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永生还是不相信,妹妹虽然是小神童,可妹妹又没有亲眼到地里看,她怎么就断定没有王八蛋了。
要是再挖一拖拉机王八蛋,又可以卖好几百块钱呢!
常永生伸手去拍妹妹的小肩膀:“妹妹,俺就是要亲眼到地里看看,到底有没有王八蛋!”
正在穿衣起来的夏翠花道:“二丫,要不你就和你哥开着拖拉机到地里看看吧,万一真的又有王八蛋呢,要是很多,你就回来叫俺和你爸爸一起去挖。”
钱不扎手,钱越多越好,夏翠花也希望再挖一拖拉机王八蛋。
常国柱没有吭声,但是他也希望能再有王八蛋,大运河那么长,水里的王八应该无数多吧。
常永慧理解了哥哥,也理解了爹娘,反正得去打猪草,去就去吧。
常永慧开着拖拉机,常永生满怀希望,突突突地到了自留地里,常永慧将拖拉机停在地边。
常永生第一个跳下拖拉机的驾驶室,兔子一样到了地里,瞪大眼睛到处看,把昨天耕完的那块地看了个遍。
除了留下的那三十窝王八蛋之外,再没有一窝王八蛋了。
常永生仍不甘心,又把玉米地、红薯地,以及快拉秧的瓜地,还有萝卜地、白菜地,等等,统统看了个遍,一窝王八蛋也没有。
常永生很失望,常永慧道:“哥你不要失望,等明年吧,明年,王八们还会来下蛋,说不定比今年下的更多。”
“妹妹,真的吗”
“真的,俺说话算数。”
…………………
打麦场,是孩子们夏天晚上最好玩的地方。
场地是磂碡压成的,极其光滑,白天太阳晒了一天,场地储藏了大量热量,而晚上凉风吹起,躺在热乎乎的场地上打滚,翻筋斗,甭提多舒服。
场地四周,堆满了一个个像是大馒头一样的麦秸垛,麦秸垛的根部,被孩子们掏出一个个窟窿,用来捉迷藏,也可以在里面睡觉。
“大家注意啦,今天晚上搞了游击战之后,就不搞了,明天晚上开始帮五保户干活去!所以大家拿出最大的本事来,打一场像样的游击战!”
常永生将二十九个成员分作两组,一组十五人,一组十四人,他在人少的这一组。
游击战开始了,模仿电影上的模式,真的像是一场战斗,双方打得不亦乐乎,整个打麦场都是喊杀声了。
激烈的战斗中,退守一方,孩子们钻进麦秸垛根部的洞,有的洞很深,钻进去整个人都看不见了。
常永慧分在和常永生对立的一组,这一组人多三个,而且有常永慧在,渐渐地就占了上风,打得常永生那一组全都钻入麦秸洞了。
她这一组的队员们正在搜寻常永生那一组的队员,突然之间,传来一声惨叫!
“啊!娘啊!啊啊啊……”
常永慧听得分明,正是哥哥发出来的惨叫!
哥哥的惨叫声非常恐怖,常永慧从来没有听到过哥哥发出这样恐怖的惨叫,心脏顿时一紧!
常永慧的第一闪念,是哥哥被小玩伴误伤了,立刻向着哥哥发出惨叫声的方向看去。
透视目光穿透麦秸垛,常永慧发现,竟然是一只黑色的狼獾,死死地咬住了哥哥的右腿!
狼獾?!
凭女帝的神识,瞬间里就判断出,那只凶恶的狼獾,正是那天试图吃掉大王八、和兄妹俩激烈战斗的狼獾!
“鬼东西!它这是寻机报复来了!”
确实,那天狼獾没有达到目的,没有吃上王八肉,而且差点被女帝干掉,心里又是遗憾又是恨,天天想着报复。
今天,它出来觅食,看到一帮孩子在打麦场玩游戏,其中就有那天坏了它好事的兄妹俩,就隐蔽在一个麦秸垛洞里伺机攻击。
没想到正好常永生钻进洞中来了,狡猾就狠狠地一口咬下去,咬到了常永生的右腿。
幸亏是咬到了腿,要是咬到了脖子,常永生就没有命了。
即使是狼獾咬的是腿,要是没有常永慧这样的人物在,常永生也基本上完了!
因为这只狼獾不是一般的狼獾,是修炼有成的狼獾,它很快就会将常永生弄走吃掉。
就在狼獾死死地咬住常永生的右腿,即将化作一道黑气将常永生弄走之际,突然之间,一只小脚丫踢在了狼獾的脑袋上。
常永慧一闪身就进入麦秸垛洞里了,而且无论里面多么黑暗,一切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半秒钟也没有耽搁,小脚丫就向着狼獾的致命处踢了过去。
狼獾一下子就被踢得不知东西南北了,整个麦秸垛都被常永慧的这一脚踢塌了。
常永慧在把哥哥抱出麦秸垛的同时,又一脚向着狼獾的心口窝踢去。
不过这一脚如踢无物,狼獾已经化作一道黑气向着村南那个废弃的大砖窑方向而去了。
上一次,狼獾就领教了这个小丫头的厉害,那天女帝没有发力,用的是法器。
这一次,女帝发力了,只那一脚丫踹中狼獾的脑袋,狼獾就知道,这个小丫头虽然没有踢碎自己的脑袋,但是如果自己的小心脏再中她一脚的话,小心脏不被踢碎才怪。
留下战斗注定是死路一条,狼獾赶紧溜之胡也了。
常永慧看看哥哥腿上的伤口,我的天啊,可恶的狼獾够狠够厉害,这一口,上下四颗牙齿直接咬到骨头上!
常永生疼得呲牙咧嘴,常永慧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心中怒火燃烧。
“俺今天一定除掉该死的狼獾!”
常永慧施法术,止住哥哥伤口上的血,并用一片荷叶包住伤口。
她不会让哥哥的腿上留下伤疤,哥哥说过,将来要参军,而参军者是不能身上有创伤的。
然后,常永慧和小伙伴们一起,将哥哥送回家。
到了院门口,常永生对戈秀兰、杨俊贞道:“你们把俺哥送回屋里吧,俺去办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