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枝背对着校园方向,她怒视着常永生道:“常永生,你做白日梦啊!不着天不着地瞎嚷嚷!”
常永生身边的林影道:“王老师你自己回头看看啊!”
此刻,王桂枝和贾立方都是背对着学校方向的。
看到更多的教职员工和学生都在兴奋地看向校园方向,有的还站起来兴奋地观看,贾立方和王桂枝这才转过头去看。
“啊?!”
“呀?!”
不约而同地,贾立方和王桂枝失声惊叫起来。
而贾立方的脸,顿时变得像猪肝了。
自己打自己的脸,那个滋味着实太难尝了。
这辆疾驶的大卡车后面,还有十几辆大卡车,以及几十辆拖拉机。
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了仙境一般的新校园,全都高度兴奋起来,激动地大喊大叫。
教职员工和学生们进入校园之后,更是激动不已,欢呼雀跃。
新校园,这才是真正的殿堂啊!
很多学生已经知道常永慧是校园全面改造的总设计师和总指挥。
所以他们看到常永慧和路校长站在崭新的大礼堂门口,全都向常永慧跑来,很快就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常永慧包围了。
“常永慧总指挥伟大!”
“向常永慧总指挥学习!”
“向常永慧总指挥致敬!”
“常永慧,我爱你!”
……
一时之间,路校长都被学生们忽略了。
女生们纷纷上前,拥抱常永慧,合力将常永慧抛上半空。
高中生毕竟比初中生大几岁,所以,今天常永慧被抛的高度,至少比赵家庄初级中学校园改造完成时学生们抛的高度高出两米。
………………………………
这几年,常家的日子越来越红火,所以夏翠花天天脸上甜蜜蜜的,充满阳光。
特别是当上村办小学老师之后,夏翠花更是神采奕奕,满脸春色, 像是回到十八岁的姑娘时代一样。
然而,今年入夏以来,夏翠花的情绪变得越来越差了。
夏翠花经常一个人独自走神,像是有什么重大心事一样。
夏翠花脸上的光彩,也越来越少了。
一家人吃饭时,夏翠花的话语也越来越少了,低着头吃饭。
夏翠花的变化,哪怕是细微的,身边亲人们也都感觉得出来。
常永生在皮县高级中学住校,每周只在家里一天,再说夏翠花在儿女面前尽量表现得向往常一样,所以常永生还没有真正注意到娘的变化。
而常永慧注意到了。
而对于夏翠花的变化,感受最深的是丈夫常国柱。
常国柱不光看到了夏翠花表情上的变化,而且他感觉到了,夜里睡觉时,夏翠花总想离开他一点距离。
常国柱问夏翠花:“翠花,你是不是身体哪儿不舒服了?哪天我带你到县医院去看看!”
夏翠花道:“我没有不舒服!快睡你的觉吧!”
其实,常永慧对于娘的心境变化,发现的并不比爸爸晚。
常永慧首先全方位扫描了娘的身体,确定无疑娘的身体没有一点毛病。
常永慧问娘:“娘,俺觉得您好像有啥心事呀!”
夏翠花赶紧道:“俺有啥心事呀!二丫,你别乱猜呀,赶紧忙你的事去吧!”
常永慧便知道,娘这是有了难言之隐了。
于是常永慧就不再多问了,改为暗中观察。
一天,常永慧到娘的房间里拿一件东西,发现娘独自一人在看什么东西。
夏翠花是背对着常永慧的,而常永慧脚步很轻,此刻夏翠花又全神贯注地看着什么,所以没有发现女儿进入房间。
头发?!
常永慧发现,娘正在看一根头发!
娘不光看那根头发,而且还用量布尺子反复量那根头发。
那是一根长长的头发,有一尺多长。
常永慧轻轻地道:“娘,您在干啥呀?”
其实,常永慧已经猜个八九不离十了,她想从娘的嘴里问出点什么。
夏翠花一机灵,赶紧手忙脚乱地将那根头发藏在枕头下。
“俺没干啥,就是量量这个枕头,想做个枕头罩。”
常永慧道:“娘,俺都看到了,您不是量枕头,您是在量一根头发!”
夏翠花一愣,抬起头来,注视着女儿:“你真的都看到了?”
“真的!娘,您量的是一根一尺多长的头发!”
夏翠花顿了一下,道:“你看到就看到了吧,我是量着玩的!”
夏翠花当老师后,说话也不再俺俺的了。
“娘,您不是量着玩的,您是在研究那根头发,您想确定那根头发到底是谁的!”
“娘,这些日子,您心事重重的,而且一阵一阵闷闷不乐的,就是因为这根头发!”
夏翠花的眼圈红了。
夏翠花知道,女儿是什么人啊,想瞒女儿是瞒不住了。
于是夏翠花也就默认了。
“嗯,我是在量这根头发,我是想确定这根头发到底是谁的。”
常永慧进一步道:“娘,您不用一个人研究这根头发了,我现在虽然不能完全断定这根头发是谁的,但是也断定个差不多。”
“娘,我认为,这根头发是我大娘钱秀枝的,因为整个小常庄,所有的女人,都没有这么长的头发!”
夏翠花的眼泪刷刷地掉下来了:“二丫,我也是这么猜的,可是我不敢断定是她的……”
常永慧问道:“娘,您是在哪里发现这根头发的?”
夏翠花道:“我是在你爸爸的裤子口袋里发现的……”
常永慧道:“娘,就凭大娘的一根头发,您就怀疑我爸爸和大娘干了缺德事是吧?”
夏翠花道:“二丫,在这段日子里,我总共发现的不是一根头发,而是三根头发!”
夏翠花说着,揭开炕席,从炕席下面拿出一个小纸包,将纸包打开,里面有两根同样的头发。
常永慧问道:“娘,这两根头发,您是在哪里发现的?”
夏翠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