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众人回应。
脚步并未停下,按照之前的速度前行。
“砰!”一声巨响。
不是一声,是接连的巨响。
一时间火药味冲天。
不是吵架的火药味,而是真正的火药,炸药。
火光大盛,仿佛整个大地都在颤抖,地动山摇。
十级地震也没有如此恐怖和吓人。
始料未及,突如其来,防不胜防。
火药的爆炸点不是在头部,也不是在尾部,而是在中间。
火药的量到了一个恐怖的数字,无数的残肢断臂在空中挥舞,肉眼可见。
被炸的中间部分人群,几乎没有一个人存活,那种惨,不忍直视,不忍看下去。
有的人炸的稀巴烂。
一片片血肉。
就算有人活着,也是暂时的,留了一口气,仅存的一口气。
稍稍过上一会,便会闭气身亡。
现场有不少人呕吐不止,把刚吃下不久的食物全部吐了出来。
他们杀过人,每个人的双手都沾满了鲜血,有过不少人命。
然而这样的场景有不少第一次见到。
所以难以承受。
火药在过半的时候爆炸,说明有人在一个最合适的时机,引爆了炸药。
如果提前设置好的,不注意之下触发导火索,应该头部被炸,不应该在人最多,最密集的地方,突兀炸裂开来。
武功高又怎样?在巨大的火药面前,也只是血肉之躯。
网络上有句话叫做:一切的恐惧,来源于火力不足。
这下好了,拥有绝对的火力。
这一波爆炸,死伤足足千人。
千人什么概念?
如果细细想一下,就知道是个什么数字。
一个村庄的男女老少加起来才多少?一个比较大的村子,才一千来口人。
就这么一下,杀光了全村。
中毒拉稀死了大几百,这一出死了一千,加起来将近小两千。
一共就出动了四千人,死伤了一小半了。
心疼!
揪心的心疼!
南平岛主此时一身鲜血,包括头上,脸上。
血不是他自己的,而是迸溅所致。
“出来!有种给老子出来!!!”南平岛主发疯般嘶吼道。
同时内心深受打击和挫折。
关键死的人太多了,一时间接受不了。
“陈不凡,我知道是你搞的鬼,老子弄死你。”
“别做缩头乌龟,有本事,有胆量,咱们在这一决生死。”
“老子若是退一步,就是你养的。”
骂的毫无水平,激发不起怒气。
骂人也需要技巧,有人一句话燃爆全场,有人骂半天说不到点子上,也扎不到心。
陈不凡不是傻子,就算再难听,也不会出现。
因为后面还有一波。
出去干嘛?有必要吗?
一个人干二千多人?还都是在气头上?
猪疯了?还是陈不凡疯了?
就算再自信,也没有人主动讨苦头吃的。
不讨好的事,万万不能做,也不会做。
陈不凡隐藏在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压低呼吸,绵长细柔,身体完全放松,似乎要和万物融合在一起。
只是他脸上的笑意不断,谁都看出他在偷笑,在窃喜。
干掉千人,多么可喜可贺。
少了千人,就代表双圣门面临的压力减少许多,死伤人数也会大幅度减弱。
“陈不凡,老子必杀你,必灭你双圣门。”
“不杀之,誓不为人!!!”南平岛主吼叫道,额头青筋暴起,面目狰狞。
“岛主,要不……我们走吧。”一位弟子大胆直言。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南平岛主眼睛布满血丝,快要瞪了出来。
十分骇人!
“岛主,我们已经死了那么多人,关键还未到罗非城。”
“这……这一路不知道还要经历多少埋伏和杀机。”此人结结巴巴,被岛主的气场所震慑,感受到了强烈的压力。
可他不得不说,为了南平岛,为了不再死人,豁出去了。
哪怕要杀要剐,也要斗胆进言。
“弟子有种直觉,此次若一意孤行,我们有可能全军覆没。”
“如此一来,南平岛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永无翻身之日。”
“不如撤退,保存实力,让南平岛可以世世代代延续下去。”
真敢说啊。
此人绝对良言,却十分逆耳。
“狗东西,你敢妖言惑众。”南平岛主大手抓去,五指掩盖对方的脸部。
真气狂涌,砰的一声,脑袋四分五裂。
“谁再说一句屁话,丧气之言,这就是下场。”
“死不足惜的下场。”南平岛主恨恨道。
本来其他两岛的人都有撤退的打算,有了退缩之意,看到这般凶残的一幕,下意识闭上了嘴巴。
南平岛主的戾气和杀意已经控制不住了,甚至占据了最重要的灵魂,不会听取任何人的言论。
不管对错。
谁敢背叛反驳他的意思,便会遭到杀害。
堂堂武圣,又是南平岛的人多,其余两岛说一句错话,有可能被包了饺子,剁成肉馅。
双圣门没打,反而被自己人所杀,那真是冤种了。
“老子决定了,杀光罗非城的所有人,一个不留。”
“老子要屠城!”
屠城和灭双圣门是两码事。
双圣门驻扎在罗非城,并非罗非城所有人都是双圣门的。
大部分都是平头百姓,普通人家。
南平岛主屠城,不管什么人,都要杀。
也就是说进城之后,见人就得死,什么身份不重要,只要你活着,就该死。
就有罪。
这老王八蛋要走火入魔,大开杀戒,泯灭人性了。
“无辜之人,都是被陈不凡所害,没有他,一些人不会死。”
“是这个小杂碎彻底惹怒了我,要怪只能怪陈不凡。”
扭曲事实,不讲道理。
如此理论,近乎是魔怔了。
“所有人给我打气精神,记住老子所说的每一个字,若让我发现有半点怠慢,你们一样死。”
“绝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