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立方的问题,报告上级处理就是了。
路校长面对大家道:“各位都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去!”
那时候,学校里有强烈的派系斗争,但是,路校长德高望重。
路校长一发话,与会人员纷纷离开了会议室。
贾立方用手捂着脸,想求得路校长的原谅:“路校长,我错了,看在咱们共事多年的份上……”
路校长打断贾立方的话:“贾立方!你做得太过分了!你是副校长,我不能直接把你怎么样,但是我会如实向上级汇报,由组织上来处理!”
“由组织上来处理我?!”
贾立方一听,路校长不会原谅自己了,顿时就换了一副面孔。
刚才,贾立方装得自己知错认错,貌似向路校长真诚道歉的样子,现在,他的那张狼脸绷起来了,眼睛里也露出丝丝凶光。
“好!那就由组织上来处理!”
贾立方说完,一转身就带着一身邪气而去了。
贾立方的心里冷笑一声!
“由组织上来处理?哼哼,组织上还能向着你路保钟?!”
贾立方有靠山,靠山是县教育局的副局长,就是上一次去小常庄组织竞选老师考试的那个副局长。
他名叫王树楠。
扑嗵!
贾立方刚出会议室的门,就莫名其妙地重重地摔了一脚,整个人趴在了楼道坚硬的石头地板上。
他的那张狼脸也重重地摔在地上,鼻子出血,两颊肿起,门牙也摔掉了一颗。
……
路校长已经知道常永慧今天来学校有重要事情找他,就让爱人赵泽华给学生们上课去,然后他和常永慧到了他的办公室里。
路校长坐在自己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让常永慧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木沙发上。
那时候的沙发,就是在木架子上固定一块包了帆布的海绵。
秘书沏了两杯茶,一杯放在路校长的办公桌上,一杯放在常永慧面前的木头茶几上。
然后,秘书就出门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永慧,先喝杯茶,然后慢慢说。”
常永慧真的渴了,就喝了几口茶。
然后,常永慧就把养战马的打算对路校长说了。
“养战马?!”
这对路校长来说,真的是一个破天荒的话题。
路校长认真地思考了一阵子,然后,看着常永慧道:“永慧,说实话,别说养战马了,就连战马是个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
常永慧道:“校长,战马是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怎样养战马就更不知道了,咱们边学边养呗!”
“边学边养……”路校长沉吟着,“战马可是关系到部队战备打仗啊,要是咱们养不好,影响了部队战备打仗,那可就麻烦了!”
常永慧一脸自信地道:“校长,我能把战马养好,不会影响部队战备打仗!”
路校长看着常永慧非常自信的样子,觉得常永慧这话不是信口而言。
“永慧,你准备养多少匹战马啊?”
常永慧道:“按照部队的要求,要养一万匹战马。”
“一万匹?!”
路校长从笔筒里抽出一支铅笔,在一张白纸上写写画画。
五六分钟后,路校长放下铅笔,抬头看着常永慧,道:“我把农场面积和养战马的数量计算了一下,农场现有面积容不下一万匹战马啊!”
常永慧道:“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了,我初步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路校长问道:“什么办法呢?”
常永慧道:“小常庄有一位老饲养员,人们叫他王爷,战争年代,王爷给鬼子部队养过战马,他说,战马多,场所小的话,可以多修建马厩。”
“他给日军养过战马?!”路校长立刻道:“那就请他来和咱们一起养战马呗!”
常永慧道:“这个,我和他说过了,他说舍不得离开生产队那几十头牲口,不过到时候他可以来进行指导。”
路校长道:“他来指导也行啊,学校给他报酬。”
路校长又想了一下,道:“对了,战马需要吃大量的优质草吧,咱们的农场都是盐碱地,不长好草,只长有毒的没有用的草!”
常永慧道:“这个问题我也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了!”
路校长问道:“什么办法呢?”
常永慧轻轻地道:“换土。”
“换土?农场那么大的面积,全部换土,工程量可就太大了!”
常永慧道:“不要紧的,工程量再大,我也可以一夜之间搞定。”
“一夜之间搞定?!”
路校长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明白了。
“永慧,你是让你的动物大军来给农场换土?”
“是的,它们干这活轻而易举。”
路校长想想,校园改造的时候,常永慧的动物大军一夜之间拆完旧房子,又一夜之间建好新房子。
相比整个校园改造,给农场换土,实在不是什么大工程,怪不得常永慧说轻而易举了。
路校长终于下了决心。
“好!永慧,咱们就当第一个吃螃蠏的人,养战马!不过,这是大事,要经过学校领导班子集体讨论决定,还要报请上级批准。”
常永慧已经知道,学校有一帮子路校长的反对派。
“校长,千万要提防以贾立方为首的坏蛋!别再让他们害了你啊!”
路校长道:“放心吧永慧,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那帮蝼蚁成不了气候!”
路校长虽然这样说,其实,这一次,他真的让贾立方他们害苦了。
话锋一转,路校长道:“我会按程序办事的,像上次校园改造一样,我给教育局打报告,局里批复了,咱们再干!”
常永慧道:“校长,这样更好!”
路校长抽烟,话题谈得差不多了,路校长点上一支烟,缓缓地抽起来。
常永慧灵机一动,取出一个玉烟嘴,起身,走到路校长的办公桌前:“校长,使用这个抽烟吧,对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