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妈妈离开的第一天,她妈是今天中午出发到惠阳的,现在是下午四点半,应该早就到了惠阳了。
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能不能顺利打听清楚情况?
顾知阮一边心不在焉的临摹字帖一边担忧的想着。
而被顾知阮担心着的顾天琴此时正在一家名叫:翰洋制衣厂的厂门口,小心张望。
这里是她以前工作过的地方,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找以前一个玩的很好的朋友,她叫崔来春,是跟她同年嫁到贺家村的,只是来春比她要幸福的多,崔来春是川省妹子,性格爽朗,有些泼辣,丈夫疼爱,在婆家不会受欺负。
当初,就是她在知道了贺海新在外面有第二个家庭的时候,第一时间告诉她真相的人,也是唯一跟她关系好的人。
只是,现在两年没有联系了,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在这个厂里上班。
当年她离婚走得很匆忙,那时的她只想赶快跟过去做一个分割。
快一点过上新生活,所以,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离开了惠阳。
现在冒然找上门,不知道人家搭不搭理她。
不过,顾天琴最主要的还是担心在这里等不到崔来春,毕竟没有联系,不知道她情况,容易空等,更何况,她时间也不多。
所以,她打算在这里等到五点半,实则等不到那她就去贺家村村口的大榕树下打听。
那里每到晚上就有很多本村人在那边纳凉,说东家长西家短,她只要在那里稍微一坐,就能听到不少事。
只是,到底不能打听的太详细。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打断了顾天琴的思绪:“天琴姐?”
顾天琴回神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穿蓝色工服,长相圆润讨喜的小姑娘正满脸惊讶的看着她,这是她以前同组的工友,李粒,以前,大家都喊她小米粒。
顾天琴立刻笑应:“小米粒,好久不见啊!”
闻言,李粒很是高兴“天琴姐,真的是你?都好久没见了,你怎么到这儿来啦?”
“我来惠阳办点事,路过就顺道来看看,倩姐和孙姐她们都还好吗?还有没有在厂里做工?”
一说起这个,李粒有些失落道:“她们早就回老家啦,你走之后,我们同组的很多人也都陆陆续续走了,有的回家结婚,有的回家照顾孩子了。”
顾天琴惊讶:“那小崔也不在厂里做工了吗?”
“小崔?那个崔来春?”
顾天琴高兴点头“对,就她,我以前跟她一起嫁到贺家村,后来我带着孩子走了,就跟她再没联系了,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在厂里做工?”
说起她,李粒有些不屑撇撇嘴:“她啊…她也走了,她一年前跟厂里打版部的组长搞到了一起,后来被她老公发现了,然后她老公就来厂里大闹了一场,闹得上面的领导都知道了这事,最后的结果好像就是她离婚跟那个的野男人走了。”
顾天琴震惊:“不会吧?小崔不是那样的人啊?”
她还记得那个姑娘爽朗大方,人也仗义,在婆家也很是受宠,虽然,她对她丈夫凶,但是,不难看出她是喜欢她丈夫的,怎么会出轨在先?她难以置信。
“这件事没发生前,我们大家都不知道她是这样的人,后来,她前夫来闹,才知道原来崔来春跟那个男人是老乡,还是初恋情人,因为家人不同意不得已分开,后来各自婚嫁,只是没想到分开多年又在同个厂里遇到,就情难自控了,当时她老公还拿着她出轨的照片在厂里发散呢,反正,这事闹得她脸面尽失,现在应该离开惠阳了。”
顾天琴还是很震惊,久久无法回神,不一会又听李粒说:“我在贺家村租房住,到现在还在榕树下听到三姑六婆在讨论这事呢。”
顾天琴一听她在贺家村住,心思一转,就笑道:“嗐~我们不说这事了,走,姐请你吃饭去,还去你最喜欢那家湘菜馆子。”
李粒很高兴:“好啊好啊,走!”
虽然有些小波折,但最后顾天琴还是打听清楚了。
原来那渣男的儿子得了白血病,据说那狗男女的骨髓没能跟孩子配型成功,那家人到现在都在亲戚那边卖惨,说孩子年纪小,正遭受病痛折磨,请求那些亲戚去做配型,能配型成功的话最好捐个骨髓什么的…
打听好这些,顾天琴冷笑,以那家人自私冷血的性格,她一点都不相信他们那些鬼话。
所以,她要去医院打听清楚。
与李粒分开后,她又买了些水果糖果饼干去了医院。
最后,她一咬牙,又跑去买了支录音笔。
她直觉,买上这个有好处。
到了惠阳市第一人民医院,顾天琴来到护士站台前,现在是晚上六点半,护士站台只有两个值班护士。
顾天琴上前,非常有礼貌的询问:“请问贺海新和甄莉梅的儿子贺俊凯住哪个病房啊?”
值班护士上下打量了顾天琴问:“你是谁?”
顾天琴笑道:“我是贺海新的表妹陈丽青,我听说我表侄子得了很严重的病,就想来看看。”
“哦,在这里登记一下,贺俊凯在住院部6楼603号病房。”
顾天琴笑着道谢,然后拿起笔准备登记,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问:“欸,姑娘,我想问问那孩子目前病情怎么样?”
然后一边随便写一边假装发愁的说“我表弟两口子整天都愁眉苦脸,哭天喊地说他们夫妻配型不成功,不能给孩子捐骨髓救不了孩子,让孩子受苦了!还让我们亲戚都过来做一下配型,看能不能有亲戚能配型成功的,救救孩子,唉,我见孩子太小受罪,刚下班就过来看看,顺便看能不能做个配型什么的。”
闻言,护士们很是惊讶的对视了一眼,然后问:“他们真的让你们亲戚都来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