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赵秀玲,俊俏的脸蛋红润光泽,原来的眼角纹一点也不见了。
眼珠儿天天亮闪闪的,加上更加注意刷牙,牙齿洁白明亮,真的明眸皓齿了。
赵秀玲天天骑着自行车上班,骑着自行车下班,精神饱满,春风得意。
人人都说,赵秀玲真的是过上人生第二春了。
在供销社上班,接触的人多了,也不一样了,特殊的环境,使得赵秀玲的气质变得越来越落落大方了。
赵秀玲生性勤劳,天天闲不住,有人来买东西的时候,她热情以待,没有人来买东西的时候,她就收拾货架,把个供销社整理得有条不紊。
供销社里,还有一个售货员,是一个年轻姑娘,她比赵秀玲早来三年,可以算是师傅了。
赵秀玲不管人家年龄大小,虚心拜那姑娘为师,跟着人家学习售货所需要的本领。
赵秀玲大活小活抢着干,而且虚心求教,很快就赢得那姑娘的好感。
那姑娘喜欢上了这位新来的大姐姐,很乐意教赵秀玲一些本领。
赵秀玲不会打算盘,那姑娘就手把手地教,赵秀玲心灵手巧,很快就学会了。
两人关系相处得很好,齐心协力,把供销社的工作干得漂漂亮亮,所有顾客都很满意。
顾客们经常夸奖赵秀玲,还给赵秀玲送吃的。
供销社气氛很好,成了一个充满和谐愉悦的地方。
然而,这天上午,有人给这个和谐愉悦的地方带来了不和谐的音符。
十点来钟,宋家家族的第一大美女郑丽娟突然进入供销社。
她一进来,就满面春风地冲赵秀玲道:“哎呀呀,村里人都说秀玲变年轻了,变漂亮了,我今儿个一看,果真哎,秀玲都成了十八的姑娘一枝花了哈!”
赵秀玲心里就知道,郑丽娟来供销社不会有好事。
但是郑丽娟满嘴好话,就好像婚礼上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再说自己身为售货员,也就不能不理她了。
真的假的,赵秀玲微笑道:“你来了?你要买点啥呢?”
在村里论辈分,赵秀玲应该叫郑丽娟奶奶,然而赵秀玲能叫她奶奶吗,而又不好直呼其名,所以干脆啥也不叫,用“你”字代替了。
站在赵秀玲旁边的那姑娘,一见来了这么一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女人,心说这是谁呀,怎么这么骚呀。
赵秀玲就介绍道:“这是俺村宋元明的家里人。”
宋元明,大名鼎鼎,整个公社人人都知道。
那姑娘一听,好家伙,怪不得这女人这么骚,原来是宋元明的小老婆。
既然这个骚女人和赵秀玲是一个村的,那姑娘也就到一边收件货架了,让赵秀玲卖东西给她。
郑丽娟这里看看,那里看看,道:“今天我才知道,供销社的东西还真不少呢!要是早知道这么多好东西,我也就不大老远的跑到白镇去买东西了。”
赵秀玲不再说话,等着郑丽娟挑东西。
“秀玲,给俺扯一丈花达呢布吧!”
赵秀玲给她扯了一丈花达呢布。
“秀玲,给俺秤三斤红糖,三斤白糖。”
赵秀玲给她秤了红糖和白糖。
“秀玲,给俺拿一把红色铁皮的暖水瓶。”
赵秀玲给她拿了一把暖水瓶。
……
郑丽娟简直都成了批发东西的二道贩子了,挑了一大堆东西,把柜台玻璃上面都堆满了。
其中,有三样东西是凭票买的。
赵秀玲向郑丽娟要票时,郑丽娟向柜台里探进半个身子:“秀玲,咱们是一个村的,票就免了吧,回头俺到你家感谢去!”
赵秀玲立刻道:“那可不行!俺不能犯错误!”
郑丽娟道:“不就是几张票吗?犯啥错误呀!”
赵秀玲道:“这叫徇私舞弊啊!现在大家都在斗私心呢!”
郑丽娟开始不高兴了,脸板起来了。
“秀玲!你是不是一个爱记仇的小肚鸡肠呀!还徇私舞弊,还斗私心,我看你这是报复我!”
赵秀玲耐着性子道:“俺这是按公家规矩卖货。”
郑丽娟眼珠子一瞪:“赵秀玲!你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按公家规矩卖货?要是你爹你娘你老公他们来了,你还按公家规矩卖货不?”
郑丽娟这就是开始挑衅了。
赵秀玲强忍着性子道:“不管谁来了,俺都是按公家规矩卖货!”
郑丽娟的话语和语气更刺激了:“赵秀玲!俺还不知道你?你就别当了嫖子还要立牌坊了!你哪天下班时不往家拿供销社的东西?!”
郑丽娟早就和老老公宋元明策划好了,要来供销社激怒赵秀玲,让赵秀玲失去理智,和自己大吵大闹。
然后就去公社告状,说赵秀玲公报私仇,利用售货员身份欺负顾客,还往家拿供销社的东西,要求公社开除赵秀玲。
当了嫖子立牌坊,偷供销社的东西,这是多么大的刺激!
赵秀玲忍无可忍了,一下子气得面色涨红,一肚子怒火就要冲着郑丽娟发作。
“郑……”
赵秀玲刚要开口回击,就在这时候,戴在她左手中指上那个常永慧送给她的不显眼的金戒指突然一热!
随即,一股莫名其妙的能量,从手指上直接传递到赵秀玲的心里,像是一股甘泉一样,瞬间里就浇灭了赵秀玲心中的怒火。
这时候,旁边的那姑娘过来了。
姑娘盯视着郑丽娟道:“你是来买东西的还是来找茬捣乱的?你怎么张口就骂人、张口就诬陷好人啊!你说赵秀玲天天拿供销社的东西,证据呢?”
“你……”
郑丽娟原本以为,同行是冤家,自己整赵秀玲,赵秀玲的同事高兴着呢,却没想到,赵秀玲的同事打抱不平来了。
姑娘继续道:“我给作证,秀玲姐人品端正,从来没有拿过供销社的东西!”
“你……好吧,我不和你们一般见识!结帐结帐!”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