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急,老烟大哥我这有点钱,你们拿着去吃点东西,然后到窝棚区的窄街等我,我亲自给你们指明目标。”
所谓不见兔子不撒鹰,直到这一刻王玉堂都没有告诉老烟他们目标是谁,当然这也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不过听说王玉堂要亲自为他们指明目标,马上就让老烟等人又多了一分信任。
“行,就按小王兄弟你说得办。”
接过王玉堂的钞票,老烟一伙就飞快的走了,而王玉堂也拦着了一台黄包车,结果才刚坐上去,一度被压制的剧痛又来了,搞得他是满头大汗。终于赶到悬壶堂时,街上的路灯都亮了。
王玉堂挣扎着去看诊,谁知悬壶堂的坐诊大夫一搭脉,眉毛就不受控制的挑动了一下。“怎么受的伤呀?”
“码头的木桩倒下,砸到了胸口。”
“当时吐血没有?”
“吐了两口。”
“哼!不肯说实话,耽误了小命可别坏了我的招牌......”
没想到这位坐堂大夫眼睛够毒的,直接就看穿了王玉堂的托词,无奈之下王玉堂也只能岔开了话题。“大夫你还是直接给我开方子吧!”
*你这是受了拳脚内伤,气息紊乱,胸腹间还有淤血,幸亏骨头没断,最好是汤药配合针灸一块,静养一个半月方能痊愈。”坐堂大夫推推小眼睛,一脸嫌弃的说道,可王玉堂哪有时间静养呀!
“针灸就算了,大夫你给我开汤药就行了,还有云南白药,有的话也给我来一些备着。”
“不遵医嘱,那这个伤起码纠缠你半年,弄不好还会留下病根。”
眼看大夫没有行动的意思,渐渐心烦起来的王玉堂就干脆拿出两张钞票,果断拍在了桌子山。
云南白药内服后,王玉堂感觉气息顺畅了不少,随后就拎着那几包中药返回了窝棚窄街,明天早上是个关键,他必须亲自在场才能安心。夜晚的窄街永远这么热闹。
男人的坏笑,女人的娇俏,当然也少不了赌场那边的吆五喝六。王玉堂以前可是春爷小赌场的常客,没少往这孝敬大洋。
可他今天来的目的却完全不一样了。
“买定离手!”
“大大大、小小小小....."
“哗啦哗啦哗啦,鱼虾蟹下注了啊!”
“至、至尊宝?老子这辈子第一手至尊宝?哈哈哈,老子没白活。”
“出千,揍他、僻里啪啦.....”
春爷的小赌场一共五张桌子,一张是专门算账收钱的,其余两张骰子、一张鱼虾蟹、一张牌九。此刻围绕着这五张桌子的起码有上百人,他们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尽情折磨着大家的耳膜。
为了维持秩序,春爷一共豢养了十多个打手,他们除了看守门窗外还会时不时的在人群中穿梭,维持着基本秩序。曾经一脚踹飞王玉堂的跟班,他首先看到了门外的王玉堂,随即就笑了起来。
“金嘴茶壶!想要玩两手吗?进来快进来。”
“我是来见春爷的。”
手上还提着药包,王玉堂边回答就边跨进了小赌场。“是不是为了明个的事?”
“嗯”
“那跟我来吧!”
跟班带着王玉堂往后面的小屋走去,当他们穿过拥挤的人群时,跟班还趁机询问了两句。“白天那几个巡警找你干嘛?”
“别提了,那是肥羊找来试探我的,狠狠把我打了一顿,这不药还在手上那。”“那你小子没松口吧?”
“没有,我王玉堂就指着这次买卖翻身那....."
小赌场后面先是一个大房间,两边都是大通铺,汗酸味熏人鼻子。
平时那些打手就住在里面,再继续往里走就是春爷的居所了,王玉堂他们进去的瞬间,恰巧赶上春爷再往箱子里面装钱。“砰!”
狠狠扣上箱子盖,春爷不满的瞪了过来。
“春爷,金嘴茶壶到了,说有事要跟您商量商量。”
“来的正好,我正想着去找你小子那。”
暂时收起脾气的春爷大手一挥,跟班立刻递上烟,等他舒舒服服的斜靠在贵妃椅上,王玉堂这才上前一步。
“春爷,今个肥羊找人试探我,可我已经糊弄过去了。”
“哦?”
“我都安排好了,明个下午那批货会送到北面的潮州码头,到时候春爷你只要带齐兄弟过去就行了。”
“呵呵呵,好!金嘴茶壶你果然没有**爷失望。”
“应该的......”
王玉堂一边编故事,一边隐秘的打量着屋中的一切。
春爷的卧房大约30平大小,四面都是坚固的砖墙,窗户上还有铁栅栏,妥妥的易守难攻。
屋子里面家具不算多,除了那张架子床,靠墙的柜子外,就剩下躺椅和脚蹬了,朴素的叫人吃惊。
成败关键还要看小赌场的那十多个打手,就算老烟他们如何悍勇,五个人想要灭了他们也是要冒很大风险的。可是想要春爷的家底,想要小赌场积累的财富,那明天就必须要攻破这里!
兴致高昂的春爷追问了不少细节,好在王玉堂反复推敲后,回答的也是滴水不漏。
接着春爷干脆弄了些肉食、小菜,硬是留下王玉堂喝了几杯,快到十二点王玉堂才摇摇晃晃的离开了赌场。
这会儿窄街上的人已经不多了,王玉堂很快就找到了蹲在暗处的老烟等人,隐秘的勾了勾手指,所有人就一块来到了小妖的窝棚门口“没有尾巴吧?”
“放心,我们兄弟干的就是探子的活儿,向来只有我们盯别人的份。”
谨慎的问了一句,王玉堂才钻进了窝棚,而小妖冷不丁看到这么多人进来,险些就大声尖叫起来。“呜呜呜......”
“这些都是我朋友,你仔细听我说,等会儿你换身衣服走,到公共租界找个旅馆去过夜,明天下午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