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丁氏后,聋老太一个人怔了半天。
她在回想以前的事,越想越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
忽然就觉得很可惜。
也不知道是为了没沾到郑平安的光可惜,还是什么。
院子外,秦淮茹仔细搓洗着衣服。
秦家,许大茂站在门内,偷偷打量着秦淮茹。
而他心里在思索着自己的战略。
秦淮茹虽然老家里有对象,但许大茂可没放弃。
有对象又没结婚,一切还是未知数呢。
大院里的竞争者,原本有贾东旭、傻柱、阎解成和刘光远。
现在贾东旭判了死刑,阎解成谈了对象。
只剩了傻柱和刘光远还与许大茂有竞争。
他打算对傻柱和刘光远逐个击破。
前阵子,刘光远出的损招很好,许大茂在厂里添油加醋帮傻柱宣传,使傻柱已经深陷于与寡妇的流言中。
但还不够,因为那事还没传到秦淮茹耳朵里。
许大茂打算推波助澜一下。
等将傻柱彻底击垮,下一步就是对付刘光远。
今天爸妈出去了,家里就许大茂一人。
看了一会秦淮茹,他拿了个脸盆,放了两件自己的衣服,向秦淮茹走去。
秦淮茹已经洗完最后一件,准备换水冲洗了。
这时候,许大茂走了过来。
“淮茹姐,洗衣服呢。”他打招呼道。
“嗯。”秦淮茹看他一眼,好奇地说:“你还会自己洗衣服啊?”
许大茂刻意刷点好感,笑笑:“会,我十岁就会自己洗衣服了,洗衣做饭这些事我都会做,只是我爸妈总不让我做而已。”
“你爸妈那是宝贝你,再说这都是女人该干的活,男人的手是来干大事的。”秦淮茹笑说。
许大茂一听,立刻道:“这话不对,现在男女平等了,女人可以像男人一样出去工作,男人怎么不能像女人一样干家务活呢,是不是?”
“呵,你的思想觉悟挺高嘛。”秦淮茹笑道。
这个轻松的开局令许大茂很开心。
他又发表了一通自己的高见,说女人也能顶半边天。
还引用歌舞剧里的台词“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今有娘子军扛枪为人民”。
他试图为自己打造一个同情和尊重女性的人设。
秦淮茹不知道他是有意为之,对他能有这番认识颇感意外。
相比来说,许大茂比流里流气的刘光远、比粗俗鲁莽的何雨柱都要好得多。
聊了一会后,许大茂感觉时机到了。
他压低声音对秦淮茹道:“淮茹姐,我劝你以后跟何雨柱保持距离。”
“为什么?”秦淮茹不理解。
她本来跟傻柱也没什么,不过是看老爷子的面子。
傻柱跟老爷子关系不错,两家走动的多而已。
但许大茂这话很奇怪。
许大茂偷瞄一眼四周,确定没人。
这才说道:“何雨柱这人,作风不好,在厂里跟一些女工不清不楚。表面他看着是个老实人,其实内心比谁都花。”
“不能吧?”秦淮茹问。
“嘿,你是不知道我们厂里的事,何雨柱跟二车间一个小寡妇相好的事,大家都传开了。上一周有人还见他俩进了食堂的小仓库里...”
说到这,许大茂及时打住,道:“总之,不知廉耻,恶心!”
秦淮茹也有点惊讶,没想到何雨柱是这样的人。
“不信你问问刘大爷、易大爷,他们都知道。”许大茂补充道。
“哦”秦淮茹说:“他跟我又没什么事,我其实也没必要避着他呀?”
许大茂一脸急切地说:“不是,跟他走太近影响你的名声,你不知道院里的人,几个大妈背后嘴巴碎着呢。”
“哦”秦淮茹心想:原来城里的妇女也爱背后嚼人舌根。
“我知道了,会注意的。”她说。
许大茂道:“别说是我说的,这事我跟别人都没说过,毕竟我跟柱子哥也是一起长大的,不想背后败坏他名声。”
“你不知道啊,在厂里我听说后也不敢相信,我还帮他说了不少话,最后我亲眼看见一次,我真是服了他。”
“算了不说了,背后说人不好。”许大茂摆了摆手。
秦淮茹将衣服涮了一遍后晾到绳上,端着盆回屋去了。
许大茂装模作样搓洗着衣服,嘴角勾起,为自己计谋得逞而得意。
这话不会空口无凭,是经得起验证的。
“傻柱已经完了,刘光远,等着接招吧。”他嘴里小声嘀咕着。
这天下午四点多,傻柱提着一条大鲤鱼从外面回来。
他没有回自己家,而是先跑去了郑平安那。
一进门,他就高声道:“老爷子,淮茹,今晚别做饭,我给你们红烧鲤鱼吃!”
“瞅瞅这鱼,得有四斤多,我从河边钓鱼的人手里买的。”
秦淮茹没有应答,看向郑平安。
郑平安最近对傻柱好感渐失,拒绝道:“我怕鱼刺,就不去了。”
傻柱愣了愣:“您不去,可以让淮茹去,她不怕鱼刺吧?”
秦淮茹则是摆手:“我也怕鱼刺,也不去了。”
“别介呀,这么大一条鱼呢,我跟雨水也吃不完。”傻柱面色为难道。
郑平安说:“一顿吃不完可以吃两顿嘛。”
傻柱依旧是不死心:“我做的红烧鱼可好吃了,淮茹,你去尝尝呗。”
“我不了,你和雨水吃吧。”秦淮茹再次拒绝。
傻柱只得讪讪走了。
待他走后,郑平安对秦淮茹说:“你今天把信写出来吧,明天我去给你寄了。”
“行。”秦淮茹应下。
趁着还不做饭,秦淮茹拿出自己写字的本子,动笔开始写信。
爸,妈:
你们最近还好吗,还在生我的气吗?
这次写信是想告诉你们我的近况。
我来到了城里,现在一切都好,你们不用挂念。
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我找了份工作,每个月能挣二十多,生活方面没问题。
离家两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