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啊想,却是什么都想不到。他醉了。
小十一为主人夹着菜的手停了下来。好歹主人吃了几口。
他将剩下的菜装入食盒,扛着上官紫阳就离开了。
只要跟吴文兮有关的,小十一绝对不能浪费。
漆雕辅没有找到吴文兮,也没有再遇到小十一,他就匆匆回了种植园。
夏阿婆见到只有他一个人回来,就试着询问。漆雕辅摇着头。
夏阿婆焦急地在门口踱来踱去,还不时地远望,或许吴文兮和小十一在外面逛街了。
小十一将主人扛到了宅邸,放在了床上,遥叔不在,小八已经在宅邸等候了。
小十一将食盒留了下来,匆匆回到了种植园。
他将吴文兮去了永昌王府的事说了。
夏阿婆一脸的紧张,小十一忙宽慰她,永昌王不会苛待她。
这是上官紫阳告诉小十一的。
夏阿婆稍稍放下心来。
漆雕辅听得一头雾水,吴文兮怎么又跟永昌王府扯上关系了?
夜晚,小十一悄悄地出了门。
没了小十一在身旁,漆雕辅长舒了一口气,他悄摸摸地爬上了蓬青山眺望着军营,火光闪动着,离得有些远,看不真切。
他不敢走太远,怕小十一突然折返。
如今他孤身一人,不可掉以轻心。
哥哥只给他十日的时间。十日一到,不管有没有拿到布防图,都不准再逗留,回国再商议。
如今只剩下三日。他如果什么消息都没有拿到,那岂不是很丢脸。
昨日宿醉,上官紫阳终于醒了过来,食盒里的草莓已经蔫吧了。菜也不能吃了。
但是小八没敢倒掉,这是小十一叮嘱的。
这样美好的饭食,那样心灵手巧的人。
上官紫阳眼珠流转,他一定要想办法将吴文兮从永昌王府里解救出来,她那样洒脱的性子,如何能被关在小院里。
上官紫阳靠近营帐,小六见四下无人,出了营帐,与上官紫阳换了身份。
今日,上官紫阳直接向穆将军挑战。
穆将军嘴角一勾,说了句有胆量,然后上了台。
两个人先是拳脚比试,打得难舍难分,台下安静异常,士兵们睁大眼睛,连眨都不敢眨一下。
一阵喝彩声后,两个人打成了平手。
“你小子,不错。”穆泽成将军拍着上官紫阳的肩膀,“这体格,不错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姓尚,单名一个阳字。”上官紫阳抱拳,继续请求,“穆将军,下午能否再比赛射箭、骑马、兵器,如果我赢了,我要在您的麾下当将军。”
“你们听听,”穆将军转向围观的将领,“像这样的士兵多来几个,何愁国威不能扬?”
穆泽成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与人比试了,在京都待了两年,平时就是与亲兵过过招,像这样酣畅淋漓地打一架,真是难得。
“尚阳,我记住了。”穆将军整理好装束,“下午我有事,我挑三个人与你比赛。穆一,神箭手,百发百中;穆三,马术极好;穆四,你就与尚阳比试比试兵器吧。”穆泽成再次拍了拍尚阳的肩膀,转身回了营帐。
“将军,尚阳这小子确实有几下子,我都想练练手了。”穆二脸上的兴奋溢于言表。
穆将军压低声音道:“告诉穆一、穆三、穆四,比赛全力以赴,但是不要伤了他。让其他将领都观看比赛,凡是在军中有职务的,务必观看。比赛结束后告诉我结果。”
穆二有些不解,但是还是按照将军的吩咐传令去了。
穆泽成坐在案桌前,看着皇帝给他的密信,想必皇帝提到的那个需要他照看的人就是尚阳。
今日打了一场,穆泽成对尚阳的本事不再怀疑。
如果尚阳下午能够赢到最后,他就给皇上写封举荐信。
有本事的人,最叫人信服。
穆泽成在心里盘算着,想必胡淘国是不敢来犯了,这仗是打不起来了。他应该也快回京都了。
胡淘国的国王漆雕瑃,已经几天没有收到漆雕辅的消息了,他心急如焚。
他让大臣草拟了一封书信,大意是两国和平了这么多年,不想战事再起,希望边境百姓互通有无,继续延续经济繁盛的场景。
恳请蓬阙国皇帝将边境恢复如前,让边境百姓自由贸易。
小十一直到天亮都没有回来,漆雕辅抓住了这个时间,上山打猎,他一点一点地向军营靠近,看得越来越真切了。
如果真要攻打此处,他胡淘国很难战胜,这蓬阙国的蓬远军营依山而建,视野开阔,真是易守难攻。
他不亲自看上几眼,真是很难让他信服。
这蓬阙国就是走了狗屎运,摊上了这么好的地理位置,真是越想越气。
看来他需要想别的办法了。
他此次前来并不是一无所获,如果将吴文兮带去胡淘国,是不是可以改善百姓的生活了?
想到此处,他回到了种植园。
夏阿婆指挥着农妇们摘蔬菜,她带着漆雕辅去君悦来酒楼送菜。
这是吴文兮与君悦来签了协议的,吴文兮不在,夏阿婆得继续履行承诺,这些天她跟着吴文兮学了不少,雇来的妇人们也知道如何打理。
她们不过问主家的私事,继续干着活。
小十一在永昌王府外守了一夜,永昌王府里的戒备更严了,他进不去,垂头丧气地回到了种植园。
漆雕辅和小十一比划着,希望两人合力救出吴文兮。
小十一摇了摇头。
吴文兮在永昌王府里,不哭也不闹,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就是这饭菜不是太好吃,她就自己去厨房做。
两个婢女咽着口水也不愿意吃她做的饭菜。
吴文兮不得不佩服她们的定力。
自从进了这幽草院,永昌王就没有再出现过,她的活动范围在两个婢女的嘴里,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她干脆也不瞎逛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