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幕山翻看着手中的战报,不时点点头,身边的孙向真正跟葛从阳和古真神侃,说的口沫横飞。
“我说你们小点声儿不成么……”诸葛笑笑实在忍不了了,不由得开口咕哝道。
声音虽然不大,但几人还是收敛了些。不过也只是安静了片刻,便又开始山说海说起来。
诸葛笑笑无奈地摇摇头,这几个老男人凑一起,似是有说不完的话题,尤其是葛从阳和古真,这两人久混江湖,那见识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到的,再加上孙向真和胡幕山,那聊起来就必然是山崩地裂一般。
此时指挥中心大门开启,郑云撇着嘴就跑进来了,他兴高采烈地往孙向真跟前一站:“老孙老孙,我说什么来着?就这帮土鸡瓦犬,还禁得住打?”
孙向真回头笑道:“你小子,行!这大半夜的功夫,可是杀敌不少,我看过战报了,不错,117山地步兵师行动迅速,没有贻误战机,可以嘉奖,一个三等功是跑不掉的!”
郑云嘿嘿一笑:“我早就说了,他刘东奇来了也是浪费资源,以我看,这阴曹地府有我八十五集团军足矣!”
孙向真收起笑容严肃道:“你小子可别得意忘形,对方厉害的主儿可还没出来呢,吴汉的主力现在离战区不远了,你可千万得按我说的做,别楞充大个儿的,要是集团军有损,看我怎么收拾你!”
“得得得……”郑云一摆手,“算我白说,老孙你放心,远攻为主,远攻为主!!”
“嗯,知道就行……”孙向真看了看胡幕山,胡幕山微微摇头,“行了,你去吧,等吴汉的主力一进雷区,立刻开始进行打击,别心疼炮弹,如果……”
“如果对方冲过雷区,我军立刻后撤!行了,我耳朵都起膙子了!走了!”
郑云扭头就走,孙向真气的直打嗝,胡幕山笑道:“小郑这脾气确实是差了点儿,不过打仗可是一把好手,老孙,算了吧,生这闲气干什么。”
孙向真苦笑一声道:“若不是这小子打仗有几把刷子,我早就把他打回军营当大头兵去了,真特么气人。”
葛从阳也笑道:“自古以来,有本事的人脾气都古怪的很,向真老弟,既然用了人家,就放手让他去打,何必这般婆婆妈妈。”
孙向真一想也是,只得微微摇头,几人继续神侃起来。
次日清晨,又有战报打来。胡幕山接过来一看,眉头立刻皱起:“老孙,吴汉主力损失不过三千,已然越过雷区,此时离七癸城不到五十公里了。”
孙向真闻听一愣:“什么?三千?”
胡幕山把战报递给孙向真:“不错,吴汉营中有修士,报告上说四轮榴弹打击都被一阵金光所阻,那三千人也是因为冲的太快踩了地雷。”
孙向真看了看战报,点点头道:“应该是孔明大哥所说的司马徽了。”
古真道:“司马徽?东汉奇人水镜先生司马徽?”
孙向真道:“不错,正是他。”
胡幕山又道:“司马懿已然回军七癸城了,现在敌方除去吴汉主力之外,其他部队基本都已经解决了,看来还需修士出手才成。”
葛从阳点点头道:“悬堂,你我该动一动了。”
古真一摇手中卦桶笑道:“师尊将咱们二人调来,便是为了这般时候,从阳兄,咱们走吧。”
话音一落,只见葛从阳和古真各自一点眉心,两柄玄光剑咻然飞出定在半空,两人抬脚踩住,顿化金光而去。
孙向真、胡幕山和诸葛笑笑三人见的多了,倒也习以为常,但这指挥室中的其他人却看了个目瞪口呆,有几个年轻的传令兵张大嘴巴半晌都合不上。
“咳咳……”孙向真嗽了嗽喉咙,“别傻看着了,该干嘛干嘛去!”
此时吴汉大军已然在七癸城外安营扎寨,五十万大军绵延数十里。
司马徽坐在吴汉身边,脸色颇有些发暗,只因为灵气损耗甚巨。而吴汉则满脸的忧心忡忡,手中一支大令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
“军师……”吴汉犹豫再三,还是放下了大令,“对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那几阵炮轰……哎……威力难以想象……咱们……咱们当真还有胜算吗?”
司马徽一边调息一边苦笑道:“主公,事已至此,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就此一退,将来一旦被他人攻陷,主公不过一死尔,如今有我尚在,或许能凭一身修为,帮主公换来一份前程……”
“这……”吴汉何等人也,司马徽的话再明白不过,此战必败无疑,但绝不能主动言败,若拼死一战,或许还能拼出个前程也说不定。
“好吧,那我可就仰仗军师了……”吴汉重新拿起大令,往帐下一摔,“三军听命!!午间多多造饭,将带来的牲口杀尽,皆赏于各营,但酒水需设限制,用过战饭之后,破釜烧粮!若想再吃,便打进七癸城去!”
“是!!!!!”
帐下众将齐齐领命而去。
吴汉双手撑着帅案,猛然颓坐,全身冷汗滚滚而下:“军师!”
司马徽睁开双目,两道精光冲天而起:“主公!你意可决?”
吴汉看了看帐外,把牙一咬:“动手吧!”
司马徽点了点头,大喝一声:“神魂不去归长存!!形当死矣!!!!无真还元大法!!!!”
话音一落,只见司马徽顶门处飞出数道剑影,剑分五彩,名为‘五行杀剑’。这五柄长剑飞出大帐,顿时在大营之内横冲直撞起来。
此时众将官正在休息,唯有火头军忙的不可开交。有士兵怀抱兵器斜靠在营帐之内,正要困睡一番,只见红光一闪,不知何物飞进了营帐,这红光在帐中转了一圈,就看众人脖项上皆起了一条血印,那士兵大惊,便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