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胡栓与梁书诚一起离开店铺。
走在路上,胡栓纳闷地说:“真丫的邪了门了,我怎么会听老郑头的话?”
涂着腮红扮女装一天的梁书诚心情也不好,此时不想说话。
胡栓见他不答,有些不满道:“怎么了,你还觉得委屈啊,怨也得怨老郑头,出这种歪点子。”
梁书诚叹了口气:“歪点子也挺有效果的。”
“当时到底怎么回事?”胡栓不解地问。
梁书诚心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还问,故意坑我呢吧?
但他还是把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
胡栓听完,挠着头,更迷糊了。
“根本就不可能呀,我不可能那么听老郑头的话。”
面对这种莫名其妙、人格不稳定的上级,梁书诚能说什么?
他只得敷衍道:“是,不应该,不可能。”
胡栓嫌弃地看他一眼,没再言语。
另一边,郑平安和魏蓉蓉已经走到了应该分开的岔路口。
魏蓉蓉问道:“今晚去我家吃吧?”
“额,改天吧。”郑平安婉拒道。
他怕魏蓉蓉催他给答复。
当时那个情形记忆犹新,让他很惶恐。
他都拒绝了,但魏蓉蓉就是不松手啊。
魏蓉蓉倒是也没强求:“好吧,那就改日。”
改日...郑平安皱了皱眉,用词不当啊。
幸亏魏蓉蓉不是后世的人,不然这词会给她带来失身之祸。
与魏蓉蓉分别后,郑平安赶回了大院。
到达后院时,忽然见院子中间有个陌生女人正在低头洗衣服。
她旁边有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蹲在地上玩小石头。
正要走过,那女人却突然抬起头来。
看到他,笑着打招呼道:“郑爷爷,您刚回来啊?”
郑平安这才认出是许玉明的女儿,许珍珠。
她比许大茂大一点,好像是二十五六岁。
不像弟弟许大茂那样的大长脸,而是一张挺漂亮的鹅蛋脸。
她的眉骨略高,眼窝有一点点深。
配上欧式双眼皮,稍微有点混血感。
“哦,是珍珠啊,什么时候来的?”郑平安问道。
许珍珠抬手往后抹了抹耳边的碎发,回答道:“今天下午来的。”
郑平安便指了指正在玩耍的小丫头:“这你闺女吧,这么大了。”
“是呢。”许珍珠喊小丫头道:“铃铛,跟太爷问好。”
小丫头抬起头,看一眼郑平安,怯生生地喊道:“太爷好。”
郑平安赶紧招手:“真乖,来,太爷爷给糖吃。”
小铃铛赶紧跑过来,伸出脏兮兮的小手。
郑平安从兜里摸出一块奶糖放到了她手里。
小丫头眉开眼笑:“谢太爷爷。”
摸摸小姑娘的头,郑平安对许珍珠道:“你忙吧,我回屋了。”
“哎,好。”许珍珠笑着目送郑平安进了屋。
进家之后,郑平安看到秦淮茹已经将菜净切好,并且放上锅准备炒菜了。
他连忙过去将秦淮茹驱赶开:“不是说了让你好好养着先别管做饭的事吗,你怎么不听呢?”
秦淮茹撇撇嘴道:“您上了一天班了,回家还得做饭,我怕您太累嘛。”
“没事,我不累。”
郑平安又严肃说道:“你身体彻底养好之前,千万别再洗菜做饭了,要听话。”
听话...老爷子虽然是命令的语气,但透露着满满的关心...秦淮茹抿着唇,心里开心极了。
......
第二天下午,傻柱兴冲冲地买了些猪肉,炖熟了给秦淮茹送去。
秦淮茹说现在不能吃不好消化的肉类,以此拒绝了他的好意。
傻柱有些为难地说:“应该没事吧,我炖了好长时间,肉都炖烂了。”
郑平安故意打趣傻柱,说:“要不你放那吧,淮茹不吃,还有我呢。”
傻柱毕竟是带着目的来的,这肉秦淮茹不收,他也不想便宜了郑平安。
现在与他关系最亲近的人是聋老太、易中海,有好东西自然是优先孝敬这二位。
所以傻柱犹豫一下说:“老太太昨天问我要肉,说馋了,我给她送去吧。”
端着碗,傻柱便准备离开。
但秦淮茹喊了他一声:“何雨柱,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傻柱愣愣停住脚步,望向秦淮茹。
秦淮茹下定决心似地说:“你以后别送东西给我了,让别人说闲话。”
傻柱有点懵,这话什么意思呢?
是嫌我送东西,还是嫌我不明不白的送东西?
“那...”他试探着问:“能说什么闲话,不能吧?”
秦淮茹以为他是故意装傻,所以干脆道:“我心里有喜欢的人了。”
啊?傻柱心脏一抽。
她有喜欢的人了...
心里刚要难过,忽然他又转念一想。
不能够,这是骗我!
于是问道:“是谁啊?”
秦淮茹看了一眼郑平安,有些为难。
这不能说呀。
忽然就有些恼道:“反正不是你。”
这下傻柱就真的难受了。
这话太伤人。
只得尴尬笑笑:“我知道了。”
他捂住胸口,趔趄了一下,然后赶紧走了。
出了郑平安家,傻柱忽然很想哭。
三个月啊,他等了三个月。
终于等到秦淮茹跟家里对象退了亲,结果她居然喜欢上了其他人。
这怎么能不叫傻柱伤心。
回到家后,他将一碗炖肉往桌上随手一放,心情糟糕极了。
从墙边的柜子里拿出酒,自己倒了一小杯,一饮而尽。
又倒上一杯后,他自言自语。
“她喜欢上谁了,能是谁呢?”
“许大茂还是刘光远?”
“我哪点比不上他俩?”
“不对,刘光远不太可能。难道是许大茂?”
“许大茂这小子贼心思多,准是他!”
傻柱一拍桌子,恶狠狠地说:“你等着,许大茂,我的话你不听,你翅膀硬了是吧,你等着!”
说完这话,傻柱将一杯酒喝掉,怒气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