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老烟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可老烟在顺势转身的瞬间,同样用匕首在对方身上划出了长长的伤口。这个打手才退下去,一柄铁钩就死命的刨向了老烟的眼睛。
老烟急忙一低头,铁钩咚的一声刨进了老烟身后的窝棚木墙,捡回小命的老烟直接一个窝心脚,踹的持钩打手是踉跄后退。但敌人太多了,老烟一眼没照顾到,一把匕首就划开了他的肩膀。
于是剧痛的老烟一转身,手里的匕首可就结结实实的捅进了打手的肚子。眼看一柄斧子直奔老烟的后脑时,接应的兄弟终于赶到了。
“啊啊啊啊......”
一阵大吼传来,老烟的两个兄弟现身了,他们合力推着一辆板车冲过来,板车上还有点燃的稻草,愣是在打手中间闯出了一条通道,眼看着三人要跑,大恨的春爷立即拔出了盒子炮,也不管会不会误伤手下了,对着大致方向就是一梭子。
“砰砰砰砰、哇啊......”
刹那间多人中枪,痛到满脸大汗的春爷,嘴角刚露出残酷的笑容,在他身后的窝棚屋顶上,又一道人影是悄悄的冒了出来。
“喇、噗!”
随即一柄夺命的匕首飞来,正中春爷的后背,只见春爷身体一僵,眼中的光彩就迅速黯淡下来......同一时间,换过衣服的王玉堂已经返回到了小赌场附近。
光解决春爷还不够,王玉堂还看上了春爷多年积累的财富。
关于这事王玉堂连老烟他们都没告诉,而保密的坏处就是只能自己单干了。
微微吸了口气,王玉堂突然奔跑起来,等他整个跃起,脚在江嫂的挑子上一踩,人可就灵活的窜上了房顶。谨慎的踩着瓦片,王玉堂顺利来到了春爷卧房的正上方,甚至于听到了留守打手的说话声。
远处的骚动正在扩大,必须要快了。
找到大致位置,王玉堂就揭开瓦片,顺着屋顶下来,掀开春爷装钱的箱子后,一时间就连呼吸都停掉了。大洋、钞票、金条还有珠宝,满满登登的财物叫人心跳都加快起来。
这把还真是掏上了!
直接从旁边扯来一件衣服,然后就把财物往上面堆,最后卷—卷打成了一个布包。
王玉堂这边刚把布包背在背上,前面屋已经传来了一阵喧哗。“完蛋了,春爷给人杀了!”
“你放屁!这不可能。”
“是真的,尸首还在街上躺着那,大眼他们正带着人追那。”
“这、这可怎么办?”
“不管你们,我反正要走了,走之前我要拿点盘缠。”
“对,春爷的钱都是兄弟们玩命整的,咱们应该分了它......”说话间几个打手就奔卧房这屋来了。
一不做二不休,王玉堂一脚踹翻八仙桌,先把门挡住之后,又将被褥堆在上面,最后拿起了油灯。“咣咣咣,谁在里面?赶快开门,不然老子扒了你的皮。”
“啪嚓、呼.....”
没理会外面的威胁,王玉堂直接把油灯砸碎并点燃了,瞬间浓烟和火焰就堵死了门口,逼得外面打手是连连后退。趁这个机会王玉堂又爬上屋顶,接着就一鼓作气逃离了小赌场范围。
窝棚窄街的火势蔓延起来。
很快的,无数衣衫不整的男女跳出被窝,开始随大流的救火,幸好这边距离黄浦江不远,这才没有发生火烧连营悲剧。只是整个窄街的人都不知道,这会儿一辆黑色轿车就停在不远处,车子上两个西装男子正默默看着窝棚区升起的烟柱。
“真是抱歉呀!蟹江君,今天的消遣可能要泡汤了。”
“那咱们就换个时间再来好了。”
“这次我一定会安排好的,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消遣只是为了打发时间,不要因为这个耽误了咱们控制江运的任务。”
“嗨!”
短暂交谈两句,黑色轿车就离开了现场,此刻他们还不知道,作为他们傀儡的春爷已经变成了尸体.....
逃出窄街的王玉堂,第一时间就进入了公共租界,然后他干脆来到火车站,在众目睽睽之下,神情自若的将那个价值连城的箱子存进了储物柜。但在锁上柜子前王玉堂还是悄悄抓了一把,这些就足够支付他答应老烟几人的报酬了。
稳了稳神,换过衣服的王玉堂赶到金池馆开始上班,为了加深时间印象,他还跟汉斯、地中海经理宣布了自己的英文名。从这一刻开始,王玉堂再也不是上海滩的小混混、小赤佬、小瘪三了,他将是震惊全上海的埃迪王。
等到上午十点多钟,迫不及待的小妖就出现了,当她看到王玉堂朝自己微笑时,委屈劲一上来,直接就在街头哭泣起来。无法上前安慰的王玉堂正在无奈,忽然一个身影就挡在了小妖身前。
竟然是那个性格直率的壮汉,他怎么挑这个时候找来了?
难道事情出了什么变故?
而且他故意站在小妖身前是什么意思?威胁自己嘛?
表情凝重的王玉堂直接把白大褂一脱,人就往柜台外面走去。“我去弄点喝的,汉斯你帮我招呼一下。”
“ok"
王玉堂他离开金池馆就跟着壮汉来到了附近的小巷,没想到他还没开口,壮汉就先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
“小王兄弟救命,老烟他中枪了。”
“啊?怎么这么不小心呀?”
“本来俺们都要撤了,谁知点子扎手,一梭子扫过来,老烟和二哥就都中枪了,二哥伤在胳膊上,可老烟却给打中了肚子。”壮汉咬牙切齿的说完,眼圈也跟着红了,没想到他们的兄弟情义居然如此深厚。
“俺们兄弟在上海也不认识别人,小王兄弟你一定要拉老烟一把,我求求你了。”
“你起来说话,这样吧,我给你拿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