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不追,我去。”三师娘听不进去,不管不顾。
“站住!”二师娘呵斥道,“不许去。”
“让孩子自己选择一次,他的人生只能由他自己做主,他的路,只能他自己去走,谁也代替不了。”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我们无权干涉。”
“昨日我把话说的那么绝情,今天小凡还是毅然决然的走了。”
“试问,我们该如何阻拦,天天拿绳子捆着他吗?”二师娘一边落泪,一边大声吼道。
没错,她就是在吼。
嘶吼。
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害怕。
她害怕从此一别,再也见不到她的小凡。
再无相见之日。
“我明白,也懂!可……可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心如刀绞。”三师娘彻底绷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们和陈不凡的感情太深了。
十八年,培养了整整十八年。
十八年来,天天在一起,从襁褓到下地走路,到牙牙学语,到第一声的师娘,再到后来的一点一滴,长大成人。
她们在陈不凡身上倾注了无数的心血,也有着比山还要深厚的感情。
亲生母子也不过如此。
亲爹亲娘,也不一定比她们强。
三位师娘对陈不凡好到骨子里,血液中,甚是用生命在燃烧着。
要知道,从陈不凡一上山,就开始规划他的人生。
自从下山之后,才看到师娘为他铺的康庄大道。
要知道她们在暗中做了多少,需要多少精力和时间,有多么困难。
一切都只为了陈不凡一个人。
师姐的元阴帮助突破最初的混元功第六重,暗夜,双圣门,徐伯暗中势力,地下保命密道等等等等……
今日陈不凡一走,心绪崩盘,不能自已。
两位师娘心疼,不是心血没了,而是心底最真挚的感情。
舍不得,难受,心塞……
一个字:疼!
揪心的疼!
就好像失去了最宝贵,最重要的东西。
这种情感是真实的。
都说女人感性,其实不仅仅是女人,每个人都一样。
不说人,动物之间依然存在情感。
只是它们不会说话而已,人类无法读懂它们的语言,它们的交流。
……
死人谷,位于尚武界西北的最边缘。
那里人烟稀少,也可以说距离死人谷五百里之内,便没有了人居住。
荒凉无比。
陈不凡竭尽全力赶路,一刻不停留,除了必要的休息之外,全在飞速行走。
他想早点赶到,早点拿到赤霄剑回来,让自己的亲人少为自己担忧。
哪怕早回来一天,她们就少提心吊胆一天。
还有,风云殿时刻都会行动。
自己不在,放心不下,或许已经开始新的交战了也说不定。
形势刻不容缓,不允许自己浪费一丝一毫的宝贵时间。
大概十天左右。
陈不凡到达距离死人谷最近的小镇。
往前推进五百里,便到了死亡谷。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陈不凡找了一家客栈住下,顺便打听打听情况。
连续那么多天的赶路,身体也吃不消。
在此休息一晚无可厚非。
明天就要到死亡谷了,生死不知,也算新的征程,必须保持充沛的体力,满盈的真气。
里面到底什么样,一无所知。
打起十二分精神,有备无患。
“掌柜的,问你一件事。”
饭桌上,陈不凡要了八个菜。
客栈内就他一个人。
这个地方太偏了,没什么人。
小镇的客栈只此一家,勉强度日,再无其他。
多了养不活啊。
生意根本不好做。
“客官,您想问什么?”掌柜的大概五十多岁,皮肤粗糙,黝黑,看上去倒像个本分之人。
“再往西南方向是不是到了传说中的死人谷了?”
“客官,您问这做什么?我告诉您啊,那地方去不得。”掌柜的一听就打了个哆嗦,眼神中透露着恐惧。
“为什么?”陈不凡故作小白,什么都不知道。
“死人谷太可怕,每年都死上不少人,我在这里做生意,有许多人在此经过歇脚,每次都苦心相劝。”
“奈何,没几个人会听。”
“去了之后,再也没回来。”
“客官,您不是也要去死人谷吧?”
“有这个想法。”
“赶紧打消,别有这个念头。”
“那里到底有什么?为何每个人都闻之色变?”
“不知道!”掌柜的摇摇头,像个拨浪鼓一样,“知道的都死了。”
“死人谷存在了多少年,无从追溯,几百几千,还是上万,都是未知。”
“尤其每月的初一十五,死人谷都有两声怪叫出现,有人说是亡魂太多,也有人说死人谷中有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
“客官,我是好心,您在这休息一晚不打紧,明天趁早离开,别做无畏的牺牲,实在没必要。”展柜的好心好意。
由此可见,此人心性不错。
能为他人着想,不愿见生命就此终结,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每月的初一十五都有怪叫,真的假的?”陈不凡好奇道。
“真的!还能骗你不成?那叫声老吓人了,不像任何动物发出的声响。”
“若不是我家在此,身上又没什么钱,我都想离开此地了。”
“加上小镇的人本来就不多,人气不旺,晚上瘆得慌。”
“总感觉有鬼怪之类。”
陈不凡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死人谷有多大?知道不?”
“不晓得,谷底很深,整天白雾弥漫,朦朦胧胧,从上面往下看,啥都看不见。”
“你去过?”
“小时候去过一次,在边缘没敢下去,那时候不懂事,作死,回来之后被我爹吊在房梁上打,抽了几十下,屁股都打的血淋淋的。”
“长大之后,才感觉后怕。”
“你还知道死人谷哪些信息?”
“真不知道了,总之不能去。”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