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样的想法一直都是一闪而过,他是不可能和冰若言有过交集的,随着后来接触得越来越多,他也渐渐习以为常,不再纠结于此。
但是他对冰若言出奇的信任,否则他不会去闯那座威力绝伦的幻杀阵,那等于把自己的性命交托到了她的里,只要她稍有歹心,或者自己高估了她的能耐,就能置他于死地。
他一导演了宗门大典上的一幕幕,将华虚父子逼入死地,几句话就让华虚堂堂一名灵元境强者陨落当场,还是死在自己人里,将太华宗掌握在自己的里。
他进太华宗祖地,看到了位绝世强者,尤其是最后一人,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风剑尘”个字让他头疼欲裂,刻骨铭心,却不知为何。
他闯祖塔,一路势如破竹,通过层层考验,实力一路增长,完美淬髓,连续突破,破剑阵,就连第五层那强悍至极的灵魂攻击他都走过来了,来到了第六层。
第六层,他依旧不曾退缩,即便是面对天上的炎炎耀日,他也敢挥剑相向,一往无前,杀意凛然,战意不息。
然而,人终究是有极限的,在那样恐怖的爆炸,阳炎就是再妖孽,又如何能够独善其身,被正面冲击到,没有马上陨落已经是奇迹了。
可是尽管如此,阳炎也明白他自己已经到了极限了,但他就是不甘心!
他阳炎,有天纵之资,深得阳皇重视,越级挑战如吃饭喝水一般简单,灵元境强者和炼气境巅峰强者的联合袭杀都没能杀死他,一己之言逼死灵元境强者,祖塔层层考验也没能困住他,如今,他又怎么能死在这里!
他乃天阳皇朝皇子,将来定然要笑傲河山,凌云天下,又怎能死在这里!
他还太年轻,没有好好的看看这精彩绝伦的武道世界,还有太多事情没有经历,又怎能死在这里!
他心的种种疑惑困顿都还没有找到答案,又怎甘心就此长眠!
还有的,就是来自内心深处流露出来的浓浓的不甘心,执念没有得到实现的不甘心!
“本皇子习武八载不止,从来不曾有过退缩,畏惧,本皇子既然要凌云天下,又岂能在这里倒下,死亡又如何?若我不愿死,谁能让我死!”
阳炎不甘心就此消亡,强烈的求生意志爆出来,高昂的战意欲与死亡作斗争,我若不愿,死亡也不能夺他性命。
原本愈模糊的意识在这股强大的意志和战意下,竟然稳定了下来,他身上的伤口竟然在缓缓愈合,生出新的内脏、经脉、骨骼,被烧焦部分的皮肉蜕落,继而生出新的肌肉、皮肤。
很快,他被炸裂的半边身子都渐渐恢复了,包括左臂都都又长了出来,所谓断肢重生也不过如此了。
这样的情景已经不是奇迹能够形容的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生的事情,灵元境强者都会死的伤势放在一个淬体境武者身上,根本是不可能存活的,就算有再极品的灵丹妙药不计后果地吞下去都不可能,阳炎还能暂时活着已经是极其不可思议的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开始恢复了?断肢重生,可是天玄境强者都无法做到的。
就算阳炎的求生意志再强,也不可能生这样诡异的事情,最多也就能多撑几刻罢了,否则只要求生意志强,再重的伤都能好的话,就没有那么多被杀死的武者了,没有谁会想死的,就算是死士也不会愿意无缘无故地去死。
真正的生死,不是武者的意志可以转移的,生就是生,死就是死,生可以变成死,但死却不可能变成生,这是不能违背的规则。
因此,阳炎身上生的现象可谓是诡异至极,就连他自己都被这一幕震惊到了,愣愣地看着基本痊愈的身子,不知所以。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顿时一股极度的虚弱感传来,就像是体内所有的力量都消耗光了,导致他的意识虽然不那么模糊了,却是昏沉无比,想要昏厥过去,现在的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就在这时,一道璀璨的幽蓝色光芒朝着他射来,这时候的阳炎已经没有能力去阻挡了,他连动下指头都不容易,而且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危险,便眼睁睁地看着它融入他的身体,而后化开。
顿时阳炎只觉浑身有种清凉的感觉,如同醍醐灌顶一般,又如同躺在温暖无比的怀抱之,舒畅之至。
这似乎是一股极其精纯的能量,所过之处,都极为凉爽舒畅,满身的疲惫都被消去,这股能量流过四肢百骸,又涌上阳炎的脑部,顿时灵台一阵清明,念头通达,感觉比身体的舒爽还要更甚数倍。
阳炎感觉到这股精纯能量有大半注入了他的魂海,顿时如同久旱逢甘霖,他的魂海在逐渐壮大着,同时还有不少能量被魂海上空薄雾心的黄金剑吸收掉了,顿时原本连轮廓都极其虚幻模糊的黄金剑变得凝实了一些,让阳炎整个人都更精神起来了。
“这柄剑究竟是什么?”阳炎对魂海上空的黄金剑更加好奇了起来,这柄剑他很清楚原本是没有的,是在第五层的时候莫名其妙凝聚形成的,而且它似乎与灵魂有着某种联系,才会出现在魂海上。
修炼灵魂的武者很少,能凝聚出武魂来的灵魂修炼者更少,因此天阳皇朝似乎并没有关于武魂的记载,阳炎虽然博览群书,但也仅限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