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联军大帐。
一男一女两个年轻将官风风火火冲了进来,浑身上下尽是尘土,表情也极其狼狈。
那男将官将头盔卸下,往地面上一扔,然后抄起薛仁贵帅案上的清水就是一顿猛灌,直将这一壶水喝了个干净。
“父帅!”男将官狠狠道,“我与梨花皆败,还请父帅责罚!”
说罢,他双手抱拳单膝跪地,那女将官也随着跪下来。
薛仁贵看着眼前的青年,无奈摇摇头道:“丁山,梨花,你二人起来罢……这玄冥界的炮火太过猛烈,你们能得活一条性命已是不易,胜败乃兵家常事,也不必太过自责。”
原来这一男一女正是薛仁贵的儿子薛丁山,和儿媳樊梨花。
薛丁山起身道:“父帅,咱们千多万大军围困玄冥界一月有余,竟是半分也攻不进去……这仗……这仗……哎……”
薛仁贵轻轻叹了口气道:“为父也知这仗打的不像话,但奈何那玄冥界……竟如此强悍。前几日探马来报,说在各地都见到了金甲力士,这也足可以说明,那五方鬼帝已然到了,并且全力相助防守。咱们虽然用兵千万,但仍旧是难以奏功。”
樊梨花点点头道:“父帅所言极是,这玄冥界内高手如云,又有这等厉害的火炮在,咱们这样强攻的话,也不是办法……”
薛丁山道:“父帅,儿臣愿再领大军去攻,这一番不将玄冥界打杀开一条血路,我愿提头来见!”
薛仁贵闻听一皱眉:“胡闹!这大帐之内,岂容你个孩子胡说!”
这时账内有人搭话:“薛帅,既然令郎敢说此话,想来必是有了主意,何不叫他去试试呢?”
薛仁贵转头一看,说话的正是泰山王董和。顿时心中升起一阵腻歪,他知董和素来奸诈,为人也是疑心极重,如今一个多月未曾将玄冥界攻破,想来阎罗王和地藏菩萨必然不悦,他神华宫发来的兵将,本就极少上阵,现在还撺掇自己的儿子前去送死,这可是其心歹毒了。
想到此处,薛仁贵冷笑一声道:“犬子这半月来,已然出去四、五阵,杀敌也曾过万了,可是无论如何也难以攻破玄冥界哪怕一分一毫之地,因此本帅认为,便是再与他十万精兵,这局面也难以突破。既然泰山王有此一说,我看么,犬子一人去征,却不如由您从旁相助,或许以大王之本领,真能将玄冥界打开一道门户也说不定,本帅大方,与你二人五十万兵马,您看如何?”
“这……”董和本就不愿出兵,刚刚薛丁山请缨,他也是心中起了歹意,想要以言语挤兑得小孩子立了军令状,然后败退被斩,如此一来,这轮转王一殿也算是少了一员大将,将来万一自己跟薛仁贵有了争端,岂不是多了一分胜算?可是薛仁贵何等聪明,一眼就识破了他的计谋,因此董和微微一笑,也不觉尴尬道,“这个么,薛帅言之有理,不过本王才疏学浅,修为又低,怎能与丁山少帅相比?这出兵之事么……嘿嘿,还是莫要再提了,莫要再提……啊?哈哈哈……”
一旁的五倌王吕岱闻听董和这一片话,只一声冷笑道:“行了姓董的,你这点花花肠子就别在这耍了。我说仁贵,咱们打了个一个多月,可称寸功未见,若阎罗王和地藏菩萨得知,这顿责罚可是少不了的,咱们在这儿婆婆妈妈没完没了的说,以本王看,还不如接着派兵去打来得实在!”
薛仁贵点点头道:“五倌王所言极是,目前营中修士逐渐增加,我等的手段也多些了,以本帅之意,不如暂缓攻势,只将玄冥界牢牢围住,待修士来得齐全了,再猛击其要害,如此一来,这千多万九殿儿郎的性命也能少损失些,总比一波一波去塡坑强的多罢……”
平等王陆游闻听,顿时大点其头:“我看这个办法好,咱们这般打来打去的,除了损兵折将以外,可是半点好处也没有的,不如就按薛帅之意,暂缓攻势,谅那都天圣国再强,也难以突破咱们的包围……”
陆游话还没说完,只听账外有黄门疾跑进来跪倒说道:“启禀元帅,正南三十里,玄冥界承军关的关门大开,一女子仗剑而出,所向披靡,周青将军重伤,麾下三十万精兵已被那女子杀了三成!!”
“啊?”薛仁贵闻听大惊,周青的能耐他知道,绝非寻常修士可敌,因此他才派遣周青据守承军关,可如今对方只出来一个女子,便将周青杀得大败,这可有些蹊跷,“再探!!!”
黄门转身离去,薛仁贵手扶帅案环视一周道:“何人敢去支援周青?”
陆游听完此言,立时将头一低,双眼一眯,自顾自揉起手中一对玉球来。
董和也是微阖双目,假装没听见。唯有吕岱冷哼一声道:“薛帅,我帐下有一员大将,可敌此女!”
“哦?”薛仁贵大喜,“大王但说无妨!”
吕岱冲传令兵说道:“速将白起将军唤来!”
“是!”
不大功夫,帐帘启处,一个身材高大的将官走了进来。此人身高过丈,面目狰狞,竟非人样。
薛仁贵一看白起,顿时起身说道:“此公难道就是昔日秦国的武安君,白起将军吗?”
白起单膝跪地抱拳说道:“正是,末将白起,参见薛帅!”
薛仁贵点点头,当即从令桶中抽出一支金铍大令:“好!我与白起将军精兵三十万,修士一千,速速支援周青!不得有误!”
“得令!!”
白起接过大令转身出帐,自去点兵不必再提。
…………
承军关。
孙向真、胡幕山和古真三人已然到了关头,他们身后便是刚刚组建起来的灵子动力装甲部队。由于个体战力极强,因此孙向真把十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