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战!
不死不休!
一道圣旨从血皇宫传出,本就已经波涛汹涌的事态掀起了惊涛骇浪,在极短的时间席卷小半个乾域,血月皇朝成为了焦点,不知多少目光聚集到了这里,对于普通人而言,这是两个中级皇朝之间的碰撞,但对某些人和势力而言,他们能够看到更深层次的东西,竟感觉到了一丝风云莫测,隐隐嗅到了一丝山雨欲来的味道。
天阳皇朝在天云宗的附属皇朝中实力只能勉强算作上等,而对比血月皇朝这样的老牌皇朝底蕴差了不少,除了建朝之后几代皇帝雄心壮志,曾四处征伐开疆扩土之外,后来都是以被动防守为主,在周围四大皇朝的排挤下举步维艰,如今天阳皇朝虽北伐得胜,南方朱雀大军、东方青龙大军未退,西方玄武皇朝依旧虎视眈眈,四方未平,边境未定,何以突然向血月皇朝本土发难?
还有天阳皇朝发布的征讨檄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究竟是为讨伐血月皇朝的借口,亦或是另有深意?
血皇决定开战,并且不死不休,当真是因天阳斩杀使臣拒绝议和之故?被如此打脸,愤怒理所应当,但血皇不会看不清形势,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即使一怒之下不惜代价当真灭了天阳皇朝,血月皇朝又岂能全身而退?
一代帝王,绝不会因为一时愤怒而冲昏头脑,血皇本是绝代枭雄,岂会就这么点城府,这么沉不住气?
这其中,是否又隐藏着某些令人深思的内幕?
就在无数人为此津津乐道,各地大街小巷客栈酒楼高谈阔论,各抒己见之时,天云宗总宗有了动静,大长老召集各长老、内门长老召开长老会,此次会议规格相当高,外门长老都没有资格参与。
“都说说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吧。”大长老稳坐主位,淡淡的目光扫过众人,却给人以不敢直视的威严。
“天阳皇朝这些年来与我们联系越来越淡薄了,怕是早已有了不臣之心,今次征伐血月,或许就是一次试探,若我们不作为的话,也许某一日就敢对我们用兵了。”一名内门长老冷声说道,明显对天阳皇朝有着很大意见。
“此言差矣,我天云宗何等存在?天阳皇朝哪怕吃了雄心豹子胆又哪敢对我们用兵,我听说这次血月进犯天阳屠戮甚重,甚至设计害死了天阳一位惊才艳艳的当朝皇子,天阳此举多半是那阳皇欲为子报仇。”另一名内门长老则反驳道。
“两国交战岂是儿戏,若说那阳皇举国之力征讨血月仅是为子报仇,未免想的太简单了些,同样,血月皇朝对天阳宣战,同样不会那么简单。”第三名开口的内门长老给出了较为中肯的评价,大长老微微点头。
其余内门长老紧接着发表观点,但与以上三种看法大同小异,即使是大长老最认可的观点也仅如蜻蜓点水一般,看似有道理,但仔细深究又会发现,其实他什么也没说。
内门长老说完了,大长老将目光望向长老们,众长老依序说完,轮到五长老清心道人时,他轻咳一声,淡淡道:“无论天阳亦或血月,都仅是中级皇朝,想要威胁我宗都不可能,而且这两个皇朝皆为我宗附属,像这种世俗战争,按照规定,我们理应置身事外,两不相帮。”
此言一出,许多长老纷纷点头,四长老亦是同意清心道人的看法,三长老清衍道人却是有着不同的观点:“所谓因时制变,一昧墨守成规未必是好事,诚然,无论天阳血月两大皇朝是否别有用心,都不可能对我宗造成威胁,但现在已经不是世俗战争了,双方都出动了天玄镜强者开赴战场,都有灭亡对方之心,这一点上五长老说的很对,我们理应两不相帮,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要置身事外。”
“哦?继续说。”大长老眼前一亮,清衍道人这一番话可谓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微微催促道。
清衍道人微微一笑,接着道:“混乱之城的变故,相信诸位都铭记于心,毕竟,立宗以来,我天云宗还从未蒙受过这般损失,一个分宗被灭!”
提及此事,许多长老人物都显露出怒色,二长老、四长老等从天云宗分宗投奔而来之人,皆是老脸一红,羞愧地低下头,二长老声音闷闷地道:“此事罪责在我,是老夫护宗不利。”
“呵呵,至尊境强者趁虚而入,相信换作他人也无法做得更好,二长老不必自责,今日旧事重提亦非为了问责,且待我说下去。”清衍道人先是宽慰两声,缓解尴尬气氛,又继续说了下去。
“那场变故,我宗可谓损失惨重,损失了太多强者,恢复元气不知要几年光景,天阳血月两大皇朝既然依附我宗,两大皇朝的强者必要时都可以听从我宗差遣,因此这股力量实则也属于我们,而若任由天阳血月发动强者大战,损失的岂非也是我宗的力量,敢问诸位,这种无谓的损失应该让它发生么?”
“当然不应该!”二长老首先附和道,随后是四长老等原分宗长老附议,其余众长老微微沉思,很快就有大多数人表示赞同,唯独老神在在的清衍道人,以及另外几位长老和部分内门长老没有表态,眼观鼻鼻观心,不知作何想法。
“三长老有何妙计,尽可道来。”大长老抚须而笑道。
“呵呵,其实说来也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