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楠辅导苏妤功课期间,时不时就有街坊来买东西,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平静。
直到十二点过后,苏妤被老妈揪着耳朵拎上楼休息去了,“都几点了,明天不要上学啦?赶紧睡觉去……”
看苏妤这样子好像没和家里人说明天模拟考的事,也不知道这就这几个小时讲的内容能记的多少,唉,真是不让省心的妹妹啊。
苏楠看了看空荡荡的店里,又走到门口左右瞧了瞧。
九月份底的凉风吹得地上落叶满大街溜达,路边两盏路灯也不知是年久失修,还是被小动物安了巢,一个劲的闪个不停。
附近饭店、理发店、花店都陆陆续续开始关门歇业了。
苏楠挠了挠头看着逐渐睡着的街道,怀疑着自己不是不是傻,“emm……行人都没一个,车也没几辆,我搞个深夜便利店怕是还要倒贴电费吧。”
这里的人大多都是中老年居多,和苏楠差不多的年轻人反而很少。
上年纪的人也不太会有太多的夜生活,而且什么夜宵摊,烧烤店,大排档的都距离这很远,一过零点,别说有人出来瞎溜达了,老鼠都见不到几只。
“只能把挣钱希望寄托到开夜车的出租车司机了,实在不行就出去发发传单,送送外卖吧,说什么也要熬到下次高考才行,不然老爸老妈真要把我送到神经病医院了。”
苏楠边嘀咕着边坐回收银台,关掉电脑上摄像画面,新建了个文件夹,稍微犹豫了一下才连续打出好几十个字。
(怎么解决分不清噩梦中的自己是真正的自己……)
苏楠对这一串字感到不太满意,全部删掉,坐着思考了许久,才继续打到。
(问题一,如何在噩梦中找回自我。
问题二,怎么才能躲过或者制服梦中的怪物。
问题三,彻底控制梦境的是否可能。)
看着这三个问题,苏楠自嘲的笑了,“我真是开始犯傻了,梦这种不受人主观控制的的玄乎东西,我怎么会痴心妄想去控制它。”
在苏楠正准备删掉不切实际的问题时,一声带点惊诧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小楠?”
转头看去,一个有点谢顶的中年矮胖男人缓缓走来。
这人苏楠认识,也是附近的邻居,“刘叔这么晚了还在开夜车啊?”
刘叔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那可不,趁着我还没老,赶紧挣点棺材钱。”
苏楠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快一点半的时间,“我记得皓宇哥不是在某个大公司当领导吗?我爸有怎么出息的儿子,他就早就退休了。”
刘叔一副教授样子对着苏楠解释道,“大城市物价贵,房子也贵,他用钱的地方肯定很多,我总不能拖着他的后腿吧,不说这个,给我来十块的包烟。”
苏楠看了一眼烟柜,不好意思说道,“不好意思刘叔,你经常抽的那烟涨价了,要不,给你换成其他的吧。”
刘叔稍作犹豫,也没去怀疑苏楠欺骗消费者,看样子似乎是知道最近烟草都开始涨价的事,“也行吧。”
刘叔接过烟付过钱,就开始聊天,“我刚接到附近的单,正好口袋没烟了,又碰巧看到你这边还开门,你老爸那个铁公鸡打算开始开展夜间服务了?这我就要好好说说你爸了,明知道你睡不好,既然还让你在晚上看店,要不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我非举报你爸使用童工。”
苏楠一脸尴尬,“不是他的意思,是我想这么干的,我也总不能天天吃闲饭吧,还有我已经十八了,已经不算孩子了。”
刘叔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嘿,你这孩子,在你叔眼里不管你长多大都是那个穿着开裆裤,满街跑的小屁孩,你爸就是使用童工,明天我去和他说说这事。”
苏楠满头都是黑线,对方是自己长辈,还大自己老爸七岁,对于他根本不能说什么,只能转移话题,“叔,您不是刚接到单吗?在不过去又要收到投诉了。”
“对哦,我先去忙了,如果遇到什么麻烦就在社区互助群联系我,就这样了,回头见。”刘叔说完就急匆匆走了。
苏楠看着离去的身影,心里不由为老爸的酒默哀一秒钟。
刘叔那是想为自己说话啊,那分明就是想借着自己的话头搞点酒水喝罢了。
这些街坊关心自己可能是不假,但占便宜也是一把好手,也许在他们眼里,就是维持良好关系的手段吧。
苏楠最终还是没删掉电脑上的问题,按照这些问题就开始思考了下去。
说到底梦是个什么,网上说是人睡着以后因身体内外的刺激而产生的幻象。
那到底是什么刺激导致我能做出如此真实的噩梦呢,那感觉就像是个真实完整的世界,难道我家有……
这个猜想刚浮现就直接被苏楠否定了。
真存在那鬼东西,为什么老爸和老妈还有小妤都没事,尽一个劲冲着我来,这个否定。
结合梦里真实环境,再加上一些伪科学和宗教传说来解释。
各种宗教文化中,这个世界分作三十三到三十六重天不等,而梦境是连接其他世界的通道。
但在伪科学论坛上又有人说,人类在进入深层睡眠时,灵魂就能够摆脱肉体束缚,不止能独立存在,还能穿过维度的壁垒,自由在整个维度世界活动。
但没有肉体束缚的灵魂是不稳的,它们很容易被其他能量场影响,所以才会出现各种无法被主观控制的现象。
灵魂又和肉体有着某种未知联系,灵魂就会反馈到自身肉体上,这种反馈再经过大脑解码就会出现梦境内容。
苏楠正尝试从各种有的没的方向思考时,一道凉风直扑过来,接着就是一道身穿红色冲锋衣,脚踩人拖,脸戴口罩,头被衣服兜帽遮住的身影穿了进来。
那人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