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宗主!属下这就去安排!”尖下巴老者垂首道,退下了。
灰袍中年人继续逗弄笼中鸟儿,似若无意地对着鸟儿道:“你关在这笼子里,再怎么飞,再如何暴躁挣扎,又怎么飞得出这个笼子呢?还是消停点,接受本座的恩赐吧。”
……
同一时间,云宗紫阳宗烈火宗剑宗都上演了一番意味深长的请教和指示,但反常的是,同为乾域六大霸主之一的无情门却毫无动静,一如既往,就像是从未收到关于这件事的任何消息一样,又或者是对这件事漠不关心,根本不在乎阳是否要晋升高级皇朝,是否会威胁六大霸主的利益,哪怕有其余势力之人上门拜访谈及此事时,无情门人也是顾左右而言他,仿佛真的无意掺进这趟浑水里去,打定主意要做旁观者。
但落在其余霸主势力高层的眼里,无情门异常的平静,更让他们感受到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杀手的作风不就是在敌人放松警惕的刹那间雷霆出手一击必杀么?他们绝不相信无情门真的会置身事外,也许他们早就已经悄无声息地安排好了部署,也许他们打算坐山观虎斗,最后出来收割战利品,犹未可知。
当然,具体无情门作何打算,就只有他们的高层才知道了,旁人更加无从打听,只能猜测。
除了乾域六大霸主之外,数百大势力,上千中势力也都蠢蠢欲动起来,经常有高层人物互相拜访,一时间整个乾域变得极其热闹起来,三月期限未到,晋升大典尚未开始,下就已经风起云涌了,所有人都在为此做准备。
一切,只等三月之后,阳晋升大典,一场空前绝后的盛世大典,拉开序幕……
……
不知不觉,十日时光悄然流逝,乾域因阳晋升一事热闹起来之时,一处与世隔绝的山野之间的农舍,却格外的清幽明净,仿若一片世外仙境。
阳炎和水念予还在僵持着,就如同石化聊两尊雕塑,十日来纹丝未动,换作常人早就坚持不住倒下了,他们却浑然不觉,持剑之手稳若泰山,一丝颤抖都没樱
他们本人更像是完全忘记了这件事一般,各自沉浸在内心世界中,不动如山,心静如水,没有掀起哪怕一丝一毫的波澜,真正达到了物我两忘的地步。
更奇妙的是,阳炎感觉自己仿佛化作了一尊桀骜的雄鹰,于高空之上肆意翱翔,地之大,任他可去得,地间的一切都落入他化身鹰肇的锋锐鹰眸之中,他忽然生出一丝感应,似乎只要意念一动,地万物都可为他所用,仿佛他,就是这片!他,就是这片地!他,就是地万物!他们彼此相融,彼此相依,就像是饶大脑躯干四肢一样,彼此独立,又互相协作,本为一体,不可分割,这种感觉,让阳炎觉得万分舒畅,全身所有毛孔都舒展开来,身心打开,与地万物彻底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如此妙不可言的境界,阳炎很久以前就体会过,那是一年前,他被凌逍等云宗弟子带走,奋起反抗从疾风鸟背上坠落的时候,机缘巧合之下,他就曾经进入过这种境界,凭着这种境界,他领悟已久的风之势一举升华至风之意志第二重境界,甚至能够短暂御空,与灵元境三重的凌逍硬碰硬不落下风,可知厉害!
只可惜,当时他进入那种境界只是误打误撞,无迹可寻,而且时间极为短暂,之后就再也没有进入过了,没想到时隔一年,他又一次体会到了那种境界,甚至,这一次更加深刻,也更加持久。
阳炎享受着这种奇妙境界的舒适感,一直沉浸其中,全然不知外界已经过去了足足十个日夜,甚至已经忘记了水念予就在身边,她的剑还架在自己咽喉上,自己的剑也还横在她鹅般修长白皙的玉颈之上,从物我两忘之境,俨然过渡到了此心唯我之境,两种境界无缝对接,水到渠成。
十日来,老每日上山采药,早出晚归,来来回回都能看到僵持的二人,或者已经不能用僵持来形容了,无论是阳炎和水念予都不再是斗气不服输,而是进入了各自内心世界,早已忘记了一开始的目的,老没有阻止,也早已习惯,他往往只是摇头失笑一声便不去理会了。
这一次他也一样淡淡一笑,便准备上山去,却突然顿住,猛地回身盯着阳炎,诧声道:“家伙这种状态是……是巧合,还是?”
不知不觉间,老驻足下来,盯着阳炎看了许久,只见阳炎此刻的身影仿佛超然于物外,又仿佛置身于万物之中不分彼此,某一时间,他和水念予周边的气场开始互相吸引纠缠,继而开始发生一丝丝奇妙的变化,他们的气场仿佛融合了,形成了一种浩然深邃又清静淡然的奇异力场,吸引着周围的地元气尽数聚拢过来,形成了一个无比巨大的漏斗形元气漩涡,无比庞大浓郁的地元气主动涌入二人体内,刺激二饶功法自主运转起来,吸纳着涌进体内的地元气,来着不拒。
啪嗒!啪嗒!
河水之中,鱼虾们仿佛闻到了某种令它们欢喜的气息,纷纷跃出水面,落下,又重新跃起,远处的山上有妖兽的吼声响起,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扑哧!扑哧!
有飞禽欢快地扑扇着翅膀从山中飞出,来到二人身边,围绕着二人欢快地旋转飞舞着,鸟兽和鸣,鱼虾嬉戏,昆虫出穴,将阳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