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武功不弱。他应该猜不出我的身份,除非……”小十一没有说完,有些话不该从他口中说出。
吴文兮也明白,皇家之人,秘密可是太多了,她一个小老百姓,可不能掺和。
与其说小十一是来保护她的,不如说是为了保护那块玉佩的。她可不会认为上官紫阳吃了几顿她做的饭,就对她暗生情愫什么的。
如果是,那上官紫阳绝对是个变态,她才十岁,难道上官紫阳有什么癖好?
吴文兮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打了个寒颤,摇了下头,将思绪甩开。
看来要尽快把钱要回来,将玉佩还给他。这条大腿看来抱不了多久了。
吴文兮抬起脚,又问小十一:“你会写字吗?”
“会。”
“来,跟我进来,我说你写。”
吴文兮将被贾老爷打断的思绪找了回来,口若悬河,说起了酒楼的经营方案。
小十一对打打杀杀的事挺在行,这些经营上的事,他一头雾水,总之姐姐说什么他就写什么。
说完之后,吴文兮让小十一给他主人写信,帮她调查贾老爷的事,如果消息有用的话,那上官紫阳之前欠她的账就一笔勾销,就当作是她买消息的银子。
从今日起,贾老爷必是盯上她了。
小十一将今日的所见所闻一件不落地写了下来,将吴姐姐的诉求也说了。
当日晚,在玄阳城内的永昌王府里,上官紫阳收到了小十一的信,他将信与遥叔看,让遥叔立即将他的命令传出去。
天亮时分,暗鹰消息网启动,开始调查贾老板;
暮州城的通号钱庄也接到命令,君悦来酒楼的管事,可凭管事的身份取钱,不论金额大小,留下字据即可。
暮州城君悦来酒楼的靳管事也收到了东家的指令,要求他日后与吴文兮合作。
靳管事为自己与吴文兮已经达成供货契约感到喜悦。
东家说了,只要是吴文兮提供的东西,一律照单全收,不可压价,价格与市面差不多即可,做得合理些,别太刻意。
他高兴之余还心有余悸,幸亏他平时对谁都客客气气的。
原来吴文兮是东家照着的人。
东家还说钱不够的话可直接凭君悦来管事的身份去通号钱庄取钱。这真是一大殊荣。
靳管事突然有种被东家重用的感觉,这都是托了吴文兮的福。
谁说吴文兮是灾星?简直是他的福星。
他一大早就去了酒楼,准备迎接吴文兮和她提供的法子。说不定用了她的法子,酒楼的生意可以红火起来。
靳管事的忧虑一消而散,东家看中的人,肯定稳妥。
小十一也接到了命令,必要时可直接亮明身份。务必保护吴姐姐和夏阿婆的安全。
上官紫阳昨夜未能安睡,这次他的伤口愈合得很快,但是他还需要装作重病的样子,自从回到玄阳城,太子和二皇子相继派人来看望他。
就连公主也派人来过。
上官紫阳自然是一个都不见。
但是没想到,公主今日竟然亲自上门,还说是奉了皇上的口谕。
上官紫阳不能不给皇帝面子,他还是见了公主。
公主已经在正厅等了许久了,那个上官紫阳居然还没有来见她,她的小脸上已经满是不悦,从来没有人让她等这么久过。
终于,上官紫阳被人搀扶着进了正厅,在迈过门槛时,还不小心差点摔了。
这是公主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见到上官紫阳。
她不免呆了呆,这上官紫阳怎么会如此的柔美?
她上前一步,仔细打量,只见他脸上苍白,嘴唇上毫无血色,那双眼睛,黑漆漆的,狭长微眯,病恹恹的,居然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公主竟看愣了神。这是与她的两个哥哥完全不一样的男子。
从小母后就告诉她,上官紫阳毁过她的容颜。她一直怀恨在心。
因为一直见不到上官紫阳本人,她就总是惦记。上官紫阳就烙在了她的心里。
她一直以为上官紫阳是如市井之徒那般无礼而又丑陋。只是今日所见,在她幼小的心灵上重重地一击。
这反差,让她对上官紫阳的印象更深刻了。
她本是来兴师问罪的,但是却开不了口。
“你真的是上官紫阳?”公主抬起她的小脸,还是问了出来。
上官紫阳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公主再次打量他。上官紫阳至始自终都没看她一眼。
她跺了跺脚,甩袖离开了。
等公主走远了,遥叔不禁纳闷:“公主这是来干什么的?”
上官依然眯着眼睛:“想必是来帮她两位哥哥过来看看我有没有死。”
上官回到了房中,问遥叔地窖挖得怎么样了,再过几日,他就要去暮州城从军。
皇帝已经让暮州城的驻军,秘密加大训练。
另外,与胡淘国交界处,任何一个角落都不准放过,设立岗哨,但凡有胡淘国人进入蓬阙国,必须持身份文牒,城门人员需登记入册并核实真伪,无误后方可允许他们入城。
蓬中区要储备好粮草,待暮州城紧急调用。
相关人员一律不得向外泄露半点消息,否则斩立决。
敏感的一群人已经嗅到了战争的气息,但是大多数人认为,与胡淘国的战争是打不起来的。
但是有些人又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或许盛德大帝想打胡淘国。
因为皇上不让上官紫阳以真实身份从军,霍大夫打算再为他做一张人皮面具,这小子居然把他上次做的人皮面具弄丢了,那可是花费了他好大的精力,浪费了好几张人皮才做成的。
那个可是完美无瑕,可是紫阳这小子,不懂得珍惜他老头子的心意。
人皮面具就要用真人,一开始上官紫阳是拒绝的,但是没想到遥叔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厮。
审问之下才知道,此人正是那日在车上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