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囿山对于他儿子的这番想法是着实觉得有些意外。
他自己的亲儿子,他是直到今天才算是真正地了解。
原来他的想法太过肤浅。
他想的是他儿子当了官,那他的脸上也有光。
那富贵日子是指日可待。
他以后就是李老爷,而不是李老头了。
可谁承想他这个儿子是一心想做那为百姓谋福祉的大清官!
好,好!
他这个儿子比他强!
他活了大半辈子竟然没有这一个十七岁的孩子懂事!
哎,惭愧惭愧哦!
李囿山对着他儿子连连称赞:“好样的......这才是爹的好儿子。”
“誉旻,我明白,你是一个好孩子。”
“今天我们爷俩既然谈了心,我也跟你打包票。”
“他日你当了官,你爹我绝对不会扯你的后腿!”
“我就你一个儿子,谁也不能阻碍你想当大清官的决心。”
“那些远房亲戚,他们若是想阻碍你的话,你直接大义灭亲,千万不可纵容他们的行为!”
“你说说那盛清畑夫人的侄子不光在奉漓县作威作福,就连这小小的鄯塬镇他都时不时的来搅上一搅,我对他们也是嗤之以鼻!”
“我现如今也想明白了,当官容易,可当好官不容易,当一辈子的大清官更不容易。”
“你既然有了这般想法,他日你当了官可万万不可忘记你今天说的话。”
“更不可忘了你当时想做官的初心。”
“人生没有后悔药,如果你走错了一步。”
“再想回头就晚了。”
“那盛清畑还有祁智鸣,他们这二位早就忘记了当初想当官的誓言。”
“十年寒窗苦读,却做起了为他们自己敛财的贪官。”
“今天爹把话放在这里,他们二位的官途长不了!”
“现在大笔敛财,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你既然想当官,就做好官。”
“我们爷俩是从苦日子过来的。”
“更应该了解老百姓的不容易。”
“现在想来,我那时候同盛清畑及祁智鸣谈心时。”
“他们二位的决心比你还强烈呢!”
“都发誓考取功名,报效朝廷!”
“为老百姓做贡献。”
“可当初信誓旦旦说的话,他们这二位怕是早已经忘却喽!”
李誉旻对此来了兴趣,他爹可从未跟他说过,他同盛清畑及祁智鸣谈过心。
“爹,既然你和那二位谈过心,你为什么不去劝劝他们呢?”
李囿山叹了口气无奈说:“儿子,你以为我后来没有去劝过他们俩?”
“可他们二位能听得进去吗?”
“他们二位还同我说,你以为当官容易?”
“身边的诱惑早已经超过了他们的想象。”
“尤其是那祁智鸣,他说在都城当官更不容易。”
“天子脚下当官,日日是胆战心惊。”
“他还说如果你没有银子打点,谁跟你套近乎?”
“谁会为你卖命?”
“一开始他也想当大清官,结果他花了银子才明白。”
“就连那皇亲国戚都贪。”
“更别说他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官了。”
“我本来是去劝他们二人的,结果你爹我差点儿被那二位带错了方向。”
“还好你爹我定力足够强,没有走歪路。”
“现在想想真佩服自己,那般的诱惑都没有答应。”
“那祁智鸣在盛清畑走后又私下找我密谈。”
“他说他对于盛清畑还是不够信任。”
“盛清畑每年交给他的银子才区区的二十万两。”
“这些银子哪里够他上下打点之用。”
“他当即就拿出了一万两银票放在我的面前,还说只要我收下银票。”
“他会找关系,让我去别的县城当个小官。”
“山高皇帝远的不会有人发现我这个官是花钱买的。”
李誉旻对此表示很疑惑,那祁智鸣干嘛上赶着帮他爹当上官呢?
“爹,这祁智鸣是傻子吗?”
“他干嘛要出银子费力气的帮你当上官呢?”
“他没理由啊!”
李囿山觉得他儿子终究是涉世未深哦!
“儿子,这天底下哪有真正地傻人?”
“尤其是祁智鸣这样常年游走官场之人更不傻!”
“他给我银子是为了收买我,出钱出力让我当上官是为了帮他敛财。”
“想让我当他的走狗。”
“就跟盛清畑一样,当一个为祁智鸣敛财的狗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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