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内。
许大茂看到刘光远正在院子里抽烟,便缓步走了过去。
刘光远一眼瞥见许大茂,刚放到嘴边要嘬一口的烟赶紧放下了。
虽然他很看不惯许大茂那嘚瑟样,但现在也不敢得罪他。
“吆,大茂,吃了吗?”
许大茂虽然在傻柱那里露了馅,可在刘光远这还没有。
他轻轻点头,昂首挺胸来到了刘光远近前。
斜睨刘光远一眼,问:“抽烟呢?”
刘光远赶忙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递过去。
许大茂接过,叼在嘴边。
刘光远划着一根火柴想要给他点上,许大茂却挡住了他的手。
“别点了,我爸不让抽。”
说完他将烟从嘴里拿下来,装进了上衣兜里。
刘光远心里暗骂一声怂货,然后笑着拱火:“傻柱最近不太安分啊。”
这话什么意思,许大茂一听便知。
说的是何雨水把秦淮茹喊去一起住的事。
“哼”许大茂沉声道:“等着吧,这周四傻柱去纸箱厂帮厨,哥们就来个捉奸捉双!”
“等收拾完傻柱,我再看看还有哪个敢不长眼!”
说完,他大摇大摆回屋去了。
待他进了屋,刘光远狠狠嘬了一口烟。
然后将烟屁股丢地上,使劲搓了一脚:“你妈的!”
这时候,家里忽然传来皮带声。
“啪!”
“混小子,我那颗咸鸭蛋是不是你偷吃了!”
“爸,我没有,不是我!”
“啪!”
“还敢不承认!”
“爸,我见二哥嘴角有蛋黄!”
“混账,还敢诬陷你二哥!”
“爸,真不是我!”
父亲和三弟的争论声让刘光远感到聒噪。
他皱了皱眉头,进了屋去。
难得心疼三弟一次,刘光远劝道:“爸,别打了,声音太大,让邻居听见笑话。”
“笑话?”刘海中不乐意道:“要是把孩子养成了渣子更让人笑话!”
“话不是这么说,管孩子不能光靠打。”刘光远辩解说。
“轮得到你来教老子怎么管孩子?”刘海中生气问道。
老大向来不顶撞自己,今天一反常态,让刘海中很反感。
他指着刘光远:“你腿都好了半个月了,还在家吃闲饭,你害不害臊?”
刘光远一看,惹祸上身了,唉,就不该多话。
“得,您继续教育,我先吃饭,明天一早我就找工作去。”
......
郑平安离开魏蓉蓉家时,是晚上8点左右。
什么事都没干。
他就只当了魏蓉蓉的鼻涕布。
魏蓉蓉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肝肠寸断。
郑平安都不晓得她哪有那么多辛酸。
二十多的灵魂,没什么情感经历,就很难体会到那段不幸的婚姻到底给魏蓉蓉留下了什么深刻的伤疤。
不过,好在替她解决了柳燕新,也算是聊以慰藉吧。
至于柳燕新是不是凉了,郑平安倒并不关心。
这种人渣,死了最好。
回到家后,他铺好被褥便睡下了。
迷迷糊糊的,他做了个梦。
梦里他浑身长满了白毛,变得像只猴子。
一群人抓住他,将他关进囚车里,拉着他游街示众。
围观的群众嘴里高喊着“怪物”、“妖精”,向他扔菜叶,扔鸡蛋。
他边躲闪边观察那些形形色色的看客。
人群里,有院子里的邻居们,一个个都是似笑非笑的嘴脸。
秦淮茹也在人群里,她脸上有惊诧,也有难过。
囚车最终停在了一个菜市口,两个扛着枪的年轻人将他从笼子里拉了出来。
这两个年轻人中一个他认识,是胡栓。
命令他跪下面向群众后,身后有个声音传来:“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这时,忽然一个女人冲了过来,竟然是魏老板。
魏蓉蓉边哭边喊:“慢着,先别杀他,他还没吃断头饭呢!”
跑到跟前的魏蓉蓉脸上满是泪痕,慌忙拿出一个包子往他嘴里塞。
“吃吧吃吧,我的平安,吃饱了饭挨枪子的时候不疼。”
郑平安咽下一口包子,连忙跟魏蓉蓉说:“我不是怪物,我真不是怪物!”
“我知道,平安,我知道。”魏蓉蓉搂住他,轻拍着他的后背。
“我的平安,这个世道容不下你,容不下你呀!”
郑平安将头埋在她的胸口,心里觉得无比难过。
这时,一声枪响,震耳欲聋。
郑平安猛然醒来。
“卧槽!”
他赶紧摸了摸脸和脖子,还好还好,没有长长的体毛。
郑平安大口喘着气,这个梦太逼真了。
他甚至嗅到了魏蓉蓉身上的香气。
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难道是因为对未来太过担心吗?
郑平安点上油灯,忽然很想写篇日记,把这个梦记录下来。
但是只是一个梦而已,又有什么好记呢...
静坐了一会后,他平复下心情,才又躺下睡去。
次日一早,他正要出门买早饭。
一开门,就看见了守在门口的许大茂。
“郑爷爷,起这么早啊,您是不是要去买早餐,我跟您一起。”
许大茂边说边让开路,让郑平安先走,他跟上。
“你是不是有事?”郑平安疑惑地问。
“没事,没什么事。”许大茂忙说。
但郑平安可不信他没事。
大清早的特意等他一个老头子一起买早餐?
但许大茂不说,他便没再问。
一直走出院子,走到胡同口,许大茂才又开口:
“郑爷爷,我是有事,刚才在院子里怕人听见,不好说。”
“是这样的,我听说秦姐跟家里对象退婚了,没错吧?”
郑平安有些惊讶,自己可没跟别人说过秦淮茹退婚的事。
那也只可能是秦淮茹自己传了出去。
没准她一时高兴,就和别人说了。
将自己的喜悦分享给别人,也没什么不妥。
“是,没错。”郑平安点头道。
许大茂脸上乐开了花:“郑爷爷,您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