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古真所料,周泰在意识到山川地形有变之后,不敢独自翻山而过,而是带领三十万骑兵饶山而行,一时间难以到达望乡镇。
蒋钦和潘璋也是难受的紧,二人提兵在七癸城外东鲁山口百般逗引,但雪涛和葛从阳只是坚守不出,若二人攻的紧了,便随意放些箭雨雷石将其打退。蒋钦无奈,只得与潘璋铩羽而归,返回两廊山口与甘宁大军汇合。
而太史慈领百万大军直取中央赤地时,则遭遇了极其猛烈的火炮袭击,若非太史慈修为高绝,单这一阵炮轰便要将百万大军淹没在火海之内。
太史慈一怒之下化百丈法相硬闯,但却被一阵火箭炮生生打退三十余里,法相被轰碎,太史慈受伤之下只得下令大军后撤,不敢踏进赤地半步。
玄冥宫。
陆逊端坐帅帐眉头紧锁,他没料到这都天圣国如此难缠,所派四路大军竟无一奏功,尤其是太史慈一路发来战报,说敌军炮火猛烈,百万大军寸步难行,而且主将亦受伤害。
“来人!速请修士堂堂主!”
陆逊知道此时若无修真之士参与,这一仗输多胜少,绝难翻盘。
有黄门转身而去,不大功夫,一个身穿道袍的老者快步进了大帐,打个稽首说道:“丞相相邀,小老儿张角不敢怠慢,不知丞相有何要事?”
陆逊一见张角,立时笑道:“张先生别来无恙啊!来人,看座。”
张角并不客气,一撩道袍顺势而坐:“丞相,听闻大都督不日出山,可是为了那都天圣国么?”
陆逊点头道:“张先生消息灵通,不错,我几日前去请大都督,他念玄冥宫百姓之义,答应出手,不过……”
说到此处,陆逊轻轻叹了口气,“他老人家并不管兵将死活,只为诛杀对方修士……”
张角闻听微微皱眉:“原来如此……丞相,你唤小老儿前来,又是为何呢?”
陆逊道:“我派四路大军前去攻伐,可如今皆被那都天圣国所阻,因此想请修士堂相助。”
张角嗯了一声,微微点头道:“此乃我修士堂之本分,丞相,你要如何相助法?”
陆逊道:“我想请先生派遣堂中修士赶赴前线,一来是为保全众将性命,二来也是叫那都天圣国知晓咱们的手段。只是不知张先生堂中,有多少战力可用?”
张角闻听此言,只朗声一笑:“不瞒丞相,现下修士堂内,金丹之人不下五十万,元婴亦有十万,出窍、合道、渡劫之辈亦在千数,想那区区小国,便是有修士,又如何能与玄冥界一争长短呢?”
陆逊心中大定,面露喜色道:“既是如此,就请张先生调兵谴将如何?”
张角起身,掸了掸袍子道:“事不宜迟,老朽这便回堂中调遣,丞相且放宽心就是。告辞!”
陆逊待张角出帐之后,方才长出一口气,他心知此人素常阴毒,此一番出兵相助,事后不知还要生出多少事端来,但事关玄冥宫存亡,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来人……”陆逊感觉到身心俱疲,“取我的药来……”
……
中央赤地指挥所。
蛮小琴已然来在此处,正看着监视器若有所思,看了半晌她突然开口道:“行了,这大金光咒法阵威力不错,不要浪费炮弹了。”
孙向真道:“琴姑娘,这将百万大军罩定在内的,便是大金光咒法阵?”
蛮小琴点点头道:“不错,这般轰下去没什么效果,好在这发动大阵之人不知晓其中变化奥妙,所以只能缓缓推进,我们还有时间。”
胡幕山道:“琴姑娘可有良策?”
蛮小琴冷笑一声:“一人一剑,以力破之!”
孙向真闻听一惊:“难道琴姑娘想亲自前去破阵?”
蛮小琴笑道:“这些修士在我面前不过蝼蚁尔,只是尚缺一柄趁手的兵器……”
话音未落,只见指挥所大门启处,雪涛飘然而入,一声娇笑道:“姐姐不必担忧,妹妹这就给你送家伙来了~~”
蛮小琴回头一瞧,当即笑道:“你可舍得么?”
雪涛一边摇头苦笑,一边将身后背着的承冥剑往前一递:“主人传音与我,叫我将承冥剑暂交你手,另外还有一句话说。”
蛮小琴接过承冥剑,只听一声龙吟,承冥剑自离剑鞘悬在半空,冲蛮小琴拜了三拜。蛮小琴微微一点头,然后神剑飞入她手:“他有何话讲?”
雪涛上前几步挽住蛮小琴的胳膊,在她耳边轻声道:“主人说,慢动杀心,否则有三日劫难,务必小心。”
蛮小琴闻听皱了皱眉,然后微微一笑:“我省得了,好妹妹,七癸城那边战况如何了?”
雪涛嗤笑道:“看来玄冥宫的目的在于中央赤地,我那边虽然有两路兵马,亦有不少修士,但却不难对付,我与葛从阳严守关隘,每日飞剑斩些修士,敌人却也不敢强攻,远不如此处凶险。”
孙向真道:“古真和郑云那边也还算轻松,此时周泰阵中也来了不少修士,正在破解悬堂的移山之法,所以一时间不甚紧张。”
蛮小琴嗯了一声,仗承冥剑出了指挥所,眼望太史慈百万大军方向,口中轻轻念道:“曜冥冥兮剑气荡,遮天蔽日兮星月无光!”
念罢,只见蛮小琴双目已成金色,满头黑发随风飘舞,身上宫装猎猎而动,那承冥剑剑身一阵抖动,竟发出哀鸣。
蛮小琴将承冥剑望空一抛,剑尖直指太史慈大阵,接着她长身而起,伸二指轻点剑柄,只听天地之间轰然而响,漫天乌云不敢再动,风停、气凝、剑前赤地裂开一条不知多少里长的缝隙,深不见底,剑未至而大地先裂。
此时指挥所中一阵摇晃,所有电子设备齐齐宕机,火花爆出,所有人大惊。
雪涛只觉得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