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在房门被推开的那一刻,王仁杰与胡雪莹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去,异口同声地惊问道。
“是我!”
就在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齐凉手上提着一只精致的四方餐盒,笑嘻嘻地朝着内厅漫步而来。
“齐推官,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你昨日刚担任开封府的推官,不在开封府衙好端端地呆着,怎到了皇城司来?”
胡雪莹早就认得齐凉,自然知晓齐凉是太子身边的人,由于太子与圣人素来不睦,自然不会给齐凉好脸色看,放下手中端着的那碗由御膳房熬制的姜汤后,杏眼一瞪,怒目而视,质问道:
“齐推官,你可知皇城司是禁地,即便你是开封府的推官,也不可擅自闯入,而今目下,我乃皇城司司使,王仁杰乃皇城司副司使,你可有事先通报?”
“请胡司使息怒,下官冒昧至此,实乃受太子重托,前来探望感染风寒的王副司使,因事发突然,未能事先及时向二位司使通报,实乃下官唐突,还望胡司使海涵。”
齐凉行至榻前,见到小几上无处可放,就左手提着方形餐盒,一边陪着笑脸,表达歉意,一边右手从腰间解下一块腰牌,杵到胡雪莹眼前,不卑不亢地继续说道:
“请胡司使过目,下官临行前,太子殿下特意赐了下官这块腰牌,见此腰牌,如见太子殿下本尊,不知下官手持太子殿下赐的这块腰牌,可否进得这皇城司呢?”
胡雪莹定睛一看,果然如同齐凉所言,确实是太子殿下的御赐腰牌,登时,便让刚才盛气凌人的她,一下子就慌了神。
“下官皇城司司使胡雪莹,参见太子殿下!”
胡雪莹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躬身施礼,恭声道。
“胡司使,不必如此拘礼,等下,太子传话,让下官仅告知王副司使一人,若是胡司使在此没有别的事情,还请胡司使行个方便,暂且回避一下可否?”
齐凉收起太子殿下赐给他的这块腰牌,转而用商量的口吻,向胡雪莹征询道。
“既是奉了太子殿下之命传话给王副司使一人,那本司使退下便是。”
胡雪莹起身后,虽心有不甘,但还是知晓胳膊拗不过大腿的道理,便起身告辞。
不过,在离开之前,胡雪莹还不忘向坐卧在木榻上不发一语的王仁杰叮咛道:
“王副司使,这御膳房熬制的姜汤,还望你趁热吃了,对祛除风寒大有益处。”
把话说完,胡雪莹不等王仁杰答话,便转身飘然离去……
“大哥,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齐凉待胡雪莹离开房间,忙不迭转身把房门从里面上了闩,再折身行至榻前,兴冲冲地说道。
“咦,二哥,你方才当着胡司使的面前不是说,太子殿下传话于我,怎与我说起来吃食?”
王仁杰看到齐凉蹑手蹑脚地打开了方形餐盒,里面有烧鸡,有牛肉,还有他最爱吃的狮子头,以及一壶上等好酒,便疑惑不解地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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