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蔓春见周飞在自己的哀求下,似乎有愧疚懊悔的神色,双手攀挂上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嘴唇。
火热的嘴唇相接,周飞下意识地偏了偏脑袋,躲开了来。
等金蔓春踮起脚尖,双手抱着周飞的脑袋强吻嘴唇时,他又推开了,看着金蔓春满是泪水的眼睛,摇摇头说道:“我们给彼此一段冷静的时间吧。”
“我冷静不了,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回心转意?”金蔓春哭喊着,声嘶力竭。
“你别这样行吗?感情勉强不来,我们结束了。”金蔓春表现出的狂躁,让周飞下定了最后的决心,感情来不得优柔寡断。
“她就这么美,让你奋不顾身,抛弃我们的感情?”金蔓春泪眼汪汪。
“是,她的美,美到白发苍苍也不会褪色,但我爱的不只是她外表的美,更多的是内在,我觉得她是我茫茫人海中唯一的灵魂伴侣,得之,我幸。”
“我要见她,我要看看她有多美,有多内在,她在哪家医院,叫什么?”金蔓春抹了一把眼泪,止住哭声。
“我不会让你见她的。”周飞一口回绝,让她见了温清然,就是一场灾难,指不定会出大事。
“你就这么维护她,那个烂女人狐狸精这么会勾引人吗?”骂无好话,金蔓春觉得自己卑贱到了无以复加,但周飞依然不为所动,何必再作贱下去。
“闭嘴。”周飞听到如此侮辱温清然的话,眼睛喷火,扬起了手来。
“你想打我是不是?你打啊,往这用力打。”金蔓春伸头过来,拍着自己的脸叫嚣。
周飞咬着牙,铁青着脸,慢慢把手放下。
“你个孬种,下三滥,为什么不敢打,你打我一下试试。”
“她就是烂女人,她把你的魂都勾走了,难道不是狐狸精吗?”
“……”
任金蔓春如何挑衅谩骂,周飞都忍着,不想再和她争吵了,真的累。
见周飞低头无语,她骂得也没劲了。
“看在我们相识相恋一场,如果你真的爱我,就放爱一条生路吧。”看金蔓春骂累了,周飞叹气道。
“我爱你就要放你一条生路,你不爱我却让我没有活路,你就是一个自私鬼,你是垃圾。”金蔓春用尽了能想到的恶毒词语,以表达心中的愤怒。
周飞又是沉默,是默认了吗。
“姓周的,我金蔓春不是没人要,你等着,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过好。”
金蔓春甩下了一句话,拉开门,‘砰’的一声摔门而去。
…………
金蔓春摔门而去,留下的话,让周飞几天都难以释怀,准备要研究生开学了,他不得收拾好糟糕的心情。
按录取通知书的时间去学校报到,然后就是缴费等入学手续的办理、去医院体检。
研究生宿舍可比本科生宿舍好多了,一个宿舍只住两个人,床、学习桌、衣柜都是单独的,周飞退掉了公寓,把行李书籍全搬进了宿舍。
和他一个宿舍的是来自川大的,叫李青松,比周飞小一岁,现在同是在一个导师门下,都是井川惠教授今年带的硕士研究生。
他们这一届七位导师,共收了19个学生,平均每个人不足三个。
课程主要有两大类:学科基本课和专业主干课,当然还有导师自己布置的课和研究课题。
学校的历史系硕士研究生只有两年,研一的课业比本科生的重多了,到研二上半学期才自主一点,但也有不少的研究课题,研二下半学期面临毕业论文的考研,也是咬紧牙关合理安排时间才行。
周飞泡图书馆的时间越来越多,原本不需要眼镜的时间一长也不得不配了一幅低度数的来戴,平日不看书就摘下让眼睛休息休息。
九月中的周末,按捺不住的周飞连续两天去了温清然上班的医院蹲守,周日中午终于在饭堂门口见到她的身影。
幸好这两天都没碰到乔青青,他开学前,乔青青发短信说要转设计费给他,让他把卡号发过来,他没发,说是帮忙的,乔青青也没说什么了。
周日在医院看到了温清然,周飞心满意足,周一上午上的是导师井教授的课,他精神抖擞,积极地回答问题,下课后导师让他帮把讲具讲义送到办公室。
“周飞。”放下讲具讲义的周飞刚要走,从门口进来的导师叫住了他,似乎有事要单独跟他说。。
“老师,有事您吩咐。”周飞站定,恭敬地说。
“周飞啊,学习方面很用心,不错,但也要注意下个人的作风,不要影响到系里和学校。”井教授来到办公台,拉开抽屉拿了一封信递给了他。
周飞心里只瞄了一眼封面的收寄手写字体,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这是金蔓春写的。
“这是教务处转过来的举报信,你拿回去看一下,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是,给老师添麻烦了。”
离开导师的办公室,下到二楼,走进男厕卫生间,关上门,把信拿出来看,越看脸色越黑。
信里不但举报他同时交往多女,还爆料把给他生了儿子的某女甩掉,把某女肚子搞大,还骗了某女几十万……每一个都有名有姓,具体到让人看了足可以假乱真。
金蔓春说过,他不让她好过,他也别想过好,当时以为不过是她的一句气话罢了,差不多一个月没了动静,以为她放下了,却没想到编造如此恶毒的故事来侮他作风有问题。
个人作风问题如果没影响到学校,纯属个人问题,学校也不会管,但要的就是一个恶心。
周飞异常地愤怒。
翻到了金蔓春的电话,狠狠地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通了,没等周飞说话,电话那头的金蔓春就笑呵呵地问:“亲爱的,是不是想人家了。”
“金蔓春,你是有病还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