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有事找我...郑平安便问:“什么事,你说吧。”
邓芳将上次她和刘海中见面的事说了。
两人之间的过往也大致跟郑平安讲了一遍。
“他已经说好每个月还我一点钱,但是我不方便来大院找他,只能让帮我传话给他。”邓芳说。
关于以后的事,邓芳也考虑了。
前期需要多跟刘海中见几次面,确保这人不耍滑头。
毕竟上次邓芳被他骗惨了。
若是刘海中肯老老实实给钱,那以后邓芳可以不必再和他见面,钱委托郑平安帮忙代收就行。
只是个小忙而已...郑平安一口应下:“行,没问题。你打算约他什么时候见面,地点也告诉我,我今天或明天的,得了机会和他说。”
“周六晚上六点半,来福居二楼。”邓芳说。
“好,到时候我告诉他。”
说完这事,邓芳就起身告辞了。
将邓芳送出门,郑平安回屋准备做饭。
刘海中还没下班,现在也没法找他。
而邓芳出了胡同,便遇上一个年轻人。
白白净净的脸庞,五官算得上俊朗,正是许大茂。
许大茂见邓芳,有点意外,不自觉多看了两眼。
邓芳见多识广,嗤笑一声便走了。
虽然已经徐娘半老,但邓芳知道自己模样不丑。
有年轻小伙子多瞧自己,她心里还是暗暗得意的。
但许大茂可不止是因为她好看。
待她走远,许大茂嘀咕道:“这娘们是不是又来找刘大爷的?”
“三番两次找上门来,够大胆呀。”
......
次日,郑平安起了个大早,准备外出溜达。
看到刘海中在院子里打水,他便凑了过去。
小声将邓芳让转告的话说了。
刘海中双手一颤:“您也知道了?”
“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你只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郑平安拍拍他的肩膀,幸灾乐祸地笑着走了。
刘海中面色尴尬目送郑平安离开。
同时心里愤愤骂道:艳红,你这臭裱子!
刘海中就怕这女人不止告诉了郑平安,还跟其他人说了。
这事越多人知道,就越难保密。
刘海中简直愁死了。
而郑平安出了门,在附近散步一圈后,找了个早点摊子吃早饭。
要了一碗豆腐脑,两个花卷,一碟小咸菜。
虽然和秦淮茹说好了尽量自己做饭吃。
但秦淮茹不在家,就郑平安一人,做饭就显得很麻烦。
索性他除了晚饭自己做,其他两顿都是出来吃。
此时,他边吃边偶尔打量一眼马路上过去的行人。
这时代的人大都穿得很朴素,便是以前锦衣玉食的大资本家们也都夹着尾巴做人。
所以很难从衣着上看出明显的贫富差距。
忽然间,一个身穿月白色、印着蝴蝶花纹连衣裙的女孩子闯进郑平安的视线。
她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模样姣好。
及肩的双辫,随着她行走而小幅度摆动。
她手里提着一个纸袋,里面装的应该是包子之类的吃食。
很快她就从路上走过。
郑平安低下头去继续吃饭。
这时候,隔壁摊点上吃馄饨的一个小伙子跟同伴正在点评路过的那个姑娘。
这小伙子身穿白色底蓝条纹的背心,下身穿着一条灰色裤子。
他长着一张娃娃脸,模样算得上清秀。
虽然年龄已经二十岁,但看起来也就十六七的样子。
他正是郑平安的旧相识,胡栓。
自从丢了爱民缝纫社的工作后,他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
当了一段时间无业游民。
“那小妞长得不赖,就是屁股小了点。”胡栓说道。
一个同伴对他道:“胡栓,你敢不敢追上去问问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胡栓轻笑:“问名字干什么,我对她没什么兴趣。”
“得了吧,你怕是不敢吧。”另一个同伴起哄道。
胡栓白了他一眼:“还有哥们不敢的事?今儿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哥们的本事。我不光问出她叫什么来,还得喊她过来一起吃顿饭。”
同伴道:“好,你尽管喊来,饭钱我出。”
“瞧好吧。”胡栓放下小勺,就起身向街上走去。
他小跑几步,对那女孩喊道:“刘小英,等等!”
这一声喊,引起不少人注意。
郑平安也抬起头循声看去。
这一看,嚯,冤家路窄啊。
这不是胡栓那小子吗?
胡栓跑到了女孩前面,伸出右手拦住她:“刘小英,我喊你怎么装听不见呢?”
女孩奇怪地打量着他:“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刘小英,也不认识你。”
胡栓笑了:“怎么着,这才几年不见,就看不起我这个老同学了?”
“什么老同学?”女孩以为他不怀好意,皱眉道:“我根本不认识你。”
胡栓一脸“认真”道:“你仔细想想,四中,三班,我跟你还坐过前后桌呢!”
“那时候我学习不好,你还帮助过我,这事我一直记在心里。”
“毕业之后,大家见面都难了,我一直想着什么时候再遇见你,请你吃饭报答这个恩情呢。”
女孩见他看起来很老实,似乎真的只是认错了人。
于是内心的戒备心稍稍放下了。
她微笑说道:“你真的是认错人了,我不是刘小英,也没上过四中,我叫娄晓娥。”
这傻妞,这么容易就把名字说出来了...胡栓心说。
他面色假装惋惜道:“居然是我认错了吗,可你俩长得太像了,会不会你们是亲戚啊?”
娄晓娥摇头:“我没有叫刘小英的亲戚。”
“那真是抱歉了。”胡栓赔了个不是,然后道:“虽然你不是刘小英,但咱们也算有缘,我请你吃早餐吧。”
娄晓娥扬了扬手里的纸袋:“谢谢你,不用了,我已经买了早餐了。”
其实一直到这里,胡栓表现规规矩矩,完全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