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永慧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她平时很少有时间去常丰机械厂。
但是,常丰机械厂的领导,只要有大事,都必须来向常永慧请示汇报。
常永慧是常丰机械厂的创办者,也是工厂平时宏观大事的决策者,更是工厂越办越好的引路人。
卫丽珊是常永慧的秘密徒弟,但是当着别人的面不便叫师父,而工作当中也不便叫妹妹,所以她干脆什么称呼也不用。
卫丽珊用一个动作体现出对常永慧的尊重。
卫丽珊面带微笑,用双手将账本递向常永慧:“去年的工厂结算出来了,请过目。”
常永慧接过账本一看,笑道:“不错啊,赚了三万多块!”
在那个年代,三万多块,绝对是天文数字。
常丰机械厂的产品符合时代潮流,生产的收割机、耕地机、播种机、脱粒机等机械,非常畅销,产品都卖到外省了。
卫丽珊道:“这三万多块,怎样支配呀?”
常永慧道:“你们的意见呢?”
卫丽珊道:“我们几个厂领导的意见,是留下一万块作为工厂扩大再生产的资金,五千块作为工厂人员的奖金,其余的按照对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贡献大小分给全村社员们。”
常永慧想了一下,道:“留下一万块作为工厂扩大再生产的资金太多了,从中分出三千块来,救济村里的五保户和困难户吧!”
卫丽珊道:“好的!”
常永慧又道:“你们把分配方案做出来之后,提交给村委会研究通过。”
卫丽珊道:“明白!”
夏翠花在旁边默默地听着,这种事,她插不上言。
不过,夏翠花的心里可是自豪着呢!
“俺闺女这才几岁啊,就成了有模有样的大领导了!”
卫丽珊拿着账本走了。
娘俩说说笑笑地回家。
刚到家门口,负责听电话的会计高凤兰来了。
“婶婶,俺大队长叔叔在家吗?”
夏翠花道:“他一天到头有几时在家呀!凤兰,找他啥事呀?”
高凤兰道:“公社万社长来电话说,让俺大队长叔叔去公社开会,公社要宣布一项县里的决定。”
夏翠花问道:“县里是啥决定呀,能告诉俺们不?”
高凤兰道:“万社长只说了一句,说是县里决定,小常庄被评上全县模范村了,县里要开大会,号召全县远学大寨,近学小常庄!”
远学大寨,近学小常庄?!
这不就是说,小常庄成了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领头羊了吗?
夏翠花心里更高兴更激动了。
小常庄成为全县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领头羊,这主要是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女儿的功劳呀!
常永慧却是没有太过激动。
小常庄的建设走在全县前头,这对常永慧来说,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常永慧的奋斗目标,远大得很呢!
高凤兰走了之后,常永慧对娘说了一个截然不同的话题。
“娘,你说,俺哪天去学校报名上学啊?”
那时候,上学报名,不在九月,而在每年的一月。
这些天来,不光常永慧自己在做上学的准备,而且娘也给常永慧准备了书包什么的,还给常永慧准备了一套适合上学的衣服。
关于常永慧要不要上学,村里有一些议论。
“神童啥都会了,还上啥学啊!”
“说的是啊,常永慧比谁都厉害,到学校里上学是浪费时间啊!”
“她是大名人了,公社和县里三天两头找她有事,她哪还有时间上学啊?”
不光村里人们议论,常家一家人也为常永慧要不要上学商量过几次。
常国柱和夏翠花两口子,既倾向于女儿上学,又担心女儿确实事情太多没有听课时间。
最后,两口子形成了一致的主张:女儿到底上学不上学,由她自己来决定吧。
常永生早就知道,妹妹别说已经掌握了小学文化了,就是初中高中文化,也掌握得差不多了。
确实,凭常永慧的智慧,偶尔到堂姐常永芳那里看看初中课本,就把相关知识掌握了。
常永慧平时三天两头的跟着娘学一点,就把娘掌握的高中文化学到手了。
常永慧学文化,实际上就是一种转化,把自己从古代带来的文化,转化为现代文化。
这比从零开始上学,自然是简单多了。
常永生道:“妹妹现在的文化程度,远远超过俺了,本事又那么大,事情又那么多,还上学干啥啊?!”
常永慧眼睛一瞪:“哥!就兴你上学?!”
其实常永慧早就打定主意了,自己必须上学!
不光小学要上,初中和高中要上,大学也要上!
上学,是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新的人生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
而且,常永慧给自己预测过,上学期间,不光可以更加系统的掌握文化,而且还会有其他许许多多收获和惊喜。
常国柱和夏翠花看到女儿向哥哥瞪眼睛,便就知道女儿的主意已经打定了。
夏翠花道:“二丫愿意上学,就去上吧!跟着老师学,和跟着俺学,是完全不一样的呀!”
常国柱比夏翠花想得更全面:“俺也主张二丫去上学,二丫今年五岁,应该可以提前入学了,不过,二丫情况特殊,上边经常让二丫参加活动,平时还要种试验田和搞研究,还要养那么多动物,不可能天天去上学,这一点,要和学校说清楚。”
夏翠花道:“国柱你想得对,二丫报名时,俺和二丫一起去,俺把二丫的情况跟老师和校领导说清楚,争取让二丫半工半读。”
常永慧听了娘的话,非常高兴。
确实,自己不能天天去上学这个问题,并不是小事,由娘跟老师说,比自己跟老师说要好得多。
二丫道:“娘,谢谢你呀!”
夏翠花道:“一家人,还谢啥呀!”
每年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