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病房后,护士给秦淮茹打了青霉素,又交代了注意事项。
待护士走后,秦淮茹看着郑平安,眼泪就流了下来。
刚从鬼门关回来,身边能有老爷子陪着,她有了莫大的安全感。
此时这眼泪,不是疼的,而是感动,和高兴。
司机和那个小领导看到人没事,已经出来了,便说先回去。
而顾青要留下来照顾秦淮茹。
郑平安将两人送出住院楼,然后去交了手术费和一部分住院费。
回到病房时,见顾青正在和秦淮茹聊天。
准确来说,是顾青在说,秦淮茹在听,偶尔回复一句。
前六个小时她一动也不能动,只能平躺着。
也不能吃喝。
所以就尽量少说话,以免口渴。
病床旁边有个脸盆,里面有毛巾。
顾青偶尔沾点温水给秦淮茹擦拭一下额头和脖子,做物理降温。
因为此时她还在发烧。
下午时,秦淮茹退了烧,脸上也恢复了血色。
超过六个小时,可以稍微活动一下身体。
顾青出门透气去了,郑平安冲了点糖水给秦淮茹喝。
见她皱眉,有点心疼地问:“刀口疼吗?”
秦淮茹小声道:“疼。”
郑平安便问:“疼的厉害吗,不然让医生给打个止痛针?”
“没事,能忍住。”秦淮茹回答。
她盯着郑平安看,心里觉得甜极了。
此刻她深刻地体会到,在最虚弱无助的时候,有个喜欢、信赖的人在身边,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郑平安叹气道:“你真是的,怎么平时那么不注意,如果实在累了就请个假休息一下嘛,这么拼干什么?”
这“责怪”的话是老爷子发自内心的关心,所以秦淮茹瘪着小嘴,撒娇似地说:“我知道了,以后改。”
......
这天傍晚下班后,许大茂就跟父亲说了何雨柱要开大会整他的事。
许玉明一听非常生气。
臭骂儿子一顿后,他去找了易中海和刘海中,但两人说不能因为许大茂是负责人的儿子就纵容。
许玉明说两个孩子打闹惯了,这不是什么大事,应该两个孩子私下商量解决,没必要闹得全院皆知。
但刘海中可不同意。
院委会成立至今,还什么事都没处理过呢。
好不容易有件事,刘海中自然不能放过。
许玉明只好去找阎埠贵,阎埠贵不愿得罪人,说这事最好是让郑老爷子做决定。
可郑老爷子根本没在家。
忙碌了一番,许玉明没能拦住众人。
而且刘海中说许玉明应该避嫌,这次大会不允许他坐到负责人桌上。
许玉明那叫一个气。
待大家都吃了晚饭后,大院里便热闹起来。
傻柱一人将桌子抬到中院里,邀请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位入座。
然后又跑去各个院子里将各家各户的邻居们喊来。
他将许大茂揪到了人群中间。
“罪人许大茂带到,三位大爷,可以开始了!”傻柱兴奋说道。
刘海中放下手里的搪瓷缸子,站起身来。
咳嗽一声,开口道:“各位好邻居们,今天咱们院子里发生了一件大事,院委会责无旁贷,必须要站出来帮邻居们解决问题。”
他指了指许大茂和傻柱,跟大家讲了一下许大茂妄图设计陷害傻柱的始末。
最后他发表了个人意见:“许大茂这孩子,真的是让人太生气了,背后竟然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
许大茂不服气道:“刘大爷,您先别急下结论,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无凭无据的,您怎么上来就给我扣帽子呢?”
许玉明也起身反驳道:“对啊老刘,凡事都要讲证据,不能听何雨柱一面之词。”
刘海中一指许玉明:“老许,你是负责人,要懂得帮理不帮亲,要知道避嫌!”
见邻居们都向自己看来,许玉明只得先闭口不言了。
是的,现在身份是负责人,不能明显偏袒儿子。
不过,已经和儿子商量过了,他觉得儿子也心中有数,不会被他们随便拿捏。
压下许玉明,刘海中继续道:“许大茂,我实话说了吧,证据我们有,人证物证都有。但现在我们希望你能自己主动认错,这是在给你留面子。”
那张纸条又怎么能当证据呢,谁能说那是我写的?...许大茂没被他唬住,辩驳道:“刘大爷,您怕是根本拿不出证据来吧?”
他已经考虑过,这事坚决不能认账。
背后算计别人妄图毁掉人家,这是多大的罪恶。
以后让别人怎么看他许大茂?
所以,哪怕是过后再挨傻柱一顿打,他也坚决不能认这个罪。
稍稍一想,他醒悟似地说:“哦,我明白了,您肯定是收了傻柱好处了,这是故意要偏袒他,颠倒黑白呢吧?”
傻柱一听,先是急了:“许大茂你又胡说,欠揍呢是吧?”
许大茂挑衅似地笑道:“怎么,你这是心虚了吗,气急败坏?”
易中海看不下去了,对傻柱道:“柱子,你别说话,他要证据咱们就给他证据。”
刘海中点点头,对着人群喊道:“李海洋,你出来吧。”
闻言,许大茂立刻心头一紧。
李海洋怎么来了?
许大茂准备的小纸条就是让李海洋送给何雨柱的。
本来他想着只是院子里说,没凭没据的,他胡搅蛮缠就能过去。
没想到傻柱把李海洋叫来了。
这着实让许大茂措手不及。
李海洋从邻居们身后走出来,也没废话:“刘师傅,那小纸条是许大茂让我交给何雨柱的,这没错。你们接着忙,我回去了。”
傻柱对李海洋拱手:“谢谢了,回吧。”
刘海中目光如炬看向许大茂:“许大茂,你认不认?”
许大茂只好道:“是,是我让李海洋交给何雨柱的没错,但那纸条不是我写的啊。”
刘海中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