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战马,作为皮县高级中学学生们的一项社会实践重大活动,各班级轮流到战马场劳动。
陆江河不愧是当了三年兵的人,事业心强,责任心强,发誓要子承父业,配合常永慧建好战马场,为巩固国防作贡献。
陆江河从上任第一天开始,就以战马场为家了,天天住在战马场里。
战马场的房间不少,但是都是棚子级的简易房,下雨房顶漏水,刮风房顶进风。
而且,这里没有食堂,陆江河就用小柴油炉做饭吃。
不过,陆江河的艰苦生活只进行了三天,他的生活就彻底改变了。
常永慧怎么可能让一个看守一万匹战马的场长过这样的日子!
常永慧给陆江河改造了三间平房,房顶不可能再漏水,也不可能再进风。
接着,常永慧给陆江河配置了一个煤球炉,一口锅,全套锅碗瓢勺。
粮食,油盐酱醋,全部由学校机关食堂按月供应。
陆江河一个人是专职领导,两眼一睁,忙到熄灯,再说了,一个根本就不懂做饭的小伙子,哪有时间和能力调剂伙食。
常永慧在附近村庄物色了一位大嫂,给她一些报酬,让她给陆江河做饭。
陆江河绝对没有想到,常永慧,一个高一学生,竟然这么关心人,而且想得这么细。
陆江河的工作干劲和责任心不加倍提升才怪呢。
自从各种种子和树苗全部种上之后,陆江河就一直盯着,期盼着种子出土,果树发芽。
陆江河是农村人,他知道,种子出土,果树发芽,起码得七到十天。
然而,播种后的第三天,一大早,陆江河到田地里一看,我的天啊!
陆江河之所以震惊,并不是种子出土,果树发芽。
而是――
所有土地,全都变得绿油油的了!
而果树呢,不光长叶,而且开花了!
陆江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是真的睡醒了吗?还是半夜里梦游?!”
陆江河揉揉眼睛,拍拍脸蛋,再看看东面天空上的太阳同,确定不是梦游,就赶紧跑回住处给常永慧打电话。
战马场安装了一部专用电话,这是常永慧找县电话局解决的。
战马场这么重要一个地方,没有一部专用电话怎么行呢!
陆江河激动万分地给常永慧打电话报喜,心想常永慧听了一定也是万分惊喜,万分激动。
然而常永慧接到电话之后,声音像往常一样平静地道:“哦,好,既然种植成功了,那我就通知军方送一万匹小马驹过来吧!”
……
三天后,一个庞大的大卡车车队,轰轰隆隆地从北方边疆某地驶来,进入皮县境内。
大卡车都是加长的,一辆大卡车可装一百匹小马驹,即使这样,也得一百辆大卡车。
加上领队指挥车车,还有殿后的护卫车,总共是一百零六辆车,这车队真的是上规模了。
装小马驹的大卡车车厢,全部用帆布封盖,所以,路人都不知道大卡车里面装的是什么。
于是路人就纷纷猜测起来。
“这大卡车都是军车,里面可能装的是飞机大炮什么的,是不是要打仗了?”
“有可能啊,现在不是天天喊备战吗?”
“这么多的大卡车全都开到皮县来,看来皮县要成为战场了!”
……
常永慧接到军方小马驹送到时间的通知后,早早地到了战马场。
路校长,其他学校领导,也都到了战马场,副校长贾立方也在其中。
路校长等学校工作人员脸上都非常振奋,唯独贾立方脸上全是冰霜。
三十六个班级的主要班干部也来了,他们要掌握情况,以便将来带领学生们参加养战马的劳动。
各班来了班干部三至四名,总共是一百多名,班干部们看到运载小马驹的大卡车车队轰轰隆隆地开来,全都一脸的兴奋。
战争年代养过战马的小常庄老饲养员王爷被请来了,他是全县惟一一个会养战马的人,所以,王爷现在成了非常受器重的专家。
运载小马驹的大卡车车队开到通往战马场道路的顶头,整整齐齐的停下了。
领队是一位副团长,他来到位于迎接队伍最前面的路校长面前,抬手行了个军礼,按照部队的礼仪大声报告道――
“副团长XXX报告首长!一百匹小马驹安全送到!请首长验收!”
路校长第一次接受这样的礼仪报告,第一次被当作首长,脸上显得有些紧张。
路校长伸手握住那位副团长的手:“首长辛苦!”
哈哈,在这种场合里,双方都成了首长了。
在副团长陪同下,路校长、常永慧等人,一辆车一辆车的检验小马驹。
常永慧是第一次接触小马驹,觉得各种颜色的小马驹太漂亮太可爱了。
而那位副团长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常永慧,心里道,看年龄,她是一个学生啊,可怎么像个学校主要领导啊!
副团长心中好奇,禁不住地又看了一眼常永慧,心里道:“咦,这个女学生有些面熟啊!”
检验完了,总数是一万零一百匹小马驹。
路校长问那位副团长:“不是说一万匹小马驹吗,怎么多了一百匹啊?”
副团长道:“我们基地司令员说了,这是损耗预备数,等战马长成,部队仍然按一万匹战马数量提走!”
站在旁边的常永慧听了,心里道:“在我手里,一匹小马驹也不能损耗!这样,皮县就有一百匹战马了,到时候,向李县长建议,成立一支民兵骑兵队!”
接下来,全体人员齐动手,从车上往战马场卸载小马驹。
这时候,王爷发话了:“不能将小马驹直接放养到草地里,那样会使小马驹形成野性,要先要将小马驹关进马厩里,经过训练后再放养。”
副团长看看王爷,道:“这位老专家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