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强劲的弩箭射击之下,血月军队的进攻被压制了下来,但依旧有许多血月将士穿过箭雨,杀奔而来。
“强弩一队退下,二队接手,重投机准备!”岳战冷漠地看着血月大军冲杀过来,有条不紊地下达作战指令。
强弩的启动对主持者消耗很大,不可能一直让同样的人一直攻击,交替上阵才能有效保存每一个人的实力,岳战很清楚战斗才刚刚开始,这道天险不可能阻挡下血月大军的进攻,终究还是要正面战斗的,自然不能现在就消耗太多的实力,不然到后面就很难了。
主持防御工事的都是岳家军的将士,只有他们经过了极为严格的训练,相互配合了不知道多少次,也经历过许多次战火的洗礼,作战经验丰富,只有他们才能很好的执行岳战的每一条指令。
将士们行动极为默契而又迅,几乎岳战一开口,他们就知道怎么做,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这一切。
交接完成,强弩的射击并没有因此而中断,在交接之后弩箭的攻击都变得更加迅猛了,一来强弩二队刚刚上阵体力正值巅峰,二来他们的整体实力要强上一些,能挥出的威力自然更强。
一时间,铁血城外惨叫声不断,一位位血月士兵倒在弩箭之下,鲜血染红了地面。
“冲啊!杀!”
血月将士频繁怒吼,冒着弩箭拼命往前冲去,哪怕伤亡数不断增加着,他们都不会有丝毫的退却,只有冲,冲上城头,杀敌立功,因为最终的胜利一定是属于他们血月的,那些天阳将士不过是负隅顽抗罢了。
所有人都坚信这一点,所以他们无所畏惧地冲杀。
“重投机,放!”等到血月大军冲杀到一个距离时,岳战大手一挥,下令道。
刹那间,众多重投机启动,一颗颗巨大的铁石从高空中抛飞而出,快若流星,势大力沉。
“轰!”
巨大的铁石砸落,恐怖的巨响传出,地面被砸出一个个偌大的深坑,火星四溅,被砸中的人直接气绝身亡,被砸成肉泥,连声惨叫都来不及出。
血月士兵心中猛烈一颤,他们敢往前冲,不代表他们就不怕死,在死亡降临的那一刻,他们依旧会绝望,依旧会渴望活着。
然而作为血月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只要他们的将军没有说撤,他们就只有一个选择,冲!
“轰!”
“轰!”
“……”
一颗颗铁石带着毁灭之力抛射而下,犹如一颗颗陨石,葬灭着一条条生命,惨叫声都被淹没了。
血月士兵一片片倒下,莫说淬体境,便是炼气境好几重的人一旦被铁石击中,那也是必死无疑,他们只能尽力去躲避。
然而血月士兵何其之多,二十万大军冲锋而上,强者也有不少,即便不断出现伤亡,依旧越冲越近,喊杀震天。
“弓箭手,放!”岳战冰冷下令,血月大军一部分人已经冲到了弓箭的射程之内,刹那间,不止是峡谷上,城墙上布满的弓箭手同时张弓射箭。
“嘣”、“嘣”……“咻!”、“咻!”、“咻!”……
瞬时间,万箭齐,箭如雨下,遮蔽了一大片空间,落在血月士兵的盔甲上,脖子上,面容上,射入地底。
“轰!”
“轰!”
“……”
重投机,强弩依旧在不断出击,加上弓箭手的利箭,攻击覆盖着整片战场,惨叫声不绝于耳,尸体横陈,血液流淌,宛若化作一片炼狱世界。
铁血城守军冷漠地看着这一切,战场上的生死,他们早已看淡,为了自己,为了铁血城,为了国家,为了千千万万的百姓,他们必须硬起心肠,染血杀敌。
若不如此,难道放任血月大军攻入城池,杀戮他们么?
初次上阵的百姓看见这一幕有些不忍,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啊,他们也有亲人,有朋友,却在无情的战场上陨命长眠。
然而这能怪谁呢?难道他们不做出攻击,血月大军就会退去了么?
不会。
是他们要侵略自己的家园,自己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只能反抗,只能杀。
尽管他们不忍心,却强迫自己硬起心肠,去适应,告诉自己,这些都是要破坏他们美好生活的生死仇敌,死有余辜。
喊杀声,惨叫声,箭头穿过盔甲刺入血肉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摄人心魂。
二十里外,战车上,身披血色战甲的陈挺冷漠地看着前方的战场,仿佛那些战死的将士与他毫无关系一般,像是在看一场戏。
“真是令人惊讶,铁血城的守军战斗力如此强横,难怪那么多次都撼动不了这铁城,非得这么兴师动众才行。”陈挺暗自思忖着,清楚光凭那二十万大军连攻上城头都很难,更别说打下铁血城了。
血月组织过无数次进攻,但几乎都是刹羽而归,若非这次圣皇陛下铁定决心,不惜与天阳皇朝彻底撕破,全面开战,怕是依旧改变不了战败的结局。
但这所谓的若非已经不存在了,这一次,他陈挺就要踏平这座阻挠了血月皇朝许多岁月的铁城。
那二十万大军不过是试探罢了,根本不指望能攻下铁血城,他身后还有一批血甲军队,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