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书面处分人,一般都是申诫禁闭就了不得了。那又怎么提干了呢?一个新兵,不是说文艺兵吗?入伍没有一年,还能提到哪里去?
这么想着,就分神了,摩托车速度快啊!就冲到维修下水道线路挖出来的土堆上,曲伍和摩托车被甩飞出去,摩托车砸到一名骑自行车的妇女,问题不大,只是小腿骨折,他自己就严重了,飞起来跌进深沟里,左侧大腿手臂骨折,颈椎错位,估计很难恢复。
出事地点在首体一带,被路人很快就近送到附近医院。
丁文东不在家,曲伍就是两家的顶梁柱。他这一倒,联合家庭里就顿时乱作一团。
曲伍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月,眼看就到了元旦,病情稳定下来,就出院回家休养,他是死身子活嘴,颈椎压迫神经,四肢都不能动,脑袋什么都明白。
曲铃请长假回来照顾哥哥,好好的一个家庭,就弄到这般境地,看来伍哥是要吃劳保救济了。
今年的冬天来得早,小雪刚过就雪花飘飘,到了大雪节气,就已经是隆冬严寒,到处都是白雪皑皑了。
又到了腊月,一个早上,气温很低,酸辣粉店门口排起长队,店铺依旧保持整洁,脚下已经做成水泥地面。
尤铃的妈妈王阿姨已经从纸盒厂离职回来,专门在后厨帮忙炸油条磨豆腐,也是忙得开心快乐。尤铃的弟弟小三小四出来给酸辣粉店帮忙,擦桌子收碗筷,都能混到一份免费酸辣粉。
曲铃拎着三个饭盒过来,要打三份早点,曲奶奶哮喘复发,看来挨不过这个严冬,她想喝豆腐脑,又不能放糖。梅奶奶照例的甜食,她牙口好,一般都是要泡油条吃,有时还能咬得动糖芝麻烧饼。
马路对面停下一辆面包车,有人搬下来一个轮椅,后面是一个年轻女军人推着,轮椅上坐着个戴墨镜的人,穿着军大衣,戴着军棉帽,身材高大,坐着就和女军人肩膀差不多高矮,两只护耳放下来,腿上放着根拐杖。一股杀气四散开来来,随即又化为无形。
他双手较劲儿,配合女军人使力,很费劲儿地翻上马路牙子,就对着早餐店发起火来:“那个谁?过来!什么尤大姐,狗屁的丁师傅,都给我过来!怎么搞的?这里不能垫一下吗?方便别人就是方便自己,我怎么教你们的!”
曲铃一听声音,丢掉饭盒,哇的一声跑过来,扑在丁文东身上,摇晃起来:“东子!你回来啦!怎么坐轮椅了?哪里受伤啦?”
听说丁文东回来了,厨师吕慧芳大姐把漏勺一扔,就往外跑。喊一声:“东子回来啦!”
店里店外,队形散乱起来,丁文东揉揉曲铃头发,推开她,说:“别摇啦!没事儿也被你摇得有事儿了。”
女军人上前一步,拉开曲铃,说:“丁座腰椎受伤严重,不能摇晃。”
曲铃退开一步,愣愣地看了会儿,轻手轻脚过来,摘掉墨镜,丁文东翻着白眼看她,说:“你真的以为我成了瞎子?”
曲铃松口气,说:“走!回家吧!”
“等会儿!服务员!来六个糖烧饼,酸辣粉三份!加双份牛肉!诸位乡邻!雷迪森前特们,我丁文东回来啦!哈哈哈!今天的早餐全都免费哈!我请客!”
远处停着辆草绿色面包车,一个军人拿出大小两个提包送过来,三个人加上曲铃,就开始吃饭。女军人说:“这太辣了,对你恢复健康有影响啊!”
丁文东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丁家祖传的秘方,不管是小儿惊风,夜啼尿床,还是老年人迎风流泪、尿尿打湿鞋,包括妇女月经不调,男女不育不孕,都有极好的疗效。连续吃三年酸辣粉,包你腰也不疼了,气也不喘了,扛着三百斤的麻袋,一气儿能上十八楼!”
那个男军人问:“师傅!麻袋装的什么这么重?”
一屋子人很多都是放假的学生,都在关注着丁文东的情绪,有的人不清楚情况,还有伙伴低声介绍。一听这话,哄堂大笑起来。
见到曲伍躺在门房里,陶娟在一边搓洗衣服,丁文东坐在曲伍身边,摸着他的手腕把脉,沉默起来。
见到曲伍这样,他的第一反应是被人暗算了,对象就是陶娟的追求者,从实际情况来看,如果不说意外的话,那就是对方直接下了死手,这是要曲伍的命啊!这样猜测这,就对陶娟的做派厌恶起来。
梅奶奶扶着曲奶奶过来,一看家里又添了个轮椅,两个老太太大哭起来。曲奶奶就接不上气儿的咳嗽起来,曲铃和陶娟又忙着给奶奶理前胸拍后背的顺气儿,丁文东就烦躁起来。说:“不要哭啦!我的伤自己能慢慢调理好,将来不耽误娶媳妇得重孙子,曲哥的伤势比我严重,也不是不能医治!我好像忘记告诉你们了,我是武当山龙虎太极门的掌门人,还跟着太乙真人学了点医术,玲姐感冒,我给她扎一针练练手都不让,好像要占她便宜似的!小六!把我那祖传一百零八代的金针拿来,曲奶奶的气喘,一针见效,三针断根儿,信不信由你?”
女军人就笑起来,弯腰过来说:“丁座!该换尿袋了!”
曲铃大笑起来,说:“煮熟的鸭子嘴硬,带着尿片还在吹牛!”
女军人纠正说:“不是尿片是尿袋,他的腰部受伤,下肢暂时没有知觉,不能自主排尿排便。我和孙小六过来照顾他。我叫陈伽!是名护士。”
曲伍一听,就笑了起来。丁文东立刻怒目而视,说:“比你强!你连唧唧都削掉半截,笑话谁呢?”
曲伍立刻不再笑了,把头扭向里面。
陶娟端着盆子去水房,几个人就听见她关着门在哭。
听说东子回来了,还坐着轮椅,小卖部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