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如梦圣女登台,他甚至不惜以家族珍藏的天音古琴为礼换取共处一室,甚至一亲香泽的机会,结果却输给了一个毛头小子,就连天音古琴都被那老不要脸的荆王坑骗了去讨好圣女,颜面尽失。
甚至后来,如梦圣女公然宣布那毛头小子为伴侣,那时他感觉自己沦为了笑柄,被周围之人嘲笑,出门次数都少了许多,大部分都在闭关修炼。
半年之后,那毛头小子撞大运成了众矢之的,也是极乐门站了出来,甚至封那小子为驸马!!
木尘公子得知后当场摔碎了他最喜欢的砚台,将整个书房都砸得稀烂,可知他心中有多愤怒。
从那之后,每当夜幕降临他都会来极乐楼第二十层,但如梦圣女从未出现过,许多人都认为圣女已经离开这里了,满心的怒气不得不咬牙咽回去。
之后登台的姑娘也尽是花容月貌,体态卓约,能歌善舞,他却生不起丝毫兴趣,仿佛入魔了般,除了圣女再出色的女子都入不了他的眼。
这次的姑娘无论身姿样貌都是上上之选,那舞动的优美娇躯好似能够让天下男子都融化其中,堪称极品,木尘公子久违地感受到了一丝丝心动,远不如昔日如梦圣女降临高台如仙女入凡尘、一首问心回溯曲让人怦然心动,身心俱沉沦其中,欲罢不能。
之所以不惜一部玄阶上品武技也要争这一入幕之宾的名额,不过是因为心中突然涌起的一丝念头,如同一颗邪恶的种子,在脑海中生根发芽,茁壮成长起来。
“等等。”姑娘莲足踏上升降台,正要将灵元石放入凹槽,木尘公子却没有一同上去,停在了升降台外并叫住了姑娘,使其茫然回顾。
“牧尘公子怎么了?”姑娘问道。
但见牧尘公子微微一笑,十分迷人,缓缓说道:“这里就有内堂,茗毓姑娘何必舍近求远?”
茗毓姑娘那双极为好看的眸子登时凝固,不确定地问道:“公子此话何意?”
“姑娘聪慧过人,何必装糊涂?”木尘淡笑一声,不答反问。
“......!!!”
茗毓姑娘终于确定自己没有听错,顿时温顺的柳眉微微蹙起:“木尘公子莫开玩笑,二十层内堂乃圣女私人专用,无圣女允许,任何人踏入半步都是对圣女的不敬。”
本以为此言一出,木尘公子也该打消这个荒谬的念头,不想他的脸上笑意反而更深了,深得令人隐隐心里发寒,他说道;“圣女何等身份岂会在小小的混乱之城久居,又岂会在意区区一个居住过小段日子的内堂,圣女已走数月,很可能再不会来此,难不成这内堂要一直空着,连茗毓姑娘这等风华绝代之人都只能屈居下层内堂,本公子一直仰慕姑娘的才貌双全,今得姑娘看中成为入幕之宾,有幸与佳人秉烛夜谈,实在不忍姑娘受此委屈,故出此下策。”
茗毓姑娘柳眉蹙得更深了,不仅因木尘公子“胆大妄为”的言论,也因内心深处的一丝不甘,在极乐门同辈女弟子中她绝对是顶尖的那一类人,纵使不及圣女身份尊贵,也不至于圣女不要之物都碰之不得,她既在二十层登台,二十层内堂理当作为她与中意之人畅所欲言互诉衷肠的香闺,可因圣女曾在此居住过小段日子,二十层内堂竟成了圣女独有,其他姑娘包括自己都得避而远之,甚至连与意中人秉烛夜谈都得去别的楼层,虽然平日里不敢说,但大部分在这一层登过台的姑娘都不敢说毫无怨怼。
本来若是大家都规避不谈,甚至潜意识里忽略二十层还有内堂的事实,姑娘们倒也能够心平气和,谈笑自如,可在木尘公子别有用心的挑拨之下,茗毓姑娘那隐藏得本就不是很深的怨念顿时被勾了出来,一种种平时不会去想或者不敢去想的念头也开始在脑海中浮现出来,动摇她的心神。
木尘公子放眼年轻一代都是顶尖人杰,气质出尘,相貌英俊,谈吐温文尔雅,出手亦是大方得体,偶有霸气侧露时风靡万千少女,这等人物,乃是绝佳的伴侣,虽说入幕之宾不等于就是伴侣了,但她想不出还有谁能比眼前的木尘公子让人心动,既要入情自然要选择最合适的伴侣,可以说一切已经顺理成章。
这是她一生中极为重要的时刻,难道还要受那等委屈吗?
手里的灵元石不知何时已被她悄然收起,却依旧站在升降台上,木尘公子知道她已经动摇了,只不过要再加一把火来坚定她的决心,木尘公子轻叹一声,声音中难以掩饰的失望令得茗毓姑娘芳心一颤。
“姑娘是本公子见过最为出众的女子,抛却身份不谈,纵然比之如梦圣女亦不遑多让,甚至在眼光上面还要胜出许多,奈何姑娘妄自菲薄,本公子也只好忍痛相陪屈就十九层了。”木尘公子说着,脚步微抬,作势踏上升降台。
“不要......”茗毓姑娘下意识脱口而出,掩口已然不及,方才看清自己的内心,目光闪过一丝坚定,如水光荡漾般柔媚地看着木尘公子的眼睛,轻声问道:“公子所说......是真的吗?“
”本公子所言句句发自肺腑。“木尘公子眼中笑意更浓,信誓旦旦道。
”人生难得一知心人,得遇公子垂怜真乃茗毓之幸,今夜乃茗毓与公子交心之夜,如舍近求远属实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