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魏蓉蓉没来布庄上班。
郑平安能理解,换成是谁,经历这么糟心的事都没心情上班。
她暂时不来也好,此时相见不如不见。
过几天,她想通了也就好了吧。
所以就让韩梅给魏蓉蓉记了个请假。
中午吃饭回来时候,韩梅带回来一个册子,说是魏蓉蓉让她转交给郑平安的。
郑平安翻开一看,上面记录的是一些进货渠道、联系人之类的。
“她还有说别的吗?”看过之后,郑平安问韩梅。
韩梅说:“魏经理说她最近来不了店里,让我工作用点心,多帮着你点。”
郑平安鼻子有些酸。
这女人,还是关心着自己呢。
一直过了一周,魏蓉蓉还是没来布庄。
郑平安有些担心了,中午时让韩梅去魏蓉蓉家看看。
韩梅回来说魏蓉蓉家大门上了锁,估计是回父母家去了。
魏蓉蓉的父母家住哪里,郑平安不知道,但可以去问阎埠贵。
虽然有点担忧,但他不敢去看望她。
长痛不如短痛,再纠缠不清的话就更断不了了。
就这样,又过了十二天。
魏蓉蓉始终没来布庄。
郑平安终于按捺不住,在这天下班后亲自去她家找她。
来到魏蓉蓉家小院门口,发现门上没锁,显然家里有人。
踌躇了一会,郑平安敲响了院门。
瞧了半天没人应声,他正准备走时,门忽然开了。
但开门的却不是魏蓉蓉,而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
“你找谁?”那人问道。
郑平安审视那人一眼,没瞧出他和魏蓉蓉有什么相像的地方。
所以这人到底是谁,他也说不准。
“我找魏蓉蓉。”
那人点头:“哦,小魏啊,他搬走了。”
“什么时候搬走的,搬去了哪里?”郑平安心里一沉。
“不知道,她没说,搬走七八天了。”那人言简意赅回答说。
魏蓉蓉这房子是租来的,那这人八成就是房东。
于是郑平安又问:“你是这院子的房主吧?”
得到确定答复,郑平安道一声谢,回了布庄去。
店里生意不忙,他喝着茶水,怔怔出神。
魏蓉蓉与他认识也不过就半年时间,不至于这么看不开吧?
为什么还没来上班呢,难道不想回来了?
魏蓉蓉一没哭闹,二没报复,做得很体面。
而且还将进货渠道什么的也都告诉了郑平安。
下午下班后,郑平安回到大院,直接去了阎埠贵家。
当时魏桂芝正在择菜,准备做晚饭。
郑平安问起魏蓉蓉的消息。
魏桂芝说:“蓉蓉没跟您说吗,她去杭州了,我还以为您知道呢。”
郑平安有些奇怪:“她去杭州干什么?”
“说是去那边学习,学什么我也没听明白,反正是跟丝绸有关。”魏桂芝边说边叹气:“我哥管不了她,只能由她去了。”
“要我说的话,她这就是瞎折腾,到处乱跑干什么呀,老老实实待在京城多好。”
估计去杭州是因为不想再看见我...郑平安心想。
只可惜的是还没好好和她道个别。
......
4月底的时候,郑平安等待已久的特务终于出现了。
当时郑平安是在店里统计账目,回家晚。
公车已经停了,只能找三轮车拉着回去。
半路巧不巧的,三轮车压到了钉子,漏气了。
车夫倒是挺好一个人,车胎坏了,没法将人送到家,便没要车费。
郑平安觉得他不容易,愣是把钱丢到车上,快步走了。
还剩不到四里地的路程,走着最多二十分钟也能到家。
郑平安便没再找三轮车,而是步行回去。
走过一条巷子的时候,忽然就有两个人冲了出来。
两人手里都拿着匕首,上来就捅。
郑平安闪转腾挪,三下五除二就把两个特务打翻在地。
他下手没留情,两个特务是断胳膊断腿。
眼见任务失败,其中一人从怀里摸出手枪,扣动扳机。
“砰”一声炸响。
郑平安胸口中弹。
疼痛和胸闷使他瘫倒在地。
枪声引来了附近巡视的警察,将两个特务抓获,并送郑平安去了医院。
由于特务那一枪打偏了,并未伤及到郑平安的心脏,不然他就没救了。
住院期间,秦淮茹请了假贴身照顾。
而街道办、市区领导,以及警局领导,都来看望了郑平安。
不止送了锦旗,还发了奖金,足够支付他的医药费和住院费。
住院一个多月后,郑平安才恢复出院。
因为这件事,郑平安才真正意识到即使有系统,他也不是不死之身。
除了寿命长一点,体质好一些,他依旧还是肉体凡胎。
以后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秦淮茹,他都不能再做事不计后果了。
......
时间来到7月初,农历已经是五月。
进入初夏,天气渐渐热了起来。
房门口的梨树已经结出了一些核桃大小的梨疙瘩。
树下大瓦盆里的海棠花也早已经凋谢,但叶子翠绿依旧。
郑平安和秦淮茹吃完早饭,出了门去。
今天有件重要的事要办,就是去买房子。
虽说现在没人敢明着买卖房屋,但暗地里交易的也有不少。
郑平安就在老严的帮助下,物色到了一个挺好的小院。
房主家里有三套宅子,每年税太高,养不起了,决定卖出一套。
恰好,这人跟老严认识,老严得知后就先通知了郑平安。
郑平安自然很高兴,和秦淮茹领了证后,晚上难免会弄出一些动静,继续住大院就很不方便了。
两人骑着自行车出门,不多时就来到了东四四条胡同。
说起东四的胡同,那是很不得了。
这里总共有十条胡同。
其中三条至八条胡同形成于元代,街巷严格遵循大街24步、小巷12步的规制建造。
街区内胡同排列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