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贾东旭极为不情愿,但易中海替他答应下来。
“就这么办,30块可以。”
边说边敦促贾东旭掏钱。
贾东旭知道此时也不能讨价还价,只得乖乖掏钱。
给了何雨柱钱后,他垂头丧气地回家去了。
想起与何雨柱的两次交锋,都以自己的惨败收尾,贾东旭很不甘心。
两次算起来,自己不光挨了一顿打,还倒贴出去五块钱。
易中海追来他家,对他道:“东旭,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不能意气用事。”
“你妈的事没办法,法律就是法律,但你是你,你还年轻,还有自己的路要走。”
“以后千万不要再闹事了行吗,安安稳稳上班工作,以后好好过日子。”
听了师父的话,贾东旭心里不能说不感动。
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要枪毙的可是他亲妈,这仇他怎么可能放得下呢?
从6岁开始,他就没了爹。
他妈一个人拉扯他到二十岁,太难了。
不管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那都是他亲妈。
再说,谋害郑平安,还不都是为了他这个儿子吗?
贾东旭也不忍心让易中海一直挂念,道:“师父,让您操心了,我错了。放心吧,我以后不再惹事了。”
易中海感到欣慰,拍拍他的肩膀:“以后有事多跟师父商量,我就是你的后盾。”
“嗯,您回去吧,我没事了。”贾东旭说。
等易中海走了,贾东旭躺在床上,望着房梁,怔怔出神。
他决定了,仇还是要报,但以后不会再这样鲁莽。
......
何雨柱将跟贾东旭要来的钱给了郑平安。
郑平安略一推辞,就收下了。
毕竟上次就是他给何雨柱出的钱,现在收回来也理所应当。
饭菜撒了一地,没法再吃了,好在大家本来就吃了个六七分饱。
秦淮茹帮忙收拾一番后,和郑平安回了家。
回到家里,秦淮茹说:“刚才吓死我了,贾东旭太凶了。”
郑平安心里一动,说道:“你胆子可真大,居然敢挡在我面前。”
秦淮茹解释说:“当时我什么都顾不上想,就怕他打到您,没想到您居然一手就给接住了,你以前练过武吗?”
郑平安点头:“嗯,以前学过防身的武术。”
也只好这样解释。
“万幸,不然贾东旭那一棍子下来,不管打到你还是打到我,都够受的。”秦淮茹心有余悸道。
郑平安默默点头,他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秦淮茹当时的举动,是发自内心的想要保护他。
一个弱女子,勇气不小。
躺在床上,郑平安一时不能入睡。
他一直在想当时的场景,在想秦淮茹的勇敢。
以前的人生里,他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孩子。
如果,如果会被永远困在这个世界,他以后该怎么办,要不要娶个媳妇?
他看着隔了不远床上的秦淮茹,听着她匀称的呼吸声,心里有颗种子渐渐发了芽。
次日一早。
郑平安吃过早饭去上班,刚来到裁缝社,就听说社长在找他。
他赶紧去到社长办公室。
社长招呼他坐下,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郑老,对不住,您不能继续在裁缝社待下去了。”
郑平安猜测道:“因为胡栓的事?”
鲁卫平点头:“杨主任跟上头举报,拿您的年龄说事。原则上来说,您这个年纪,确实也不适合再到裁缝社任职。”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他们说您还领着一份市里给办的退休工资。”
郑平安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所以,结合两条原因,您不能继续在裁缝社上班了。”鲁卫平说完,又叹息道:“这事怪我,是我害了您。”
事已至此,再抱怨也没用。
郑平安摆摆手:“没事,事情起因在我,不是你的责任。”
毕竟胡栓一开始针对的目标就是他。
想了想,郑平安问:“还有手续要办吗?”
鲁卫平道:“我一会叫会计去给您把工钱结算了。”
说完他站起身来,又认真说了句:“郑师傅,真的对不住。”
郑平安爽朗一笑:“没事,你不用自责。”
两人互相握了握手,然后鲁卫平让会计带着郑平安去领工钱。
总共32天工钱,64元。
郑平安走出裁缝社,倒是没有失落,只是觉得有点荒唐。
才上了一个月班就失业了。
接下来再干点什么呢,不能天天闲着吧?
这个年纪,想再找份国营单位的工作肯定不可能了。
但以他的裁缝手艺和名气,找个私人的裁缝店的工作应该可以找到。
当然,给私人打工是下策。
与其那样,还不如自己开个店铺。
但现在这个时间节点又不好,因为公私合营的大潮马上就要席卷京城了。
暂时没有好想法,不如就好好休息几天再说。
反正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摆烂是合理的,没人会说什么。
郑平安的存款也还有很多,不怕影响生活。
回去的路上,他没坐三轮车,改为步行。
路上顺便做了点好事,比如劝小朋友不要在马路中间玩耍、将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太太送回家...
好人值给的不多,好过没有。
10点多钟后,骄阳似火。
六月的天实在太热,汗流浃背的郑平安只好回家去。
回到大院时,恰好碰见阎埠贵的老婆魏桂芝。
魏桂芝没有稳定工作,平时在家帮人做点针线活赚点小钱。
见到郑平安回来,她诧异问道:“郑叔,您没上班吗?”
郑平安笑道:“下岗了。”
“啊,下岗?”魏桂芝一愣,下岗这个词她没听过,这个年代根本没有。
郑平安于是换了个说法:“工作丢了,领导嫌我年纪大。”
“哦”魏桂芝点头,劝道:“您都这岁数了,确实该歇歇了。”
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