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青青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跑的几家医院的科室主任都让她先后拿下,可就是拿不下温清然,无欲则刚让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当时信誓旦旦向周飞说有她出马温清然定会服服帖帖的,眼看半个月过去了,一点进展都没有。
幸亏那小子没问起,不然脸都不知道往哪搁。
软硬不吃,阴的自然也不行,以后温清然和周飞成了,那不是得把她的不光彩手段抖出来,那时候人家两口子是一家人,自己这个自封的干姐姐里外不是人。
一旦投鼠忌器,她也暂时想不到招了。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从来没主动给她打过电话的周飞,竟然给她来了电话。
“喂,大作家,这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你有空吗?”
“有空,咋了?”
“能不能请你帮个忙,你要是不愿意就当我没说过。”乔青青听出周飞语气里的犹疑和客气。
“啥忙,你说。”乔青青倒来了兴趣,没想到周飞也有求她帮忙的一天。
“那个,就是——。”
“爽快点好不好,你个大男人忸忸怩怩像个娘们似的。”乔青青听他磨磨唧唧的,催促道。
“请你冒充下我女朋友。”
“啥?冒充你女朋友?”
“嗯。”
“你脑子没出现问题吧?”
“你不愿意就算了。”
“谁愿意冒充啊,要做就做正牌的。”
“当我没说过,打扰了。”
“喂,喂,你得先让我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冒充才行吧?不然我什么都不知道,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我不是白活了二十几年?”
乔青青说的没错,可周飞又犹疑了,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适得其反,会不会给乔青青带来麻烦。
自从上星期游珠江金蔓春跳船后,不但把说过不再纠缠周飞的话忘得一干二净,还变本加厉,早中晚电话短信不断,不胜其烦。
周飞不搭理她就威胁寻短见,经过跳船这一事件,周飞再不怀疑金蔓春只是说说而已,这些疯狂的事她真做得出来,到时出了事,周飞脱不了干系。
这时他想到了乔青青,或许一物降一物,以乔青青的流氓性子或许能够对付无赖的金蔓春,考虑再三,才给乔青青打这个电话,提出了这个么荒唐的请求。
半天没听到周飞说话,乔青青急了,吼道:“你怎么回事,怎么婆婆妈妈的?”
“一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是不是在学校,我正好来这边的社区医院,见面说?”
“嗯。”
周飞应了一声,电话里一时说不清楚,便应了声,约好了在新港路的一家茶吧见面。
在茶吧见面后点了一壶茶,一些点心,找了个偏僻点的位置坐下。
周飞端起茶碗轻吹,喝了一小口茶,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说道:“你有耐心就听我说完,不要打岔,然后你再考虑是不是合适帮这个忙。”
“好,你说吧,我听着。”
“就从四年前说起吧,四年前的大一光棍节当晚,我们宿舍和医科大的宿舍来了一次联谊……第一次见到金蔓春时她表现得很羞涩安静,也没其它特别的印象,后来在网上加了QQ好友,四年下来前后聊的次数不超过五次,也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
“直到大四毕业,应你之邀去给张副主任家量尺,回来路上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七夕那天下午李工请我过工地帮忙……遇上温清然后,我决心和金蔓春结束这段感情……现在我真的不胜请烦,但也无计可施。”
周飞不厌其烦,详细地把和金蔓春认识,恋爱,分手,纠缠等整个过程说给乔青青听,这一说就是半个小时,茶水都喝了半壶。
“思来想去,或许只有你能帮上忙,所以——。”
“哈哈,等等,让我先笑一会,哈哈——。”
乔青青耐心听完,可实在是憋不住了,哈哈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周飞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一点笑点都没有啊。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样的绯色事件都会发生在你身上,所谓东方不亮西方亮,要我说你就从了金蔓春吧,温清然你是追不上手的了。”乔青青笑完,风凉话张嘴就来。
“应了那句话,男人有钱就变坏,你要是穷得叮当响,你看金蔓春会不会缠着你不放,你要是连朵玫瑰花都买不起,还有勇气去追温清然?别说你今年本命年,命犯桃花,都是有了钱惹的祸。”
“乔青青,你眼红你就直说,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更没偷没抢,老天爷开眼,凭我自己的本事挣的,你要是有能力就帮,要多少钱你开口。”
周飞被乔青青一通嘲笑,本来不至于失风度说这样的话,但最近被金蔓春这事弄得心浮气躁 像个刺猬一样了。
“切,老娘眼红你那点钱,老娘云景的房子现在也值上百万好不好,你就是一个爆发户的心态,看谁都以为不怀好意,惦记你那点钱,可又忍不住显摆,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有钱了,再也不是穷光蛋了。”
乔青青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跳三丈高,嗷地叫起来。
“你——。”
“你什么你,我有说错吗?你也就是个书呆子,书读再多也没用,也不知道在哪得了点内幕消息,走狗屎运赚了点钱,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人家谈恋爱你也谈恋爱,被我表妹施诗甩了,想追温清然人家也瞧不上你,遇上一个对你死缠烂打的你又装清高要跟人家分手,弄得一地鸡毛,你活得很失败知不知道,我要是像你这么窝囊,早买块豆腐撞死了,还有脸活着浪费粮食?”
乔青青不但不同情,还口水多过茶水,喷了周飞一头一脸。
周飞垂头丧气,请乔青青帮忙那是找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