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一只野兔子也发现不了呢?”
“哥,你的修炼成绩太差了,一点定力也没有!”
“定力?啥叫定力啊?”
“定力,就是信心如山永不动摇,毅力如钢百折不挠,志气如天直冲云霄!”
“哦,妹妹,你的意思就是越找不到野兔子就越找,踏破铁鞋无觅处,野兔子就在……我操!”
常永生突然看到,一只又大又肥的野兔子,趴在前面一个小丘陵的南坡上。
野兔子身体的一半露在外面,另一半缩进窝里,它正在给下半身晒太阳。
嗯?!
常永生脑中一闪:这个情景,怎么和去年第一次发现野兔子的情景一模一样?!
不管它了!
干掉它再说!
常永生举枪,瞄准,屏住呼吸,扣动扳击。
常永生的动作也和去年一模一样。
轰!
短杆猎枪喷出一股浓重的硝烟。
常永生的心里,做好了一个准备――
无论是自己打中了却是没有将野兔子打死还是根本就没有打中,这一次一定向前一扑,将野兔子抓到。
去年,常永生打中了野兔子,但是没有把野兔子打死,最后野兔子莫名其妙地倒在了地上。
后来常永生才明白,那不是野兔子自己倒在了地上,而是妹妹让它倒在了地上。
所以,常永生这一次早就做好了充分准备,万一打不死野兔子,自己立刻扑过去,将野兔子抓住。
开玩笑啊,我常永生跟着妹妹修炼大半年,如果连这点本事也没有,那岂不是成了留级生了?
果然,枪声过后,那只野兔子猛地向上一跳!
常永生毫不犹豫地向着野兔子扑了过去。
动作确实比过去灵巧多了,至少快了三倍。
那只野兔子,果真一下子被常永生压在了身下。
常永生只觉得肚子下面一阵毛葺葺的颤动。
颤动?!
想跑?
常永生的双手,准确无误地掐住了野兔子的脖子。
“哈哈!哥,有进步啊!真的,哥大有进步呀!”
常永生双手紧紧地掐着野兔子的脖子,站起身来,好不得意。
“哥,松手吧,野兔子已经死了。”
“死了?!”
常永生仍然用双手紧紧掐着野兔子的脖子,上下掂了几掂,果真,野兔子真的一动不动了。
这只野兔子好大啊,至少七八斤重(可能有点夸张)。
这时候,太阳已经到了正南方了。
“哥,吃中午饭的时间到了,咱们回家吧!”
常永生却是没有回答。
看到妹妹已经把野兔子装进布袋子里了,常永生双手掂着短杆猎枪,像个小鬼子四处找八路似的,继续到处踅摸。
“哥,一只野兔子够全家人吃了,明天继续来打呗!”
常永生道:“妹妹,还记得去年咱们打到野兔子后的情景吗?”
常永慧道:“怎么不记得!咱们打到一只野兔子回家,戈秀兰、杨俊贞、杨俊琴、钱富军、王树申、刘卫东几个,正在村西打尜,看到咱们拎着野兔子回村,全都跑了来,一个个馋得流口水。”
“后来呢?”
“后来,咱娘把野兔子肉炖熟了,给他们几个每人盛小半碗端回家。”
“是啊,今年他们要是他们也在村西打尜,发现咱们打到了野兔子,岂不和去年一样?!”
“一样就一样呗,继续分享呀!”
然而常永生继续双手端着短杆猎枪搜寻,他想再打一只野兔子,那样小伙伴们就可以多分一些肉吃了。
十分钟后,常永生没有找到野兔子,终于妥协了。
“唉,看来,今天是打不到第二只野兔子了,好吧,妹妹,咱们回家!”
今年,那几个小伙伴在村西打尜发现兄妹俩打到了野兔子的一幕没有重演。
尽管如此,夏翠花将野兔子肉炖熟之后,又用五个小碗、一个大碗盛了六份。
“永生二丫,你们分头给他们几个送去吧!这一大碗,是给戈秀兰的,她娘死了,她和她爸爸爷俩过日子,太难了……”
夏翠花就是这么善良。
兄妹俩分头送,每人送三碗。
夏翠花找出两个小篮子,每个小篮子里放三碗。
常永生看看妹妹,意思是让妹妹先提一个小篮子。
然而常永慧静止不动,意思是让哥哥先提起一个小篮子。
常永生依了妹妹的意思,眼睛看了看两个小篮子之后,右手提起其中一个小篮子。
他提的这个小篮子,里面没有给戈秀兰的那一大碗野兔子肉。
常永慧道:“哥,你就提这个有一大碗肉的小篮子吧。”
常永生却道:“妹妹,俺给钱富军、王树申和刘卫东三个男生送,你给她们三个女生送吧!”
常永慧的眼睛,极快地注视了一下小哥哥,然后提起了装有一大碗肉的小篮子。
兄妹俩提着小篮子出了院门。
夏翠花看着儿子和女儿的背影,心里琢磨着两个孩子刚才选篮子的表现,愣了好一阵子。
“这俩孩子,越来越大了,他们的想法似乎和过去不一样了……”
常永慧提着小篮子,先到了戈秀兰家。
戈秀兰的娘被害死后,爷俩过日子,平时做的饭菜肯定不如从前了。
再说,给戈秀兰的野兔子肉,是一大碗,先送给她为好。
常永慧敲响戈秀兰家的院门。
平时到别人家串门或者办事,常永慧自然不会采用透视目光,那样做就是对人家不尊重。
门一响,出现在常永慧面前的,不是戈秀兰,而是白秀兰。
戈秀兰的娘死后不久,村里开始传言,三十岁的白秀兰和戈秀兰的爸爸戈正民好上了。
常永慧心里想,看来,还真有这么回事。
白秀兰和戈秀兰都叫秀兰。
“是永慧呀,快进来吧!”
白秀兰非常热情地道。
常永慧道:“俺不进去了,俺哥打到了一只野兔子,俺娘炖熟了,给你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