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乌鹊长鸣。
陈土豪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找到一个远离今天所有命案发生点的偏远处,在此埋好得之不易的财宝。
确保地点隐秘、无人能够发现后,他马不停蹄地向保安宿舍楼走去,因为再不快点的话他就赶不上最后一趟了。
今天最后一站,醉酒公子哥。
毕竟是害死他的人,当时还挺疼的,仇恨不可化解,不送公子哥上路都说不过去。
可惜天不遂人愿,人也匆匆,车也匆匆。
犹如脱缰野马般呼啸的跑车还是在陈土豪来到之前撞开了停车场的大门,驰骋疆场。
砰砰,咣当。
经过一系列的碰撞,为小区交织出别样动听的乐曲,已经伤痕累累的野马终于全身冒烟,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这是?”陈土豪刚来到就看到这一幕,不禁微张嘴巴:“那个公子哥还有活路了吗?”
他有些懊恼,早知道自己来的再早一点好了,不能亲自送恶毒公子哥上路实在是人生一大遗憾。
“要不重开?”
正当陈土豪在那里愣神,一群潜伏在周围的条子便冲了出来。
一部分冲向冒烟跑车,试图救助里面的人,另一部分封锁现场,来回巡视,好像在找什么。
陈土豪这一身风衣蒙面的打扮很是容易引起条子注意。
于是一名男警拿枪跑了过来,枪口指着陈土豪:“先生,立刻脱下风衣和面罩,我们在执行公务,请你配合检查。”
陈土豪都被人用枪指着脑袋了,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乖乖听男枪的话,把风衣和面罩脱下。
这些条子一看就是在这里埋伏许久,他们到底在执行什么公务?这么大的阵仗,他还挺好奇的。
难不成是自己东窗事发了?
这里最近只有自己在杀人,陈土豪想不明白,自己今天做的事情哪一步出问题然后被发现了。
男枪在看到陈土豪的样貌后瞳孔一缩,立刻对着胸前的对讲机呼喊:“呼叫支队,呼叫支队,犯人已经找到,在新司唯坦小区的门口,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说完,陈土豪面前的男枪一脸严肃、如临大敌:“双手抱头,蹲下,立刻,马上!”
陈土豪还能怎么办?照做呗。
“宿主可选择:闪光弹、毒气弹加防毒面罩。”
陈土豪看着脑海里的选项久久无言,直接不用纠结是否重开了。
“凉喽,一会儿重开吧。”这是陈土豪此时此刻的内心想法。
苟系统不当人子。
纵有千言万语终汇成“艹”。
他今天的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开心、死亡、懵逼,忽上忽下,刺激无比。
在面对陈土豪这种穷凶极恶之徒,米国条子的行动通常是非常迅速的。
很快,陈土豪周围便围满了一圈条子,他们给陈土豪带上手铐,反扣双臂,押解着陈土豪走向警车。
警车速度挺快,但是晃晃悠悠的,乘客陈土豪的感觉很不好。
“喂,你们的警车配置好拉夸啊。”陈土豪忍不住吐槽:“还没有出租车来的舒适。”
“哼,抓了你之后立功之后就可以换新车了。”副驾驶的条子冷哼一声,很明显,他也早对警局里的破车很不满意。
陈土豪坐一次就开始抱怨,要知道他们这些人可是天天都坐的。
“还有心情抱怨警车不好?你还是多考虑考虑你自己吧,大呆瓜。”
说到这里,那名条子突然不屑一笑:“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勇气去犯罪,漏洞百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名条子回头仔细打量了一眼陈土豪,嘲笑一番:“身宽体胖,行事鲁莽,你这家伙是光长肌肉不长脑子啊。”
“行了,皮卡,别跟他多说,到局子里咱们再慢慢地审讯他。”
坐在陈土豪旁边的条子出声制止方才嘲讽陈土豪的条子,跟犯人说太多话是违反纪律的。
至此之后,一路无话。
警车下盘不稳,一颤一抖,像是在开狂欢派对。
。。。
“名字。”
“陈土豪。”
一间昏暗的审讯室里,身穿制服的审讯员和陈土豪相对而坐。
夜色装得深沉,大雨放肆倾泻,雨声喧哗一片,似为谈话伴奏。
“陈土豪?”面无表情的审讯人员噗嗤一笑:“好土的名字。”
“你们不是应该早就调查过我的资料了吗?”陈土豪面无表情地提出质疑,他现在只想知道自己错在哪一步,然后赶紧重开。
经历了一路警车的颠簸,他已经没心情和条子们聊天打屁了。
被噎了一下的审讯员重新挂上那面无表情的石蜡脸:“因为我觉得好玩,就这么简单。”
“说说吧,今天杀了二十八个人,怎么想到杀人的,杀人动机交代一下?心里有什么感受?”
“有仇,想杀,便杀。”
这次轮到陈土豪不屑一顾:“我一生不屈服于任何人,做事何须多言,行动何须理由。”
“这..”审讯员不会了,他头一次见到这么刚、这么嚣张的犯人。
“你真是一个恶魔。”审讯员点点头,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
“你也是真的勇士,应该知道吧?我们这里是全程录音录像的,这话你也直接说出来,敬你是个自由人。”
审讯员说完还不忘给陈土豪竖一个大拇指,要是配个笑脸的话就变成“你真棒”。
这波审讯员的阴阳语直接拉到满级--阴阳怪气。
“好了,闲聊到此结束。”陈土豪宣誓话语权,好奇地问道:“你们既然查到我犯事了,证据呢?抓人要讲究证据,你们不说明白?这是你们的义务。”
“呵!”阴阳警官不出意料地阴阳怪气:“你犯罪的证据?那可多了去了,我都好奇你是怎么敢用这拙劣的手法犯罪的啊。”
“又没钱又没势的一个人,怎么?感觉活不下去,想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