,掐着小蛮腰,“祁连山,你什么德行本小姐一清二楚,人家毒誓都发了,你还有何话说?”
“我……”祁连山哑口无言。
“本小姐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对龙灵宗的下人说杀就杀。”
“这是人,不是狗。”
陈不凡:???
铁牛:???
“君大小姐,你听我狡辩……”
“啪!”君小小直接一个巴掌扇过去。
祁连山不能躲,也不敢躲。
从小在龙灵宗长大,谁不知道这位大小姐的脾气。
只要躲了,基本完蛋了。
等着被虐吧。
往死里整啊。
真整。
祁连山任由巴掌落在脸上,接着就是被一顿‘狂风暴雨’,拳打脚踢。
两位跟随祁连山的弟子,手足无措,也不敢劝,就这么直愣愣的站着。
不少人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一个个都在看戏,吃瓜。
津津有味。
没有任何事情,比吃瓜再让人感兴趣了。
多好啊。
比看一场大戏还有滋味。
君小小下手有分寸,不会把人打死,只用肉身的力量,拳拳到肉。
陈不凡看着解气,那叫一个舒坦。
只是铁牛的眉头越皱越深。
祁连山躺在地上,身上好几个脚印,不出意外,三十六码的脚。
一对眼睛乌黑乌黑的,鼻子流血,嘴角有一块青紫,就连发型都打乱了,乱糟糟的与鸡窝万般无二。
模样滑稽狼狈,有些好笑。
“让你无法无天欺负人,本小姐代表正义狠狠的揍你一顿,再有下次,姑奶奶让你半年下不来床。”
“记住了没有。”君小小呵斥道。
“记住了。”祁连山带着哭腔。
“好了,滚吧。”
“是。”
“等等!”陈不凡又再次开口。
“还有事?不够解气?要不你来两下?”君小小指了指祁连山。
“君大小姐,谢谢你仗义相助,在下感激不尽,只是……”
“只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