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横击,刀刃过处,环首刀被齐齐切做两段,又有一条手臂高高飞起。阴子平双手攥刀,再由横变刺,便又是一名阴兵倒地。
后面的阴兵由于道路狭窄无法容身,只得一个个往阴子平面前冲去。
阴子平一人一刀宛如天神一般,近前的北府阴兵多则三招,少则一招便要丧命当前。一时间呼喝连声,这山口处堆积的尸体越来越多,阴子平也越杀越是顺手,手中宝刀亦是越发的明亮了。
后队阴兵见势不妙,便纷纷停止上前,然后各自凑成一对,给后面让开一条路来。
不多时,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将军,手持一杆萱花大斧,腰间挂着一柄十三节水磨钢鞭,正大踏往山上走去。
阴子平此时已然杀红了眼,也不知疲惫,眼前尸体没有一百也得有八十,鲜血顺山路流下,竟成小溪一般。
杀了一阵过后,阴子平见无人再敢向前,这才横刀喘息起来,他回头看了看阴子都,只见自己这弟弟不知从何处捡来一支长矛,然后将矛尖垫在腿上,正对着哽嗓咽喉。
阴子平苦笑一声,他知道弟弟的想法,定是怕自己不敌时,免受敌辱,也好自我了断。
“子都,一会儿哥我要是不行了,便要斩下你的头颅,咱们来世再做兄弟!”
阴子都咧嘴一笑,点点头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满足的。
此时那员将军已然来在了阴子平跟前,一抬手中萱花大斧开口说道:“汝何人!?竟敢拦阻本将军去路?”
阴子平冷哼一声道:“你们可是谢安那老贼派来的?”
将军闻听把脸一沉:“你敢辱我家主公!好大的胆子!速速上前受死!!”
阴子平已然死过一次,此时半分惧意也无,闻听这人说出此话,当即举刀便剁,宝刀挂定风声直奔那将军头颅而去。
那将军见状更是恼怒,手中萱花大斧望空一架,只听“噹”一声响,阴子平被这一下震得倒退七八步,脚下被一具北府阴兵尸体一绊,竟叭嚓一下坐了个屁蹲。
“噹朗朗!!”阴子平手中宝刀撒手,再看虎口已然破裂,鲜血顺掌背直流而下。
那将军冷笑一声道:“哼!我还当你是个厉害的,没想到却是如此废物!也罢,我乃北府先锋刘劳之!如今告诉你名姓,也叫你知道死于何人之手!小子,你若还有力气,便捡起那刀来,然后往脖子上一搭,再轻轻那么一使劲儿,嘿嘿,本将军便敬你是条汉子,定会厚葬于你,否则便吃我这一斧,那时节劈做两半便无全尸,你自己选吧。”
阴子平惨笑一声,拖着已然麻木的双手将宝刀捡了起来,他回头看了看阴子都说道:“兄弟,哥我不是这刘劳之的对手,如今只好先杀你再自戕,以免咱们兄弟徒受谢安之辱……”
阴子都哈哈一笑道:“大哥,动手吧,我先走一步,在头前等你去!”
阴子平点点头:“也不知这地府中再死一次又会如何?也罢,兄弟!哥可要动手了!!!”
阴子都用尽力气将脑袋微微一扬,阴子平手丈宝刀望空一举,看准方位把眼一闭,接着口中发一声喊:“啊!!!”
这一刀如同打个利闪,这也是阴子平怕弟弟受苦,因此全力施为。就在刀刃将要接触阴子都脖项的瞬间,只听“叮!”一声脆响。
阴子平猛然睁眼,只见面前站定一个黑发少年,只伸一根手指便将宝刀生生停在了跟前。这少年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笑道:“你便是阴子平?”
阴子平深知这宝刀的锋利,慢说是一根手指,便是铠甲刀矛到了眼前,这宝刀也能斩得断了,这少年的手指究竟是什么做的!
“是……是……我就是阴子平……”
少年嗯了一声道:“我既来了,便无需如此,你将阴子都背回山中去好生休息,待我将这十万兵打发了,再去救治你弟弟。”
“啊……啊……是……”
阴子平不敢多问,这时少年身后玄光闪处,又是几个人影闪出,三个绝世美女以及一个又丑又矮之人出现在眼前。
旁人也就罢了,阴子平不认识,但他一看那矮子,立时叫道:“老三!!是你!!你……你……你怎么也来了!!”
来人正是莫小桃、墨霈珊和雪涛,那矮子正是唐牛。
唐牛一见阴子平,顿时怒道:“老大!!你怎么如此糊涂!!!自己把自己杀了?亏你想的出来!!”
唐牛一边说一边走向阴子都:“哎!二哥,你……你这也太惨了……谢安那老丫挺的,我非把丫打成王八蛋不可!!老大,你赶紧,把二哥背走,剩下的事你就甭管了,有什么话等待会儿再说!”
唐牛走到少年身边说道:“大哥,这山下是十万北府阴兵,您不必亲自动手,待我先去冲杀一阵!”
刘玄闻听一摆手:“不必,雪涛,你与小桃和霈珊先去山中收拾收拾,我自去与这谢安说道说道。”
唐牛点点头道:“那我跟大哥你一起去。”
“嗯。”
刘劳之在旁边看着,那是越发的恼怒:“呔!!!!”
刘劳之发一声大喊道:“嘿嘿!你们这班不知死的小畜生,将军在此,你忙安敢造次!!”
刘玄闻听一皱眉,这才抬眼撇了刘劳之一眼:“不想死的便下山去跟谢安说,就说我莫辜环有事与他言讲,叫他从山脚下一步一叩首地上来,我在此等候。去吧。”
刘劳之闻听,只气得三尸神暴跳,当即把牙一咬,把萱花大斧横握手中,罩定刘玄顶门便劈。
刘玄把眼一眯,冷声道:“好大的胆子!”
话音一落,只见刘玄伸左掌轻轻往前一探,正击在大斧之上,刹那间天地为之一顿,片刻之后,一道金色掌印勃然而出,将这