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气一层,我总算是入门了。”
眉心的温热感渐渐消退,秦书远这才睁开眼睛,从床榻之上站了起来,有些兴奋地在屋内来回踱着步子。
进入炼气一层,《木元功》上记载的法术就可以修行了,尽管有些法术炼气一层并不能施展,可修行却是不受影响的。
想到这里,秦书远将《木元功》从怀里掏出来,细细翻阅着后面记录的各种法术。
他不知道的是,因为《木元功》乃是最为低等的黄阶功法,这上面记录的法术也是最基本的,正因为最基本,这些法术流传甚广,也都颇为实用。
“护体术,火球术,轻身术,传音术,隐身术……”
看着上面记载的十余种法术,秦书远知道自己接下来一段时间的目标主要是什么了。
“我迈入炼气第一层也用了接近两个月时间,或许我的资质与道成也差不多。”
想起这事秦书远不由有些无奈,想想有灵根本来就是万中无一的事情,秦书远也只好拿这个劝慰自己。
“不过,我离去之前还有一事需要解决,那就是研制出醒神丸。”
想起血魂咒第一次发作的时候,秦书远因为疼痛昏厥过去,这是他不能接受的,“必须要保持清醒,否则出门在外的时候昏迷,只怕到时候屁眼都难保。”
距离上一次血魂咒过去已经有大半个月了,将醒神丸研制出来正好可以测试一下效果,后面几天时间秦书远在醒神丸上面花了不少心思。
偶尔去回春堂寻些药草,这段时间他在回春堂露面的次数还蛮多的。
《药理百解》的上下两册他已经悉数传给了大师兄元培,元培性子沉稳,秦书远拜托他选一些忠厚之人传授医术,算是将黄老的毕生所学发扬了出去。
元培自己自然也开始研习着《药理百解》的下半部分,因为浸淫医术时间很长,元培的进步非常显著,秦书远每每与他交谈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收获。
至于奴仆张飞,秦书远感念对方这几年对自己鞍前马后的伺候,将《药理百解》的上半部也传授给他,张飞自然感激,进步也非常明显。
秦书远有时指点几句,让对方大有所获,将他的进步看在眼里,秦书远觉得张飞或许还真的有些医术天赋。
教导别人的过程,秦书远在医术上的造诣也在默默提升着,经过几天时间的钻研,醒神丸终于被他研制出来,而距离血魂咒的第二次发作也近在眼前。
“还真有些忐忑。”
想想上次血魂咒发作的场景,秦书远心底也不由升起一些畏惧,默默计算着时间,秦书远默默走进了房间,将醒神丸摆在桌上,就盘坐在那里静静等待着。
“恩?开始了。”
血魂咒就像是刻印在身体内的时钟,与秦书远预测的时间竟然出奇的一致,那一丝燥热刚刚升起的时候秦书远就意识到是血魂咒发生作用了。
第一时间从药瓶之中拿出一粒药丸倒入口中,就那样囫圄吞入了腹中。
“热……热……热!”
炙热根本不给秦书远喘息的时间,就在那一粒药丸刚刚落入腹中的时候,秦书远浑身已然变得通红,一寸寸皮肤仿佛被火燃烧了一般。
不仅周身传来了火辣的疼痛感,秦书远甚至感觉那燥热是由内而外的,他的五脏六腑也都像是在经历火烧的痛苦。
“这……”
秦书远早已经满头大汗,醒神丸确实发挥了作用,一股微弱的清凉感觉冲向头颅位置,让秦书远不至于像上次那样昏迷过去。
可这也让他对那些疼痛感知的更加清楚。
“太疼了……”秦书远只坚持了盏茶时间,就再也保持不住盘坐的姿势,躺在床上痛苦的扭曲起来。
“都说生孩子很痛苦……可我这痛苦只怕比生一百个孩子还要痛苦吧。”
虽然头脑清醒,可思绪的转动却不受控制,秦书远的脑海中莫名闪过这样一个念头,让他深以为然。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只怕已经过了半天时间了,可实际上也不过是半个时辰,那愈演愈烈的燥热竟然一下子褪去,秦书远都有些没能适应。
也就一瞬时间,忽然一股极寒的感觉充斥全身,他全身的皮肤都收缩在一起,牙齿竟然都忍不住的打颤起来。
“似乎比刚才还要难受。”
秦书远的额头再次渗透出细汗,那些汗水并不是因为炎热而产生的,而是因为太过痛苦而产生的,有那么一瞬间,秦书远真觉得这种感觉生不如死。
不断咬牙坚持,秦书远的嘴角都渗出鲜血,心里默默呼喊着期盼着,可那痛苦似乎没有尽头。
痛苦又持续了半个时辰的时间,秦书远虽然头脑依旧清醒,可浑身已经湿透没了半点力气,那彻骨的严寒才彻底消失。
重新恢复正常的那一刻,秦书远竟有种重获新生的放松感。
“这血魂咒太可怕了,或许很多中了此咒的人会因为无法忍受暗中疼痛而结束自己的性命吧。”
秦书远不由想到。
“我虽然还能忍受,可也不能久留了。”
这一刻,秦书远有了决断。
……
“张飞,你去将门主请来,就说……我想要道别,还有些药剂要送予她。”
“好。”张飞应声离去,足足一个时辰才赶了回来。
“秦大人,门主说门派事务繁忙,就不送秦大人了,她说祝福秦大人仙途坦荡,早日修道成仙。”
“不见?也罢。”秦书远有了片刻的失落,随即提笔写了一封书信,和那些药剂一同交给了张飞,“张飞,你改日将这书信和这些药剂送给冷月。”
“是,秦大人。”张飞沉声说着,过了片刻他看了看正在收拾的秦书远,踌躇着开口问道,“秦大人你真的要走吗,什么时候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