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国柱看看二丫:“随多少,让二丫来定吧!”
常永慧道:“淑萍姐姐的哥哥是一个残疾人,听说她家里也很穷,她哥哥结婚需要的东西,都是淑萍姐姐掏钱买的,而淑萍姐姐其实也没有多少钱。”
常国柱道:“二丫,你的意思是多随点礼,就当支援岳淑萍是吧?”
常永慧道:“对!俺就是这个意思。”
常国柱和夏翠花对望了一眼。
然后,常国柱道:“二丫,俺和你娘都同意你的主张,你说吧,随多少?”
常永慧道:“三百块钱行不?”
常国柱和夏翠花又对望了一眼,然后,常国柱道:“再加二百,随五百!”
在那个年代,随五百块钱的大礼,简直是天文数字了。
常永慧非常高兴:“俺爸爸不愧是当大队长当的,真够大气,行,那就随五百!”
其实,常国柱和夏翠花并不光是大方,两口子都清楚,这样的赞助用不着自家掏钱。
他们的宝贝女儿有一杆神秤……
常国柱笑了笑,道:“对了,二丫,俺事情太多,就不去参加婚礼了,你别忘了替俺向岳淑萍家表示恭喜啊!”
常国柱不让老婆替他向岳淑萍家表示恭喜,却让二丫替他向岳淑萍家表示恭喜,可见二丫现在在这个家里的分量有多重。
常永慧道:“放心吧,爸爸,你不说,俺也忘不了这个!”
第二天,常永慧开着拖拉机,拉着娘、钱福英、大丫、三丫,去岳家庄。
从小常庄到岳家庄五十多里地呢,所以早早地就出发了。
常永慧身上穿着昨天钱福英给她买的那身衣服。
穿这身衣服,是常永慧昨天夜里和娘(夏翠花)商量好的。
钱福英的娘家也去一些人参加婚礼,那些人直接从钱屯子出发去岳家庄。
常永慧开的拖拉机刚到岳家庄村口,就看到一大帮人兴高采烈地站在那里。
他们就是在村口迎亲的岳家家族的人。
这个地区迎亲分为两种,一是到新娘家里接新娘,一是在男方村口迎接。
岳淑萍和常永慧商量在什么地方接的时候,两人都考虑到钱福英的特殊性。
如果岳家人到小常庄去迎接,王家家族肯定会闹事,造成节外生枝,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两人商定,就在村口迎接。
常永慧开的拖拉机一到村口,鞭炮声和锣鼓声立刻齐鸣。
岳家家族的女人们,一拥而上,热情奔放地迎接钱福英。
岳淑萍早就安排好了,钱福英有一个襁包中的孩子,这个孩子由本族一位刚刚生产不久的嫂子负责照顾。
至于钱福英的身体,不用担心,常永慧给了她足够的能量。
婚礼地点也是在大队部的院子里。
大概由于岳淑萍的身份关系,前来祝贺捧场的人很多,竟然摆了将近二百桌。
婚礼主持人是村里一位专门干这事的行家,他不仅能说会道,而且非常内行,将婚礼气氛推向一个又一个高潮。
婚礼现场热闹而又喜庆。
然而,常永慧却是隐隐地感觉到,试图破坏这场婚礼的家伙们正在蠢蠢欲动。
没有发现王家家族来人啊,试图破坏这场婚礼的家伙们是谁呢?
果然,婚礼进行到高潮,也就是夫妻对拜的时候,从后排座位上,站起一个人来。
那是一个女人,本村的一个寡妇,三十多岁的样子。
她的肚子微微隆起着。
像是犯神经病一样,寡妇突然间声嘶力竭地大哭大叫起来。
“唉呀呀!天地良心啊!岳洪良,你是不是人啊!你口口声声要娶俺,把俺的肚子都弄大了,可你又娶别的女人啊!……”
那个寡妇一边大哭大叫,一边披头散发地向着婚礼台上奔去。
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力气,维持秩序的五六个人去拉她,竟然拉不住她。
疯狂的寡妇直接上了婚礼台子。
主持人赶紧伸手去拦寡妇,寡妇一把将主持人推到一边去了。
寡妇上了台子之后,直接冲着岳洪良扑了过去,伸出双手,就要撕岳洪良的脸!
岳洪良一下子呆住了。
而钱福英不明真相,怀疑这事是真的,顿时一双眼睛瞪视着岳洪良。
从那寡妇突然冲向婚礼台子开始,常永慧也有点懞头了。
是真是假,她也一时也无法断定。
不过,常永慧的芯子是女帝,所以遇事非常冷静。
她并没有立刻制止那个疯喊大哭的寡妇。
她知道,这事要是真的,就是自己制止了寡妇,也是没有用处的。
而这事要是假的,自己一下子制止了寡妇,那就更说不清楚了。
所以,常永慧没有操之过急,而是密切关注着事态的发展和那个寡妇的动向。
同时,常永慧打开神识,扫描那个寡妇的身心。
常永慧扫描到寡妇的肚子时,禁不住地在心里冷笑了。
“毫无疑问,这又是敌对势力有预谋的破坏婚礼!”
这时候,那个寡妇更加疯狂了。
她的到处乱抓的双手,眼看就要抓到因为身体残疾而躲避不及岳洪良的脸上了。
常永慧故意让地寡妇疯狂一阵子,但是她绝对不能让寡妇伤了岳洪良。
所以,无论那寡妇多么的疯狂,她的双手多么的厉害,就是抓不到岳洪良的脸上。
而这时候,岳家家族的一大帮男人和女人们,纷纷冲上台子,要去摁倒那个寡妇。
但是,他们虽然人多,却是总也抓不住那个寡妇。
因为常永慧不让他们立刻摁倒那个寡妇。
常永慧要让那个寡妇淋漓尽致地疯狂到底。
以便让来参加婚礼的所有人都看到寡妇的疯狂劲头,激起人们的情绪。
火候到了。
常永慧不紧不慢地上了台子。
常永慧一上台子,所有人都感到,台子上似乎立刻弥漫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气息。
特别是那个小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