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夏校尉?!”
“真的是哎!!”
两人吃惊地看着他,上上下下打量着。
这是几个月没刮胡子啊,快把半张脸给遮住了。
要不是招牌的招风耳,都差点儿没认出来。
然后异口同声地叫道:“您怎么不吱一声啊!夏小霸…啊不是…夏小娘子知道了肯定高兴的!!”
这人呀一高兴,就会找时机庆祝。
新鲜热乎的瓦子可不就是现成的嘛。
嘿嘿嘿,他们也能沾光进去慢慢听小狸奴打鼓。
文老板几人本来闭着眼睛,完全沉浸在奇妙的鼓声中。
说不上来怎么回事,就是特别的有仙气。心里的烦心事和浊气都一扫而空啦。
比上大相国寺拜拜还要神清气爽。
听着三人一个赛一个的大嗓门儿,本来忍不住要骂人。
“闭嘴”还没叫出口,就发现原来是夏校尉回来了!
飞快地从人大门上滑了下来,颠儿颠儿地围着对方嘘寒问暖。
“哎呀呀,快一年没见了呢。”
“夏校尉轻减了!!”
“不对呀,大军进城咋也没个动静。”
夏继业满是风霜的脸上,露出了和夏汤圆如出一辙的狡诈笑容。
“嗨…这不是想闺女了嘛,等不及先溜了回来。这会儿大军还在城外……”
“不是,你们趴我家门干什么?听墙角?!!”
“哪来的瓦子,不能带坏了我家汤圆儿啊。”
“孩子从小没了娘,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容易嘛……”
“还有团哥儿的心最软了。你们可不能仗着它不会说话就随意欺负啊!”
街坊们:“……”
满腔热情熄灭了不少,太久没见竟然忘了这位可是二十四孝爹。
而且是愚孝的那种……
对着自家闺女和小狸奴能无脑吹个三天三夜不带重样的。
汴京十恶在他的嘴里也变成了率真不矫揉造作,反正有错的绝不是家里的崽崽。
要是有啥不对,也是别人的锅!
街坊们都欲言又止,其实他们心里有好多状想要告一告呢。
但瞅着夏校尉傻乐的模样,懒得费口水了。
说了也白说,对方压根儿听不进去。
哎…也不知道是怎么从个平头小兵升到校尉的……
夏继业瞪大眼睛着急了,怎么都闭紧着嘴不说话。
瓦子!!最重要的还没交代清楚啊!!!
“咳咳…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夏小娘子和小狸奴们整了个瓦子,我们是来凑热闹的。”
文老板搓着手,小心翼翼地回答。
“里头正在表演打鼓呢!是一只叫大黄的小狸奴!!您听听,像模像样的不比御街上的差~”就是价格翻了几番……
夏继业可分辨不出,因为他从来就没去过御街上那些勾栏瓦舍。
“所以你们趴大门,就是为了听打鼓?!”
半信半疑地看着街坊们,方才听了一耳朵只觉得脑壳疼。
“是啊!又不是钱户长,要两贯钱就给两贯……”
“实在是囊中羞涩,只好在门外趴着了。”
“也算是支持小狸奴的瓦子……”
“没错没错,夏小娘子默许了!”
夏继业听到闺女同意,也就没继续碎碎念。
他不想打断表演,坏了兄妹俩的兴致。直接飞身跃起,趴上墙头跳了进去。
“…….”
街坊们都流露出羡慕的眼神,要是他们也有这身手,岂不是能坐在墙头上美滋滋的欣赏小狸奴打鼓了。
啧啧啧,可惜是祖传的。
夏小娘子就完美地继承了。
最近文静了许多,原先三不五时的就带着狗腿子在大街上打架斗殴。据说从来没有输过一场呢。
跳进院子的夏继业并没有街坊们想象的那么潇洒,因为他好死不死地踩到了毛绒绒们聚众嗯嗯的金灿灿上。
“…….”
完全避不开,这一片都满当当的。
好不容易跳了出来,还来不及收拾下就被闺女给发现了。
“爹???”
夏汤圆条件反射地喊了出来,惊奇地发现和现代早逝的爸爸长得一模一样。
不要问怎么从灰头土脸、胡子拉碴的脸上看出来的。
她模糊的记忆突然清晰了,这就是亲爹呀!
“喵嗷???”
汤团也惊呼出声,铲屎官在这里有亲人!!
上回它才三岁,一直和对方相依为命。都习惯了家里只有一人一喵。
歪着圆脑袋好奇地瞅着夏继业,十年间的点点滴滴逐渐清晰……
“喵呜呜呜~”
这也是它夏汤团的爹哟,也疼可疼它啦。一直喊心肝宝儿的。
夏继业泪眼朦胧地看着她们,谁家的破喵啊跑这里乱来。
反正绝不是汤团儿的,它从来就是最爱干净的,才不会随地嗯嗯。
孩子们都被吓得不敢认爹了…….
听听兄妹俩这疑惑的小语气,之前都是熊抱上来和他亲香的!!
“汤圆儿!”
“汤团儿!”
“我是爹爹呀~”
夏继业都哽咽了,眼眶也红通通的。
“爹!!”
“喵嗷~”
夏汤圆和夏汤团嗷嗷叫地扑了过去,然后捂住鼻子后退后退。
一家团聚很想给个爱的抱抱,但金灿灿的威力实在是太强了。
夏继业被她们的小表情给逗得哈哈大笑,挠着脑袋越发憨憨的。
在场的只有钱户长和池樊两人见过夏继业。
前者礼貌地寒暄几句,就抱着心爱的大白施施然地离开了夏家。
后者呲牙咧嘴地揉了揉后脑勺,上回被套麻袋威胁了好一通。
他指天发誓不会欺负夏汤圆后,才被全须全尾地放回家。
有些心虚的回想着近一年的表现,和夏汤圆争榜一的位置,不算违背誓言吧。
他也就抖抖衙内的威风,一根手指都没碰过对方…….
李兆先、郑二和曹可皑都愣愣地看着一家三口团聚。
加上小狸奴汤团,应该是三口吧。
嗯…这三张脸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可以说是毫不相干。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