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永慧一听,非常高兴:“化肥厂的工作和我大姐的专业对口,那太好了呀!”
岳淑萍道:“化肥厂和我的研究所是合作单位,厂长和我关系很好,所以你大姐的工作应该没有问题,只是你大娘的工作,可能要难一些。”
常永慧道:“姐,你不要太为难了,实在办不成,那也是天意。”
岳淑萍道:“你大娘的工作,比较理想的单位是县一中,但是进县一中很难,实在不行,就到你们公社中学去工作吧。”
常永慧道:“大娘年纪大了,干不了几年就退休了,能到公社中学去工作已经很不错了。”
岳淑萍点点头,然后拿起桌上的电话:“总机,给我接化肥厂。”
“刘厂长你好!给你推荐一个人才,人家是哈市化工研究所的研究员呢!男的女的?女的?什么,女的麻烦事多?你这不是歧视我们女同志吗?我不也是女的吗?哈哈开玩笑……年龄多大?”
岳淑萍看向常永慧,常永慧左手伸出一个二,右手伸出一个六。
“二十六岁,正当年呢!……成家没有?”
常永慧耳功极好,电话里那个厂长的话声音不高,常永慧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于是常永慧赶紧摇头摆手。
“还没有成家呢,人家的事业心强着呢!身体状况?”
常永慧作出一个身强力壮的姿势。
“身体健康,思想先进,富有革命干劲,愿意为皮县早日摘掉贫困县的帽子贡献力量!”
“明天就去上班?你不当面考察一下吗?我推荐的人你放心?哈哈,好好好,刘厂长真是好同志,下次吃饭好好敬你几杯!……”
一个电话,解决了一个人的工作问题,这种事真的是不多见。
万事皆有因,有这样的果,是常永慧早就种下了因。
岳淑萍挂掉化肥厂的电话,又给县长老公打电话,说了常永慧的大娘有关情况,也说了常永慧的意向。
说完之后,岳淑萍就把电话放下了。
然后,岳淑萍就和常永慧聊天了。
她们俩只要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
两人聊了十来分钟,电话就响了。
岳淑萍拿起电话。
“噢,噢,噢,也行啊,常永慧说了,能到公社中学去工作也是不错的,反正也工作不了几年了,行行行,我会对永慧讲的,代表永慧谢谢你呀!”
放下电话,岳淑萍道:“商义说,县一中已经大大超编了,而且去县一中有着几条硬杠杠限制,其中就有年龄限制,不能超过三十岁,你大娘只能去公社中学工作了。”
常永慧脸上绽花地道:“姐,这已经是非常好了呀! 我代表全家,谢谢姐,也谢谢县长姐夫!”
岳淑萍目光一嗔:“咱俩不是有言在先了吗,咱俩之间不言谢呀!”
常永慧道:“我是代表全家呀,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岳淑萍道:“哈哈,其实是一样的,你给我哥哥找了个好媳妇,我还没有说声谢谢呢!”
常永慧道:“对了,姐,他们结婚后情况怎么样呀?”
岳淑萍道:“当然很好啦!两口子相亲相爱的,听说我嫂子怀孕了呢!”
常永慧问道:“大丫情况怎么样?”
岳淑萍道:“大丫已经入学了,我哥哥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对待她,永慧你就放心吧!”
岳淑萍的肚子很大了,身体笨了,去外面吃饭不方便,中午,就在单位食堂陪着常永慧吃了饭,特意让厨师给常永慧炒了几个好菜。
吃完了饭,常永慧又和岳淑萍聊天聊了好久。
她们聊天,不是家长里短,更不是鸡毛蒜皮,基本上都和事业有关。
其中,聊到了常永慧到底上不上学的问题,岳淑萍坚决主张常永慧坚持去上学。
岳淑萍想让常永慧吃了晚饭再回家,又怕黑灯瞎火的开拖拉机不安全。
而常永慧要回家吃晚饭:“我早点回去向他们报告好消息,让他们高兴高兴。”
常永慧回到家里的时候,正好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
这顿晚饭,常永梅一家,还是和常永慧一家一起吃的。
常永慧先看了大伯一眼,又看看大娘和大姐。
“大伯,大娘,俺今天去县里,顺便办了点事情。”
常国滨,王爱雪,常永梅,一听常永慧的口气,就是给他们办事,所以全都注视着常永慧。
而常国柱和夏翠花,常永生,也都看向常永慧。
常永慧道:“俺觉得大伯大娘和大姐都不适合干农活儿,所以俺就托县农业科技站站长岳淑萍给大伯大娘和大姐找点工作干。”
常永慧话语平静,像是说家常话一样,而常永梅一家人的眼睛全都大了一圈。
这哪是办了点事,这是去办大事了啊!
全家五人都急切地想知道,办成了吗?
从常永慧的脸上,他们是看不出来的,因为常永慧从来都是喜怒哀乐不显于面。
常永慧道:“大伯不是做专业工作的,而且年纪大了,领导们的意思是不好再安排工作了。”
常永慧说得比较婉转,而大家都听得出来,常国滨是犯了事的人,而且都五十一岁了,怎么可能再安排正式工作。
常国滨很有自知自明,道:“嗯,我无所谓了。”
常永慧道:“大娘年纪也大了,不过还能工作几年,他们给安排到公社中学工作,仍然当老师,不过,什么时候上班,要等通知。”
王爱雪一听,顿时高兴万分,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被遣返回老家还能继续教学啊!
常永慧接着道:“大姐的专长是化工,他们给安排到县化肥厂去工作,明天就可以报到上班了。”
常永梅一听,顿时脸上绽花,激动不已。
常永梅刚来这里时,简直像是一朵完全枯萎的花,后来常永慧给她治疗调理,枯萎的花渐渐地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