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明问易中海:“你是怎么想的?”
易中海眼神暗示贾东旭给长辈们倒上酒,然后说:“我有两个方案,第一是大家一起去找郑老爷子说情。”
“第二个方案,就是大家分头行动,到公审还有十几天,事情宜早不宜迟。”
阎埠贵不想单独行动,于是道:“我觉得大家一块去比较好,单独行动就免了。”
他解释道:“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老爷子说不过我们,我们人多力量大。”
主要他想跟着浑水摸鱼一下就算了。
人多,都未必有他说话的份儿。
易中海想了想道:“行吧,反正真的是劳烦各位了。”
“没事,都一个大院的邻居,这忙该帮。”刘海中道。
许玉明问:“咱们什么时候行动?”
易中海道:“吃完饭一起去,怎么样?”
“行。”阎埠贵第一个点头。
不管成不成的,他巴不得早点完事。
大家吃饱喝足后,刚刚晚上七点。
除去贾东旭外,一行五人就来到了郑平安门外。
刘海中敲了敲门:“郑叔,您睡了吗?”
他当然知道郑平安没睡,夏天嘛,哪有那么早睡的。
正在借着油灯看书的秦淮茹抬起头,她听不出是谁,不好开口问话。
郑平安犹豫了一下,去把门开了。
一看,门外站着五个人。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聋老太说:“来跟你聊聊天。”
郑平安大略猜到他们为什么而来,但还是让大家进来了。
秦淮茹见来了人,忙站起身来,眼神怯怯地扫视了一遍众人。
郑平安对她道:“丫头,这些你都喊伯伯就行。”
秦淮茹于是喊了声“伯伯们好。”
郑平安问众人:“你们是长聊还是短聊,长聊的话我给你们弄点茶水。”
“不用,我们不渴。”刘海中代众人回答。
“好,那坐...算了,家里没那么多座位,大家站着聊会。”郑平安道。
众人偷偷打量郑平安家,发现他家里真是整洁了不少。
屋里两张床,都换的新被褥。
至于小姑娘,据说是郑平安的远房外甥女。
是来城里投奔亲戚的。
两人年纪差了两辈,倒是没人多想什么共处一室的问题。
这时候,刘海中首先开口:“是这样的,郑叔,我们呢,是来给贾东旭他妈求个情。”
“您看吧,以前她是您的佣人,后来又是老邻居,不管怎么说,您都该念着旧情...”
郑平安打断他,说道:“她那天先是在药里下毒,还想掐死我,所以她那时候念旧情了吗?”
刘海中一下被噎了个半死,手悄悄碰了下一旁的许玉明。
许玉明说:“郑叔,是她做的不对,简直大逆不道,但您看在孩子的份上,咱们从长计议。”
“孩子?”郑平安笑道:“贾东旭既不是我的孩子,也不是你们的孩子,有什么份值得我看?”
老爷子这话说得让人没法反驳。
一直没开口的易中海这个时候说:“郑叔,张桂花母子俩做的都不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郑平安说:“我不是什么大人,只是个垂垂年迈的老人。”
易中海眉头皱起,这老爷子真的是油盐不进啊。
郑平安看向阎埠贵,不晓得他有什么话说。
自从那天用一根油条从他家返还来60点好人值,郑平安对他是颇有好感的。
阎埠贵本就不情愿来,此时迎上郑平安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
但他也不好不开口。
“叔,他们说的也对,您考虑一下。”
郑平安没回应,看向聋老太。
感觉聋老太混在其中很突兀。
聋老太见大家都败下阵来,此时也不装聋了,大声说道:“老哥哥,我说句公道话...”
“不用说了,这里没有你的事。”郑平安淡淡说道。
“啊?你说明天停水?”聋老太一脸疑惑的样子。
她并非没听见,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
其实她本也不想管贾张氏的事,但她得给干儿子站台。
但郑平安打断了她,她索性就借坡下驴,将话题扯开。
“明天停水是怎么回事,管道坏了吗,什么时候...”
易中海尴尬地扯了扯她的衣袖,让她别说了。
刘海中向来自以为是有一定说话水平的。
虽然并不是真心想帮贾张氏,但被郑平安一下呛住,他心里暗暗不服。
等别人说了一圈,他已经想好了新的话语。
“郑叔,您听我一句话。张桂花有错在先,她对不起您,她咎由自取,这一点没错。”
“但是,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要饶了她,她以后指定得对您感恩戴德。”
郑平安摇头道:“我不需要她感恩戴德,只想看到恶有恶报。”
“不是。”刘海中说:“她就算被毙了,对您也没有好处啊;不如饶她一命,让东旭以后弥补,您要不放心的话,我们哥几个,可以组织全院,开一个大会,咱们在会上给您担保,让东旭签字画押。”
易中海跟着点头,但他没有说话。
许玉明附和道:“叔,海中说的对,到时候我们给您做主,东旭不光要赔钱,还得给您磕头道歉,您有别的要求也可以尽管提。”
郑平安本能地想怼他俩,但也不想把人都得罪了。
人情世故他还是懂的。
这几个人其实往常跟张桂花关系也没有多好。
估计都是易中海撺掇的。
他干妈聋老太都没说什么,充分说明了大家也是被迫来掺和一下。
见郑平安不说话,易中海以为有戏了。
高兴之下,他帮大家补充了一句:“以后让东旭给您养老送终也没问题。”
这话给了郑平安机会。
正愁着怎么以最小的代价让他们死心呢。
易中海正好自己撞上来。
那就拿他开刀!
郑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