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局,也是最关键的一局,作诗。
以柳树为题材,一炷香时间,谁写出来的诗多,谁就是第一名。
简单又粗暴的方式。
“当当当……”
七人同时动笔,有些人还没到时间就交了卷。
最后剩下陈岳、钱思淼、潘安子。
钱小小心里着急,这几人不会写重吧?只要有一首重了,俩人都会被算作是作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当当当”三声锣响,三人才停下手里的笔。
接下来就是几个评委评分。
“好好好……杨柳东风树,青青夹御河,近来攀折苦,应为别离多。”
“这个也不错,柳条百尺拂银塘,且莫深青只浅黄。未必柳条能蘸水,水中柳影引他长。”
“江雨霏霏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灯笼十里堤。”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辈更比一辈强啊。”这是儒林学院的林院长说的。
他现在心里那个悔呀,当初他表姐夫过来跟他说有三十几个学生,问他要不要招收进去,他一口拒绝了。
现在看到这些学生,个个都是个好苗子,他恨不得当场给自己一巴掌嘴巴子。
“是啊,老了,老了。”别的评判也跟着说。
最终陈岳写下与柳有关诗词十三首。
钱思淼和潘安子十一首。
傅怀乐十首。
林晨彦王楚仁八首。
胡道名七首。
其实,他们几个真的很不错,奈何遇到这几个有外挂的人。
“啊,赢了,我们赢了。”当宣布陈岳夺魁时,钱小小简直是不敢相信,不会作诗的人,赢了那么多人。
关淼也很开心,笑的两道眉毛差点没粘在一起。
宋砚则不断的捋着自己的胡子,嘴角向上翘不住的点头。
“小小,我们赢了,我们赢了。”沈月娘拉着钱小小胳膊跳起来。
“娘,赢了,赢了,我们赢了。”
“子颜,谁赢了呀?”钱小小问道。
“我们赢了呀。”
“对,我们赢了。”
德宣馆的老板上台说道,前三名的诗会挂在德宣馆的大堂内供大家欣赏。
陈岳站在台上,和德宣馆的老板站在一起,他把一朵大红花斜挂在陈岳胸口上,陈岳这会只会傻乐,鬼知道他整个过程紧张到手发抖,他强制让自己镇静下来,不然字都没办法写。
“看像不像小新郎官。”钱小小开玩笑道。
“赢了,我要去拿钱。”石头一拍自己头,一溜烟跑了。
“你看吧,给你搞得见钱眼开了。”宋砚说道。
“我们赢了,这是我们的战利品。‘’
宋砚翻了个白眼。
“不说还有人要说三声自己是猪吗?”
“对呀,对呀,今天不就是来看谁输谁赢的吗?”
“是谁呀?是哪一个?”
大家顿时想起这件事情来,人群里沸腾了。
而在人群后面的那两人,脸色惨白。
他们没想到他们儒林也会输,傅怀安输了,连他弟弟傅怀乐也输了。
原来小丑是他们。
“走吧?”
“走,现在不走什么时候走?难道真的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自己是猪吗?”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偷偷溜了。
“还读书人呢,赌不起,玩不起,我呸。”
“真是给儒林丢脸。”也有儒林学院的出来唾弃他们。
“哎哟,我的银子哟,算是丢水里了。”
“还说呢,本来以为儒林学院这么大名声肯定会赢的,现在好了,身家都进去了。”
“赌博害人不浅啊。”钱小小说。
“挺有意思的,时镜。”在德宣馆对面的茶楼上,有两人观看了这场比赛的全过程。
“这群学生是在青松巷的私塾上课,查不到他们的来源,现在是宋砚在给他们上课,宋砚没来之前,是慕容白在给他们上课。他们中有一个女人钱小小,还有一个男人关淼,他们两个大人,管着这群孩子,前两天很火的梦故里,就是这个女人开的。”
“你不觉得有意思吗?”
“王爷是说他们的身份吗?”
“突然之间冒出来的?哪里冒出来的?石头缝?”
“对了,之前还听衙役说之前在街上抓贼,那个关淼还出手帮忙了,看也像是会功夫的。”时镜说。
“是吗?最近衙门不是缺人手吗?想办法把他弄进来,放眼皮下,我倒要看看,这是何方神圣。”
“是。”
“老爷,你看,一百两啊……”
“我的。”钱小小直接接过石头手里的银子。
“钱娘子不是说……”
“说什么?这是给你的跑路费。”说着把十两放他手里。
“你说赢了算我的,输了算你的。”石头越说越小声。
“是啊,我说赢了算我的,输了算我的啊,没错啊,有问题吗?”
“呵,女人。”宋砚哼笑一声。
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跟自家婆娘一样不讲理。
“石头,记住,女人的话,不可信。”宋砚拍拍他的肩膀摇摇头走了。
“老爷……”石头苦着一张脸,他刚才损失了一百两,心里那个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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